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新婚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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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還未趕至河的沿岸,我便隱隱約約的聽見了嗩吶聲混著各種樂器。
很歡快,也很喜慶。
又見人們喜上眉梢,紛紛朝沿岸趕去,二丈和尚扌莫不著頭腦。
「他們這是做什麼?」
也想催著郵遞員趕過去看看。
「是狸橋鎮在舉行婚禮。」
「婚禮?可以去看看嗎?」
或許郵遞員已經見怪不怪,但我卻不一樣,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婚禮。
我對愛情的理解,尚且處在老和與宮關的階段。
婚姻的開始,又是一個新的探索。
老和與宮關是否也這樣期待過。
我離開後,他們的生活又該如何。
我又是否有幸接到他們請帖。
我越想越興奮。
「你看怎麼樣?你看怎麼樣?」
我真誠的征求著郵遞員意見,也好奇狸橋鎮風俗。
他沒說什麼,但我依然見著他將車頭轉了轉,我們也就來到了河的沿岸。
他果然就是與老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總是在不經意間,這麼暖心。
沿岸的河水中有許多船隻,每隻船上都貼滿了剪裁好的紅色花紙,還有隨風飄逸的大紅絲綢。
船夫們也穿得喜慶,整齊的劃著船隻,大聲吆喝著本土民歌,可惜我聽不懂。
或許郵遞員見多識廣,我也曾聽他與本地居民交談了幾句我聽不懂的方言。
因不懂,便覺有趣極了。
便對著郵遞員探了探頭。
「嗨,他們在唱些什麼?」
郵遞員看出我的好奇,細細聽來,倒是真的給我翻譯了幾句——
魚兒溝淺,魚兒溝淺,我為姑娘拉郎來。
大雁低飛,大雁低飛,我為君郎捎信來。
……
我聽著郵遞員的翻譯,又聽著船夫的高唱。
很有美感。
愛你呦,姑娘。
愛你呦,君郎。
齊眉白首,淺溝低飛。
我琢磨著有意思,郵遞員也低聲念著。
緊接著又見了一隊衣著怪異,戴著彩色鬼怪麵具的人在船中踏舞,手中持著掛有彩絲的木棍搖晃著,偶爾抓起一把不知是什麼東西,朝著水中與沿岸上的人們灑來。
我見鯉魚兒一隻隻的躍出水麵,人們也歡呼的撿拾著,也來了興趣的跳下車座。
將畫板給郵遞員寄存,一顆顆小心撿起。
手抓不住,便攏起衣服兜住。
不知不覺中,與人們趕了一段路程。
「照水!照水!」
我喚著郵遞員的名字,他按響車鈴,又高舉著帽子,晃動著。
那一枚金色五角星與囊邊的金色麥穗,在燈籠光照下,異常耀眼。
我也慢慢躥回到了郵遞員身邊,已然衣兜滿滿當當,眉開眼笑的扯著衣兜往郵遞員麵前遞了遞。
「你要嗎?」
郵遞員搖了搖頭。
「那這個怎麼吃?」
我看不懂,因為它是青澀小果,也不明白應該怎麼弄法。
「可以沿著尾部剝去外皮。」
我拉住衣兜,聽著郵遞員指示破開外皮,裡麵是紅彤彤的小嫩果,往嘴裡投放,起初很澀,化入口中也就開始變得酸酸甜甜,一股水蜜桃味。
「這是什麼?」
「這叫青,也稱相思果。是狸橋鎮特有的果物,因生長環境臨水又不能太濕,氣候既不能過高也不能過低,土壤也不能侵受絲毫汙染,稍有差池,一年也隻能守著枯枝。待到春來花開,果物發青,也就可以摘下放入糠米之中捂著,也可以清洗乾淨泡酒,籌備婚禮。」
「為什麼?」
「這倒也說來奇怪。臨近的魚兒與大雁特別喜歡吃,常成雙成對躍出水麵或高站枝頭,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愛情的象征。因此,鎮上人認為,應由定婚姑娘看守,待到果物成熟,也就可以摘下。」
「也就是說,結婚也受限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