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的竹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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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桃姑娘在海境好久沒人可以聊天,抓住了雁王就不太能收的住,一股腦聊了很多這段時間糾結的問題,比如說『成了精的驢子和鱷魚能生出個什麼東西』?

上官鴻信:「……」

竹桃的問題不可深思,深思就是對正常人思維邏輯的毀滅性打擊。

雁王被她說的有點頭疼,並且完全get不到竹桃姑娘興致勃勃的討論點。但要是提問的話……為了杜絕被竹桃嘲諷的可能,雁王決定忍住!

除了自個兒琢磨著奇奇怪怪的問題,更多時間她都在小本本上寫著一個個符號。

雁王偷看了一眼,沒看懂。

隻知道大體上分了四種類型,而每種類型又以細微差異再分成兩種。

很快,不同的符號之間連起交錯復雜的線,線的盡頭又誕生出新的符號。上官鴻信覺得或許這是竹桃用來厘清思路的某種思考法,他自己也會偶爾做這種事情。

隻是……

四類符號總是重復出現,很顯然那並不是代表著某個人,所以這張關係網到底畫的是什麼?

竹桃察覺了他的偷窺,雙手並用將小本本捂的嚴嚴實實。

「商業機密,不能給你看。」

雁王:「……」

嗤,機密就機密,亂扯什麼商業機密,不要亂用詞匯。

在別人的領域計較,難免落入別人的圈套。上官鴻信已經被竹桃的奇怪思域搞的腦殼痛,不打算再在奇奇怪怪的生物學領域繼續探討。

所以他難得的開門見山直切要害。

「你不需要每日為鱗王看診了嗎?」

鱗王被元邪皇所傷,俏如來與海境多次來往,卻並未要求海境出兵相助,在中苗鱗三界聯合的情況下,這個發展隻能證明一件事。

鱗王的傷勢並未好轉,所以俏如來才會讓海境以自保為上。

再加上,前後兩次見麵之間,海境內曾有一次地動,海境多處傾斜,雖不至於顛覆,但無根水已有多地出現異樣。

與中苗戰局相對應,應是伏羲深淵開啟後所造成的影響。但海境發生此等變故,賑災調度卻略為忙亂,若鱗王仍能坐鎮王城,絕不會是現在這種結果。

鱗王的傷勢不止是並未好轉,而是……惡化了。

雁王很想知道,竹桃對此的反應,又是用何種說辭來……

「你真的是默蒼離的徒弟嗎?」竹桃姑娘再次掛上了那種關愛智障的臉,「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我以為你能猜到呢。」

雁王:「……」

我猜到了!我又不是在問這件事本身!

雁王回想起了被竹桃『說人話』『直抒月匈臆』所支配的頭疼,深呼吸了兩次改變了談話方式。

「我想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竹桃對這種程度的表達就很滿意:「幾天前,龍子從邊關趕回,說是帶回了祛除鱗王體內炎息的藥丹,未經太醫令查看便急於讓鱗王服下。」

結果傷上加傷。

雁王不需要她說明,便能猜到這個結果。而帶回的藥丹出自應龍師,這件事他本也知情,那枚藥丹的作用,至少對俏如來和狼主是很有效。

「龍子獻藥之時,你去了哪裡?」

雁王抓住了關鍵,雖說竹桃身為外境之人,但至少得龍子信任,如果是出於急迫的考量而等不及太醫令研判,讓竹桃先行過目並不會耽擱多少時間。

除非,那時候竹桃剛好不在。

竹桃:「正被一隻麻煩的大雁堵在路上。」

雁王深沉地盯著竹桃看了一會兒。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件事便純屬巧合。

巧合,又是巧合,這世上哪來那麼多巧合!

所以竹桃又在說謊,當日見麵,她離開時還提起給鱗王看診,即是說那時她尚且不知道鱗王身上的變故,時間便是在那之前。

那日離開王宮,是誰支開了竹桃?又讓她去見了誰?

「所以,這件事對你也保密了,現在鱗王是由太醫令接手嗎……哈。」

作為親身受過竹桃迫害的雁王,對竹桃下毒的功力十分看好,並且十分確定她出手絕對不是現在這麼個效果。

除此之外,他依舊懷疑先前鱗王與太子中毒也是竹桃的手筆,那麼她更沒必要再來一次。

——————

竹桃這回剛回宮,便有鱗族侍衛前來引路。

行至清卯宮花園,遠遠的便瞧見一頭白毛的一大一小。

大隻的是俏如來,小隻的是……修儒?

俏如來果然來海境了。

雁王這是從跟蹤狂變成蹲點狂了嗎?竹桃維持著禮貌得體的微笑,思緒已經發散開來。

在他們兩人前,龍子整條龍都很緊繃地站在一旁,還有三條魚苗正在對峙,其中之一便是北冥華,氣氛著實微妙。

修儒看上去有些不安,人在這種時候往往小動作很多。那顆小腦袋左看右看,便第一個發現了竹桃的到來。

小朋友的眼睛刷地一亮,看見救星一般猛揮手:「師叔!竹桃師叔!」

修儒喊這一聲,一下子打破了花園裡古怪的氣氛。

「是竹桃姑娘。」俏如來也轉過身來,「上回來海境拜訪,來去匆匆,來不及與你見麵,聽聞你遭到刺殺?可有受傷?」

竹桃:「並無,多虧了飛淵和龍子。」

真要是受傷了,你現在來海境就看不見這麼多活跳跳的小生命了。●v●

俏如來不知道某些驚悚的真相,並未覺得剛才的對話有什麼問題,而是繼續道:「此回帶修儒前來,不是因為俏如來信不過你的醫術,而是……」

皇貴妃此時開口:「俏如來,鱗王的情況她並不知情。」

俏如來一愣:「啊?」

「當日……」未珊瑚看了一眼夢虯孫,「王的狀況突然惡化,是本宮讓太醫令接手,並將這個消息對外隱瞞,抱歉,此事關係到王的安危,本宮不得不多做考量。」

不待俏如來接話,夢虯孫已經按捺不住:「不是娘娘的錯!是……」

「夢虯孫!」未珊瑚厲聲打斷,「過去的事情多說無益,接下來如何解決問題才更重要。」

俏如來乖乖的順應著道:「娘娘說的是。」

自夢虯孫插話,三條魚苗那邊氣氛就有些不對。

北冥華已經將嫌棄兩個字寫在了臉上,但不知為何,明明氣鼓鼓的,卻是忍住了。

這可不像是他平日裡的反應。

未珊瑚不動聲色地看了北冥華一眼,對他此刻反應有些意外。

俏如來表示理解:「娘娘無需致歉,擔憂鱗王安危,如何謹慎都不為過。」

竹桃也裝作不知:「鱗王的狀況發生了什麼變化了嗎?」

不待有人回答這個問題,一名鱗衛匆匆沖入,同時忙不迭高聲呼喊:「不好了!娘娘,諸位殿下,大事不好了!」

未貴妃留神了一下北冥華,後者竟是一聲不吭,安分地站在那邊,這種反應倒不是說有多不對勁,但總歸與平日不同,讓人留意。

思慮不過短短一瞬,看不出任何分心。

未珊瑚仿佛是從始至終都被這慌張的鱗衛吸引著注意:「何事如此驚慌?」

那鱗衛匆忙行禮,緊跟著道:「西北邊陲,無根水有開始崩解的跡象!」

無根水是海境鱗族生存之根本,關係到海境存亡,毫無疑問地是眼下第一優先級的事務。

未貴妃顯然要與眾位皇子商討賑災事宜,不過在那之前,她先向竹桃走來,鄭重地福身。

「先前本宮對你有些顧慮,還望諒解,王就拜托你們了。」

竹桃好像在神遊,慢了半拍才回禮道:「娘娘折煞竹桃了,我會盡力。」

俏如來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知為何感覺有一絲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賑災事大,俏如來就不打擾娘娘與諸位殿下了,我隨他們一起入內。」

走出了花園,修儒長出了一口氣。

「這些鱗族的人,都感覺怪怪,我都要無法呼吸了。」修儒蹦蹦跳跳,扯著竹桃的衣袖十分歡喜,「原來你是我的師叔,我之前都不知道呢。」

竹桃笑了笑:「在海境,我也時常覺得呼吸困難。」

俏如來:「無根水對沒有內力的人來說,確實會造成影響,竹桃姑娘也沒有辦法緩解嗎?」

竹桃:「多吃,多睡,少運動,更加少動腦筋,就會紓解。」

俏如來:「哈,對了,原來你與冥醫前輩竟是師兄妹,但俏如來聽說過另外一個說法,十年前……」

竹桃:「幽冥君收我為徒的時候,杏花早已出師,萬濟醫會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沒錯。」

俏如來:「原來是這樣。」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見到竹桃姑娘,俏如來就覺得自己下意識的有些緊繃。倒不是說提防之類的感覺,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仿佛是危機預警一般的第六感。

或許是她與雁王有些交集的關係?

唔……還與師尊似乎交情不錯?

呃……與溫皇前輩也好像……

這個詭異的人際關係網,是俏如來能做出解釋的唯一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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