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祝你自由至上,明媚如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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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間,老太太在私生女和戲子身上不僅受了委屈還吃了不少的虧,整個趙家也都差點折在裡麵,臨死之前,便下了命令,趙家可以不管門第,可嫁娶堅決不能是戲子,私生,心術不正之人。

趙家要是有人犯一條直接逐出家門,不能有誤。

她不在乎,可其他人不一定。

「懷禮其他的事情我都能應允你,但是這件事兒不可以,堅決不行」

趙懷禮有些不解:「為什麼,為什麼在你們這兒都可以,在我這兒就不行。」

車梨垂下頭,半晌:「這事兒怪我們沒有提前給你說,但懷禮,現在真的不行。」

說著,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米珊珊跌倒在地, 周圍的酒水都灑在她的身上,難堪至極。

車梨捂著嘴,拍了拍趙懷禮的肩膀:「這件事兒以後再說,先把你的衣服脫下來。」

趙懷禮猶豫了一瞬,還是將衣服脫下來。

車梨拿著衣服蓋在米珊珊的身上:「沒事兒吧,珊珊」

米珊珊搖搖頭,:「阿姨,我沒事兒,隻不過腳扭了有些站不起來。」

車梨回頭看了眼自已的兒子,發現他還在盯著陸之喃看,站起身,無奈道:「先帶珊珊走,你的事情我回去和你爸再商量。」

趙懷禮有些猶豫,但還是拗不過車梨,隻能匆忙的扶起米珊珊,往陸家準備的休息室走去。

陸之喃愣愣的看著趙懷禮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最後一秒她們對視上了,他眼中的掙紮太過明顯,最後她親眼看著他扶起米珊珊消失在人群中。

陸之喃的心情起起伏伏,說不上來的委屈。

周圍也是議論紛紛,大多都是在說她們很是相配的。

手背抹著眼淚,結果不管怎麼擦還是擦不完,越擦越多。

現在的場合真的很不適合哭。

她扶著樓梯,一步步走上二樓,那顆破爛的心縫縫補補還是不斷的往外流著鮮血。

一滴一滴的在她的耳畔響起。

似乎是一遍遍的在訴說她的不自量力。

陸之喃渾身都在顫抖,這一刻她承認她害怕了,她怕她們無法突破身上各自的枷鎖。

終於跌跌撞撞的走到自已的房間裡,關上門的那一瞬,她已經脫力。

她將手指關節塞進自已的嘴裡,緊咬著,努力的讓自已做到冷靜,可是越是這樣她越是無法冷靜,反胃加上嘴裡的手,陸之喃的心裡陡然泛起了一陣惡心,她趴在地上乾嘔,胃裡更是一陣的翻江倒海。

她蜷縮著身子,手抖得像是篩糠一樣,即使她壓抑著哭聲,唇齒間還是傳出陣陣的嗚嗚聲。

她的腦中一片混沌,甚至頭痛欲裂,像是有針在紮。

趙懷禮放下米珊珊出去的時候,陸之喃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再。

他立馬又拿出手機給陸之喃發消息,沒人回,他又開始不斷地打電話。

有種沖動,他現在恨不得馬上沖到陸之喃的臥室裡去找她。

腳還沒踏出去一步,就被趙懷誠扯著胳膊帶出了大廳。

「哥,你乾嘛?」

趙懷誠嘆了口氣,:「你們的事兒以後再說,現在不是時候。」

現在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她們,稍微邁錯一步都不行。

趙懷禮氣的背過身:「好樣的,你們都是好樣的。」

趙懷誠看著他的背影,無奈搖頭,雖然於心不忍,可趙家現在外有餓狼內有猛虎,實在冒不得險。

而這些趙懷禮不知道,她們隻想讓他永遠如一,那些糟心事兒不能讓他知道,也不能影響她。

宴會結束。

陸之喃就又被通知陸北封在書房裡等她。

她冷笑,這就來了嘛。

扶著牆站起來,在衛生間裡洗了把臉,才邁著沉重的步伐往書房走去。

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陸北封似乎並不意外,直接開門見山:「陸之喃,陸家養了你這幾年也該到了你回報的時候了吧?」

她抬頭,:「父親想讓我怎麼回報。」

陸北封從一旁拿起秦安的照片放在陸之喃麵前:「他叫秦安,你的未婚夫,目前還在國外治療,等他回國你們就結婚。」

陸之喃冷嘲:「若我不嫁呢?」

陸北封笑著搖頭,平靜的坐在椅子上,「你以為趙家會接受你,白日做夢。」

她還是有些不服氣的反駁道:「萬一呢,父親要聯姻,趙家會比秦家更好不是?」

陸北封冷嗤一聲:「趙家再好,也不會接受你,因為你是私生女,趙家的新家訓裡麵就有一條是趙家子女決不能嫁娶私生,否則逐出家門。」

陸之喃後退一步,有些不可置信,耳畔是尖銳的叫喊聲,刺的她的耳朵生疼。

心裡的那一絲幻想徹底泯滅。

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她和趙懷禮根本沒有結局,走不到最後。

就算他最終能說動他的家人接納她,那她呢,又有底氣反抗陸家嗎,就算她反抗了又能反抗過嗎?

她捂著臉,一大滴一大滴滾燙的眼淚落下來砸在地板上,牙齒緊緊咬著唇瓣,唇角溢出鮮血,她恍若未知月匈口劇烈起伏著,滿眼的怨恨。

陸北封隻是冷淡的看著:「接受現實吧,陸之喃。」

她如何接受打斷骨頭再重新接上,愛在深處,痛也在深處,如何忘,又談何接受。

陸之喃心如死灰的轉身,出門,迎麵撞上一個堅硬的月匈膛。

陸肆看到陸之喃的樣子,猛地一怔,:「喃喃,你沒事兒吧,你怎麼了?」

陸清也在後麵捂住嘴巴。

陸之喃的眼睛裡爬滿了紅血絲,乾涸,枯竭,無神,死寂,絕望,麵色灰白,毫無生機。

就像是一個隻有肉體沒有精神的怪物。

聽到聲音,陸之喃抬起頭,淒涼一笑,「陸肆,你是不是很滿意,很開心啊?」

她撲通一聲滑落在地。

聲音平靜沙啞:「你們真的好懂殺人誅心啊!」

她們都被這一幕驚住,根本不敢想陸之喃到底經歷了什麼。

陸肆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看了眼一直冷漠坐在門裡的陸北封。

眼裡都是憤怒。

「陸北封,你告訴她了是不是?」

陸清被陸肆的怒吼聲震的也回過神,連忙跑到陸之喃身旁蹲下,「喃喃,你怎麼了,別嚇姐姐。」

陸之喃隻是笑,然後如一潭死水的說:「姐,他們在逼我啊。」她抬頭,淒厲的笑聲回盪在每個人的耳畔:「都在逼我,都在把我往絕路上逼。」

她好不容易看到的那點光亮徹底沒了,徹底沒了。

陸肆想拉她起來,發現根本拉不動,低頭一看,才發現陸之喃已經暈過去了。

右眼最後流下的是血,血淚。

再次醒來,陸之喃已經躺在了醫院之中。

睜開眼的那一瞬,陸之喃感覺自已的手被一條冰冷的手握住,她動了動手指,偏頭就看到了趴到病床上的趙懷禮。

她咽了咽口水,他是什麼時候到的,又是怎麼知道的。

男人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動作,抬起頭,擔心的問道:「喃喃,你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陸之喃搖搖頭,「我沒事兒,你怎麼來了?」

趙懷禮的手撫上她的額頭:「自已感冒了都不知道?」

她擰眉,感冒。

她什麼時候感冒的?

想了想恐怕是陸家隨便給趙懷禮扯了一個理由吧。

她苦笑:「可能是我燒糊塗了。」

她眼睫垂下,現在她一點都不想告訴趙懷禮她被迫聯姻的事情。

她還貪圖這一刻的美好,她還不想和他分開。

趙懷禮溫柔的揉了揉陸之喃的腦袋,主動解釋道:「昨天,我很想來找你,但是,我媽和米阿姨有交情,沒辦法,我隻能扶她去休息室,喃喃,對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沒有在你的身邊。」

陸之喃搖搖頭,緊緊握住他的手:「沒關係的。」

她看著他,心裡堅定的做了一個決定,既然無法長相守,她便把完完整整的自已交給他。

即使知道她現在的這個決定有多麼的荒唐可笑,可是,她的內心在撕扯,血肉模糊。

她抬頭,倔強的看著他,苦笑:「趙懷禮真的好喜歡你啊,真的好想和你長相守啊。」

趙懷禮無奈道:「傻瓜,我們一定會的。」

趙懷禮的眸光微暗,昨天聽完他母親講的狗屁家規後他隻覺得有病。

靠一個虛妄的名頭來決定一個人的品性,未免太過於荒唐。

陸之喃不語,北城又開始下雪了。

從她們在酒吧裡相遇,自已提出補課已經過了一年了。

她們在一起也快要三個多月了。

3月5號那天是趙懷禮的生日。

出院後,陸之喃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她打算織一條圍巾,然後將自已交出去。

或許,這樣就沒有太多遺憾了吧,陸之喃自欺欺人的想。

「喃喃,真的不需要我去接你了嗎?」趙懷禮在電話那頭問道。

「不用啦,我和我姐姐一起就到了。」

「好」

掛了電話,陸清一臉曖昧的看著她。

忍不住的打趣說道:「你們兩個真的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然後又指著陸之喃搖頭嘆息:「而且你還被拿捏的死死的。」

陸之喃淺笑,愛了幾年的人得到的那一刻已經視若珍寶了。

短暫的得到也是恩賜。

陸之喃覺得自已已經很幸運了,不能在奢望太多了。

「心之所向由不得已。」

陸晴抿抿唇,有些心疼的看著陸之喃。

那天發生了什麼事兒,她也有所耳聞,她想阻止可也無從下手,她和陸之喃沒什麼區別。

她能走的也是聯姻這條路。

這是生在富貴家族的命數,命從來由不得自已。

她有些猶豫的開口道:「你有想過以後嗎?」

陸之喃搖頭,不敢想。

眼淚滑落:「我也不知道。」

陸清心疼的看著陸之喃,半晌她說:「陸肆說他會想辦法的,這些年欠你的,就用這件事兒還了吧。」

陸之喃一愣,她搖頭,「怎麼會?」

她不信,況且如果是真的,一個是父親的命令,一個是自已憎惡的妹妹,能幫到什麼地步呢。

他就算再厲害,也是一個沒有脫離掌控的稚鳥。

推開門,包廂裡格外的雜亂,響破天的音樂,沖鼻的氣味。

陸之喃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待下去的。

今天人真的格外的多,包廂很大,還是湧滿了人。

趙懷禮看到她,連忙起身去迎:「怎麼現在才來?」

「外麵下雪了,路上比較滑。」

兩個人的恩愛都在眾人的眼裡,不少人便以此打趣,說她倆的感情真好,一定會長長久久的。

以前這些話聽到陸之喃的耳裡心裡往往會忍不住的甜蜜,可是此時她隻覺得諷刺。

她成了那個先失約的人。

趙懷禮見陸之喃分手,:「怎麼了?」

「沒事兒。」

趙懷禮深深的看了眼陸之喃,總覺得那次住院後,陸之喃總是心不在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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