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逃離是非之城(1 / 2)
日光慵懶地照進醫院的窗戶,病床上,麵色蒼白的戈登·金睜開了眼,他最近幾日的作息非常混亂,基本是無事就睡、睡眠不長、轉瞬即醒,每逢夜晚,紗布包紮傷口的疼痛是唯一的陪伴。
休息不規律,白日就困乏的很,特別是到了午後,容易陷入迷迷糊糊的混沌。
「來了?」戈登從喉嚨裡擠出了聲音。
病房門被推開了,埃文提著用鐵盒裝好的晚飯,和消毒水的味道一起,擠進了屋子。
最近幾天,埃文一直在照料這家夥的夥食。
醫院的配餐戈登吃不慣,明明這裡的東西要好些的,真是家豬吃不了細糠。
那日,戈登撿回了一條小命,估計也是因為在受傷狀態,身體失去了意識,沒有被聖權學派所控製。
「今天晚上是燒白菜和土豆絲。」
埃文並沒有恢復自由,僅僅隻是因為戈登受傷了,他要照顧戈登,所以才沒有在任務結束之後,第一時間返回低語瘋人院,而是在醫院附近住了下來。
戈登在康復,他需要有人照顧。
對此,迷失教會專門為其撥付了康復資金,埃文卻沒有花這筆錢,兩個人都傾向於把這筆錢攢著……
戈登看向窗外,太陽西沉,霞光昏暗,有些乾涸的嘴唇慢慢蠕動開:「我打算病好之後回鄉下,你呢?」
目前的處境有一點還不錯,就是戈登的特殊身份是「狼」,所以他在這個擁擠的霧都醫院,能拿到特需病房,享受單獨的包間,兩人之間的對話也不會被他人聽到。
埃文可沒回鄉的打算,鄉下什麼也沒有,沒有工作、沒有娛樂,除了那幾畝早已經被八竿子打不到血緣關係的叔叔侵占的田,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
不過,他沒有反駁戈登。
因為他知道為什麼對方會這樣說……
戈登他累了,教會的審問讓他身心俱疲,負責審訊的醫者試圖知道聖權學派的每一個細節,同樣的話,戈登說了無數次。
可越是詢問,身體越是痛苦,記憶也越是抗拒。
「或許吧!這點我已經找醫者大人們確定過了,等到『迷失之日』後,侍者部門能很快發表抑製『狼』『羊』汙染的論文,你可以積極的配合他們,一旦抑製了體內的異常,你也就可以恢復自由了。」
埃文復述了自己打聽到的消息。
戈登臉上沒有什麼輕鬆的笑容,反而眉宇籠罩在不散的愁雲裡,眼神中似乎有種執著:「可是我現在就想離開了。」
現在就走……這明顯是不現實的!
先不說身上的傷勢,迷失教會就不會答應這樣的請求。
「吃飯吧!待會,我還要去教會報道呢?」埃文不想繼續這個注定沒有結果的問題了。
最近,因為經歷了封鎖之戰,他希望自己能更清楚的了解迷失教會的教義,所以參與了一場場教義宣講活動。這活動一直都是有的,就在迷失教堂,晚上七點半,演講的人他是認識的——喬治·威爾。
上次封鎖之戰後,那些在控製區中死亡人們的慘狀給埃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從未如此直麵過死亡,血淋淋的死亡。
他當時問了問題,但麥席森·道爾無法回答他,所以他打算自己去尋找答案。
超凡雖然帶來了災禍、不詳,可是隻有深入、直麵這種恐懼,才能更加清晰的了解它。
戈登看向了埃文的眼睛,他明白這位同伴在想什麼,口中想要勸阻,可剛張開嘴巴,這話就沒法從喉嚨裡蹦出來了,因為他太清楚了,他也知道,勸說是沒有用的。
千言萬語匯聚成一聲長嘆……
「哎!」
隨後,戈登扭過了腦袋,孤單的看向了窗外,他也知道自己的妄想。
埃文將飯菜放到桌案上;
戈登看著落日的餘暉;
夕陽西落,映射在他的麵頰上,金燦燦的,就像是半張麵具。
相同之人,或許就因為這些輕微的差別,各自走向了不同的命運。
……
距離迷失之日,已經沒剩下幾天了,戴琳的低語樂隊要在舞台上表演,人員是問題,古箏也是問題。
這幾天,老陳對她展開了突擊訓練。
不得不承認,相比於正常人,超凡者在記憶力層麵有特殊的優勢,戴琳即便現在的等級還是c,但她也可以分分鍾背好曲譜;
至於彈奏古箏的過程,新手會利用撥片來代替指甲,老陳手裡沒撥片,但b級禁忌物:恩瑪的庇護很好的取代了這一角色,戴琳可以用它熟練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