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都過去了（1 / 2）
車內。
肖渠頭靠著車窗，看著外麵的萬家燈火。夜色中，高樓大廈燈火閃爍，魔幻霓虹在眼前一一閃過。
肖渠閉眼不想再看，腦海回憶剛剛的畫麵。
自已沒看錯，坐許悠對麵那人是梁嘉裕。這麼多年，他還在。
越想越煩，掏出手機，在對話框刪刪減減。
你們在談戀愛？
看著消息發送成功，心又像吊在半空，搖搖欲墜。
肖渠今晚被壓著喝了幾杯，腦袋混混沉沉，好不容易找到家，開門。
見家裡燈火通明，還以為走錯了。
「汪汪汪」，小狗咬著肖渠的褲腳不放，搖擺著尾巴，親近得很。
「布丁乖。」
肖渠蹲下把布丁抱起，大概是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布丁在他懷裡掙紮個不停。
得，自已現在是狗都嫌。
「我不是都說了，沒事別隨便進我家。」
肖渠把布丁放下，小狗直奔沙發躺著敷麵膜看劇的女人。
「哎呀，布丁真乖。」
謝可頌一邊給布丁順毛。一邊說：「你以為我想，還不是布丁，在門口賴著不走，我隻能帶它進來了。」
「再說，你好歹是我們布丁的daddy,布丁想見你了都不行？」
見肖渠不搭話，謝可頌這才將注意力分給他。
「喝了？」
「嗯。」
眼前人靠在沙發上，外套隨意散開，臉色薄紅，醉眸微醺，好看的桃花眼變得迷離。
「叮咚。」放在旁邊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謝可頌不經意的一瞥。
一個備注為「悠」的人發來的「沒」。
謝可頌想說些什麼，啟唇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張之權是業界有名的導演，斬獲一係列國內外導演獎項，每個演員都有一個共同的夢想，就是演一部他的戲。
可這老爺子性格古怪，用人奇怪，選角必須親力親為，想強塞人根本不可能。
也就是瑞世娛樂作為投資方占了個大便宜，男一提前內定給本公司。
「張導，左邊的是我們秦時。」
何滬扯著個笑臉向張之權介紹，沒想到他根本不搭理。
他眼睛直直地注視著前麵的兩個年輕人，都是男一的胚子。
「既然這樣，試試戲。劇本都讀過了吧？」
「當然。」兩人同時點點頭。
「你倆給我演一段，」張之權隨意翻動劇本，手指止住，「就這，男主高考受挫，陽台抽煙這段。」
「誰先來？」
「我先」秦時先發製人，可不能輸了氣勢。肖渠笑笑，做了個「您請」的手勢往旁邊走。
「能行嗎？」周媛看著過來的人，擔憂地問。
肖渠也不搭話，雙手插在月匈前，專心看著秦時的表演。
不魁是戲劇學院的高材生，抽煙的同時，三秒落淚，清淚滑過下頜，順著脖頸往下流，頹廢感十足。
周媛偷偷觀察，張之權雖沒說話，眼神卻也帶著欣賞。這臭小子到底行不行啊？
「下一個。」
隻見肖渠在牆邊坐著，一隻腿伸直，另一隻彎曲。頭微低，修長的手指夾著根煙，一抹猩紅黯淡，煙灰掉落在手，感到疼痛，男孩才恍燃，猛的吸上一口，大概聞不慣煙味，嗆得劇烈咳嗽。
再抬頭，眼神望向窗外的光，呆呆注目。
「哢。」
張之權一拍板：「就你了。」
「不是，憑什麼啊，張導。」何滬和秦時圍過來向張之權討個說法。
「小秦，你也很好，不過可能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原因，表演太過公式化了。相比之下，小肖演技雖然生澀，卻看得到常人注意不到的東西，更重要的是他比較符合青春迷茫頹唐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