鐵軍衛擾民有沒有人管(1 / 2)
擅用毒的人必然精通醫理,但反過來則未必。
上官鴻信知道這姑娘擅長用毒,也確信看在那株草苗的麵子上,竹桃姑娘絕對不會要他的命。
隻是這情況有些超出預料,自身帶毒,挺罕見的,不需要為自己調製解藥,再加上這姑娘看上去挺深居簡出的,需要配解藥的機會似乎不多?
她大概……會給他解毒的……吧?
竹桃姑娘花費了足足一刻鍾才把好大隻的雁王拖到床上放好,還放任他七竅流血在邊上休息了好半天,然後才不緊不慢的跑去藥架子前掏掏扌莫扌莫。
期間,特悠閒的跟他聊天:「你跟默蒼離是什麼關係啊?」
雁王一邊吐著血泡,一邊道:「為什麼這樣問?」
竹桃姑娘白了他一眼:「這不廢話麼,你們說話的聲音這麼像,說話的調調也這麼像,是兄弟嗎?」
「不是……」雁王吐著血泡答:「他是我的師尊。」
竹桃一臉崩潰,表情又迅速變成了不忍,乾脆利落地掏了顆藥丸出來:「那你可能需要這個。」
「……」雁王覺得這藥丸略眼熟:「這是?」
竹桃:「輪回丹,藥到病除,你需要這個!」
此時的雁王尚未逃出生天,還不知道這丹藥的慘烈功效,此時他還在腹誹這丹藥的名字,常理來看不是該叫還魂丹什麼的嗎?
雁王不打算把這種來歷不明成分不明的東西塞嘴裡,無奈他此時身不由己,隻能毫無反抗之力地被竹桃姑娘把藥塞他嘴裡。
……然後他的症狀就好轉了。
這次差點玩脫,這麼刺激的玩意兒偶爾玩玩還好,長時間玩下去對心髒不好,雁王覺得是時候告辭了,到現在他依舊覺得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走還是留,在他的武力值之下沒有任何變數的可能。
竹桃姑娘沒攔他,對此雁王默默的評價→識相。
…………
那之後過了有一陣子時間,雁王去關注未完成的殘局,又專心致誌地給小師弟俏如來添堵,一段時間內都沒有閒暇時光理會醫師預備役的招攬工作。等他得了閒,就想起那個輪回丹自己手上還有一粒——當初竹桃姑娘送他的。
墨者之中亦有略通醫理之人,雁王從盟友凰後處借來了一位醫生出身的墨者,捏著那枚藥丸遞過去,吩咐他解析其中成分。
那位墨者才剛拿到手裡,立刻毒發身亡,前後不過兩秒。
雁王:「…………」
上官鴻信看了看自己捏過藥丸的手指頭,覺得他有必要去找竹桃聊一聊。
雁王是個很講究做事效率的人,能一槍崩兩個絕不打一隻。
正好,他的合作夥伴凰後也對苗疆的同僚有所動作,竹桃也住在苗疆,順路。
…………
近來苗疆之內流行著一本小書,書名《狼朝宮禁錄》,扒點十足,老少皆宜,乃是茶餘飯後普通群眾表示自己關注國家大事的一等談資。
這書裡頭的內容暗指鐵軍衛軍長鐵驌求衣是個陰謀家,裡頭的故事是真是假普通群眾是不清楚,但總歸這書寫的有理有據看上去是真真的。
這萬一要是真的,絕對是苗疆年度八一八,被get到八卦□□的群眾們一傳十十傳百,傳著傳著就義憤填膺了,傳著傳著就民心動盪了。
苗疆甫經歷內亂,正是民心躁動的時候,狼朝宮禁錄算是把苗疆人民的不安感全激發起來了,等這本書的時期流傳到宮內也知曉,早就已經在民間蔓延至不可收拾的局麵。
蒼越孤鳴一口血憋嗓子眼兒,他王位還沒坐穩幾天就又出幺蛾子,怎麼誰都盯著苗疆欺負?敢情是看他脾氣軟好欺負咋地?
雁王和凰後整齊劃一地點頭:對,你是挺好欺負的。
每一個女人都對八卦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凰後也是女人,而且還是足可稱為智者的女人,寫起八卦來特別給力。反觀她的對手,苗疆權力中心本來妹子就不多,有也是叉玀那樣的,流言818這東西本來女暴君挺擅長,可惜她已經不在了,苗疆再沒有深諳818之道的人,從專業素養上就落了下風。
用男人的思維模式來應對818,後果可想而知。
鐵驌求衣軍權也沒了,刑也受了,這還不算,還要被人追殺。這裡的『人』指的是潛伏苗疆多年的墨者,現在已經被墨家九算的老五凰後統合,就算鐵驌求衣曾為九算老二也沒用,墨者現在可不聽他的啦。
當時鐵驌求衣跟他的好麻吉風逍遙以寡敵眾2vn,且戰且退也沒太注意周遭環境。這種大規模械鬥傷及無辜是難免的,好在他們械鬥的場地比較偏僻荒涼,有被傷及的無辜大概隻有花花草草。
於是這大規模械鬥的雙方參與者,數百雙腳踐踏而過一方小小花圃。
咦?
風逍遙回過神來四下一看,驚見不遠處一座小屋,便忙裡偷閒跟鐵驌求衣插科打諢,說:「老大啊,我們好像擾民啦。」
說這話的時候,風逍遙的語氣完全是在開玩笑。這地方不像有人住,方圓百裡無人煙,所以大概是廢棄了的住所又或者是獵戶打獵的臨時居處。再來地上被踐踏而過的小花圃也沒怎麼打理的樣子,裡頭連根草芽都沒長出來呢。
鐵驌求衣沒說話,抬眼看向那小屋,緊皺眉頭。
風逍遙隨之望去,便見門板一開,裡頭走出來個活生生的……姑娘!
此時日暮低垂,正是入夜時分,那姑娘從頭到腳一身雪白,站在暮色中簡直閃閃發亮。這一身白衣的整潔程度,跟他們這群大規模械鬥身上泥土混著血的家夥形成了雋永的對比。
這一晃神工夫,混戰範圍再度擴大,戰場波及麵積直接將那小屋也籠罩其中,眼見著一名身著鐵軍衛製服的家夥對著那姑娘一刀劈下,風逍遙仗著速度優勢飛身而上,將將擋下這一刀。
好險好險。
風逍遙長出一口氣,扭頭道:「抱歉啦,這邊在打架,姑娘你回避一下。」
那姑娘沒答話,倒是扭過腦袋——她頭上罩著白紗帽,看著方向應該是在打量剛才試圖劈她一刀的人:「鐵軍衛?」
風逍遙反手一刀又將另一側的敵人震退,尚有餘力辟謠:「餵餵餵,雖然穿著鐵軍衛的製服,但這裡的人也不都是鐵軍衛啦!」
「哦。」那姑娘這才終於把腦袋擰向風逍遙的方向:「不管是不是鐵軍衛,你們這樣大規模械鬥,還有沒有王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