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的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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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巧套組都賣光了沒?」

「都、都賣掉了。」

安倍博雅抱著一大堆的報告,手忙腳亂氣喘籲籲。

「鬥巧台那邊再派幾個人去看著。」

「是。」

他風一樣跑出去吩咐,又用最快速度跑回來。

「七孔針賣掉多少了?」

「啊?還有……還剩下一百三十五份。」

單據太多了,安倍博雅好不容易才找到剛剛匯總上來的那張紙條。

「再補一批過去吧,順便把桃花水也送過去,快入夜了。」

「啊?可是現在……人手不太夠……」

安倍博雅已經累成了氣喘籲籲的狗子,快要暴斃了。

比起他忙的像個陀螺團團轉,連續幾天腳不沾地,發號施令的人卻鹹魚一樣癱在躺椅中,除了動動嘴皮子,連下地走幾步都少有。

不過她也不是鹹魚躺不做事——她至少數錢、阿不,對賬了呀。

數日以來,竹桃都在快樂的數錢。

乞巧節前先賣一波拜七姐的套組,已是一筆不菲的進賬。今日的鬥巧大會也宣傳了很久,看熱鬧是人的天性,當天的銷售量會很不錯。有那些麵子薄些不願出風頭的姑娘,就順便賣幾套鬥巧針,跟輸巧的禮物打包販售,是今天銷量最好的商品。

等到晚一點,鬥巧大會結束,就可以賣桃花水了,驅邪避病,又有著招桃花的好噱頭。在這種節日上,人總是不介意多掏點錢討個好兆頭。是今日最讓竹桃寄予厚望的商品。

唉,數錢真是快樂啊。

竹桃沉迷數錢無法自拔,已經徹底沉浸在金錢帶來的愉悅當中,對安倍博雅隨意地甩了甩手。

「好了,去做事吧,不要打擾我數錢。」

「可、可是……人手……」

安倍博雅的聲音漸弱,眼看著恪命司是什麼都聽不到了,也隻能耷拉著肩膀死狗一樣爬去做事。

原來給人打工這麼難、這麼難啊!qaq

——————

上官鴻信很久沒有參加過這樣的熱鬧。

他從人群中走過,與那些洋溢著幸福快樂的人涇渭分明,格格不入。

今日的市集大半由閻王鬼途一力贊助,諸多節日活動與宣傳攻勢應接不暇,肉眼可見將在節日後再度收割一波名望。

但雁王對這些不感興趣,在鬥巧台旁觀摩了許久,精心安排的節目也好,鬥巧時人群的喝彩與起哄也好,都讓他提不起半分興致。

陽光的角度慢慢改變,光線也逐漸暗去。閻王鬼途的工作人員來了又去,撤下了表演的布置,搬出更多適合夜間慶典的小商品。

所以竹桃人呢?

已經耐著性子等了兩個時辰的雁王心情不太美好。

在這時,耷拉著肩膀拖著兩條腿,一副加班到快要猝死模樣的安倍博雅進入了雁王的視線。

雁王陰森森地哼了聲,神出鬼沒地出現在癱死在貨車上的安倍身邊,抬手按在了他肩頭。

「雁、雁王……」安倍博雅快哭了,抖如篩糠,汗如雨下。

「她人呢?」

陰森森的聲音讓安倍博雅充滿了可怕的聯想,當場抱頭,飛快地鑽進了拉貨三輪底下。

「我不做英雄,誰愛做誰做,麥找我,我隻是個可憐的打工人!qaq」

雁王在車轍旁蹲下,微微側頭看向車底。在即將入夜的昏暗中,簡直是宛如恐怖片現場一般的可怕。

「我再問一次,她人呢?」

安倍博雅被嚇到腦子斷片,趴地上抖了很久才聽清楚了問話。

「啊?恪命司嗎?」他分開指縫,又躲在車軲轆後麵才敢看過來,「要找恪命司你去閻王鬼途啊,來這裡做什麼?」

「……」雁王微妙的停頓了一下,「她今日沒出門?」

安倍博雅:「沒、沒啊……」

救命哦!為什麼雁王看上去更加陰森恐怖了!qaq

——————

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

竹桃有那麼一瞬間似乎模模糊糊想起了什麼事,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海境送來的禮物所吸引,再也想不起剛才的念頭。

那是滿滿一箱的珍珠,大顆又飽滿,每一粒都品相極好。這滿滿一箱,代表著十分驚人的財富。

金銀撞擊的脆響與算盤的餘音在腦海中回盪,竹桃沉迷其中難以自拔,舒服的昏昏欲睡。

然後,狂風撲麵,咣嘰一聲將箱蓋吹落,險些夾到竹桃的手。

看到每一步都陰風四溢的雁王,竹桃想起來自己忘記的是什麼了。

她好像,也許,大概,可能……叫雁王來約會來著?

心虛隻有不到一秒,下一秒她就理直氣壯了起來——上官鴻信沒給回復,誰知道他要不要來。

這一瞬間的心思變化落在雁王眼裡,讓他更加像是從地底爬出來討債的厲鬼一樣陰森。

「鮫人的眼淚,很喜歡嗎?」

上官鴻信這個人,就是有把每一句話都說成威脅的本事。並且陰陰沉沉,讓人很好展開恐怖的聯想。

就好像現在,竹桃覺得自己若是點頭,沒多久案頭上就得收到一本『海境血腥故事』。

但她確實很喜歡啊……

竹桃先是誠實地點了點頭,又看著雁王的臉色,遲疑地搖了搖頭。

雁王冷哼一聲,轉身便又一步一陰風的往外走。

竹桃卻也不挽留,趁著陰風遠去不會再夾手,將那裝滿了珍珠的箱子掀開一條縫,滿眼歡喜。

雁王腳步一頓,陰風瞬間風力升級,也不慢吞吞的走了,而是真的打算離開。

竹桃偷瞄了一眼,一抬手,將房門啪嘰一聲關死在雁王鼻尖前。

「有本事你就破門而出。」她懶洋洋地趴在裝珍珠的大箱子上,「撞整齊點啊,我會請最好的工匠來裝飾,再有人拜訪的時候,雁王的人形窟窿說不定還能成為我炫耀的談資呢。」

雁王被她這跳脫的思維叉的太陽穴直蹦。

他還沒想到怎麼嘲諷回去,竹桃已經無聲息地飄到了他身後,一把抱住。

「生氣啦?你又沒給我回復,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來?」

上官鴻信:「……哼。」

「真的生氣啦?」竹桃又跟一片羽毛似的飄到他身前,再度抱住,「這麼小氣嗎?」

上官鴻信:「……」

是有一點點生氣,但現在也散了。

他低頭看了看竹桃的頭頂,又越過她看向窗外的天幕。

皎皎明月,迢迢銀漢,在這樣的日子裡,做出千裡迢迢跑來赴約這種蠢事,也似乎沒什麼好介意的了。

所以他伸出手,回應了這個擁抱,算作和解。

竹桃立刻得寸進尺,沒骨頭一般往他身上靠,半點都不想再費勁站著的模樣。

上官鴻信:「不去集市了嗎?」

竹桃:「我讓人布置的,有什麼好看。」

上官鴻信:……哦,那賞月?

明月半陰,隻有半輪明耀。每逢七夕時,時常落雨,但今日卻格外清朗。今夜的月相正是光與影兩分,畢生相逐,相互吞噬,但盈缺隻是一時,終究會輪替復始,因為光與影本就是一體。

看著月亮的上官鴻信似乎陷入了哲理的思考中,又或者沒有,但總之是看的可起勁兒。

看著月亮的竹桃則陷入了對金錢的思考。

「既然是羽族……」她扯了扯雁王的袖子,「我對羽國不熟,有沒有能使喚鳥雀的人啊?更確切的說是喜鵲。」

上官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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