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碎9（1 / 2）
「泠名，就是能問一下這個數學嗎？」耳邊傳來沙喬的聲音，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解釋：「我從小數學就不太好，跟我哥不同。」
這我倒是知道，他數學的確跟他哥哥沒法比，我姐跟我說的，可是他哥哥英語卻是一言難盡，英語倒是沙喬比他哥哥好得多。
看得出他的窘迫，我打趣兒道：「那你英語呢？」
「比他好……」他聲音低沉又略帶些由於，我發現他正在小心翼翼地注意著我的表情。
我一笑：「這不就得了，你數學不好，你但你英語好呀，別太自卑哦。」
未等他開口，我接過他手中的題。
「哪一道？」
他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自然，聲音頓了一下，指了指一道整式。
嗯？
我皺了皺眉，合並同類項啊，這不很簡單嗎？
又轉念一想，也是，他才剛剛開始學並且是自學的，確實麵對這樣有些拐彎的就不會了。
我耐心地為他講解。
「你可以把這個整式當做一個整體，然後……」我很詳細地在打草稿上寫著，每一步都寫的很清楚，甚至擔心他看不懂一些拐彎的在旁邊用了文字解釋。
我父親是一名教師，也經常輔導我學習因此我教他的時候也不知不覺地開始模仿起我的父親。
全程我大概是沒有笑，一直麵無表情。
當然這也是講完後沙喬對我說的。
「聽懂了嗎？」我放下筆問他。
「嗯，聽懂了。」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聽我姐講沙喬應該很老實，所以他聽懂了應當是真的聽懂了。
「泠名……」
「嗯？」我伸了個懶月要疑惑地看向他。
他笑容一僵。
「你剛才一直好嚴肅呢。」
聽到他這番話，我這才察覺，剛才的我好像不知不覺中代入到了我父親那態度。
在輔導我時，父親總是不苟言笑，繃著一張臉，有時見到一個有趣的題想跟他分享，卻迎麵撞上他嚴肅的麵容，我被勸退了。
在有不會的題時，麵對父親的「會了嗎？」我隻能虛心點點頭。
「會了。」
接著就是後麵的練習題。
我做起來很艱難，半個小時做出了兩道題。
那次父親像是心情不好，冷著個臉，他質問我：「是不是在磨洋工？」
他在問我是不是故意做的慢拖延時間。
我當時急得語無倫次，張著嘴想要解釋，可是發現說不出話。
最後硬生生憋出一句：「我沒有。」
他卻冷笑一聲，深邃的目光向我看著，「我不信，這半個小時怎麼可能才做兩道題！真是的！不可置信啊！難以置信啊泠名！」
那一刻我知道了，他估計又在遷怒於人了，可，我心裡雖然委屈但得受著。
畢竟要不是我有些笨做的慢而且又不會裝會，他也不會訓斥我。
「大概是不知不覺中開始模仿我爸了吧，」我尬笑道。
沙喬似懂非懂地點頭：「那，你現在學到哪裡了呢？」
「嗯？」我抿了抿嘴明知故問，「唉，你再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少打啞謎了，早知道你提前內卷了。」沙喬臉突然冷了下來，可是那是他裝的呢，裝的好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