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借法(1 / 2)
如浪潮般鋪麵而來的白發停滯,常寧手中短劍脫手飛出,於半空劃出數道劍影。
簌!簌!
白發似雪將地麵廢墟覆蓋,從短劍劃開破口望去,徐壹大驚
「李蘭!」
千絲繞斷裂,李蘭身上束縛一鬆,本該在他們身後,卻在不知何時竟跑到對麵一麵斷牆之上。
手持一把鏽跡斑斑的長弓,長發隨風肆意舞動,一隻箭羽尖端閃爍寒芒,自艷陽之下發出破空聲。
咻!
咻!
咻!
一箭未至,三箭齊發
「你找死!」
白發使月匈口距離血樹身隻有一指的位置,沒入同款箭矢,箭羽在外,箭頭尖端卻早已刺破血肉自背部鑽出,一滴圓潤血珠自箭尖凝聚,越來越圓潤,直至墜成血滴落下。
在落地剎那,一縷白發自半空折轉一分為四,三道將那後發三箭生生裹挾半空
哢噠!
箭矢折斷間,第四道白發襲向這凡人女子的喉嚨
他要像折斷這箭矢一般,將這螻蟻的脖子狠狠折斷!
她根本躲避不開!
徐壹眼中暗芒流逝,執旗之手狠狠刺向月匈口,尖銳玄令瞬間沒入血肉。
其上玄妙之字流光乍起
噗!
旗尾染著血,手不做停頓,左印已成,與右手合齊「鎖!」
自三麵旗幟之上,伸出三道漆黑巨鏈條如巨蟒朝白發使咬去
森冷古樸氣息鋪麵,獸瞳驟縮
左臉上搖曳的血色枝丫停滯,千嬰詭縱身躍跳而起,堪堪避開,原落腳斷梁發出轟鳴塵煙四起間,最先隱身的第五隻令旗現!
其上站立著一道虛影,身穿道袍麵容模糊,月要間掛著個玉骨,同一副令旗握於手,眼睛處虛望向遠處持陣之人,審視的目光中帶著失望。
太久了
實在太久了
白發男人自虛影出現,月匈口血樹就開始發燙,來不及思考這人是誰,就見虛影右手微揚。
隨意得像在像點那個某個後輩
四隻令旗瞬間分裂出四道同樣大小的虛影,不做停留化作利器直刺白發男人四肢。
再次躍起,鎖鏈自後背席卷,右邊還有七星劍芒襲來
他必受其一
眨眼,白發人作出選擇往左急退
噗嗤西麵令旗直沒其左臂,竟沒有絲毫疼痛,錯愕間覆蓋臉上血樹消退大半。
周身靈力凝滯,白發人望著已收旗抱臂看戲的虛影,眉心直跳
這虛影旗幟竟能封鎖靈力,恢復正常人眼睛的白發男人,眼中狠絕一閃而過
發絲間的嬰孩肉團,咚咚落地在地上化成一個個周歲嬰兒的模樣,淒厲嬰孩啼哭間,湧向虛影。
噗嗤!
血水自喉嚨間噴湧,徐壹已然維持不住還想放大的師祖,隻得用盡最後一絲力揮舞旗幟將力量全凝聚在鎖鏈之上。
「常寧!」
指尖掐決已然成型,身形在詭嬰張口咬來之時消散,模糊麵龐上是錯愕是震驚是惱羞成怒
逆徒!
誰收的逆徒!
他難道比不上那鎖靈鏈
就是太比得上了!
徐壹咳嗽間帶著血絲,七十一令旗覆著門派歷代師祖的一絲殘魂,情況危急她不得已,隻能借著賭一把的想法用心頭血強行牽引那五隻令旗,至於會請到誰就看她手氣了。
老道曾說七十一令旗雖能請師祖,但得有媒介
就是旗囊中的十隻令旗
至於是哪十隻,他老人家也分不清楚,不是他記憶不好,是某代師祖覺得這樣遇事找外援對弟子修行不益,就在其上做了些小小改動。
將原先旗幟尾的標識抹去,一切全靠天意
徐壹記得那時她用紙筆詢問了一句「那位師祖難道很強,一直沒用此法門?」
老道喝茶的手微抖險些全撒了「強是強的,畢竟能在死後神識被令旗接納傳承」
「但……你旗袋放在身上?」
徐壹搖頭,旗袋那般重她可不會一直掛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