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海棠花開(1 / 2)
要不是因為她,江霖在原世界還可以安安生生地活下去,無病無災,無任何多餘的煩惱,往哪兒一站都是毋庸置疑的男神,以後說不定也能有一斷順遂的戀愛。
可就是因為她,一切全部改寫。他被拖離命盤,即將魂飛魄散。
「真是個傻瓜……」
痛徹心扉間,蘇棠哽咽了一句。
江霖將她更緊地攬入懷中,抵著她的額頭,沉聲道了一句:「的確很傻。」
蘇棠一怔。
江霖嗓子略微沙啞,繼續道:「如果是我的話,哪怕知道會死,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和你在一起。」
無法言喻的濃重情感瞬間席卷了蘇棠全身。一時間,訝異、怔忪、欣喜、激動……紛繁復雜的情感接連湧上心口,將她包裹得密不透風,隻有淚水不停往下掉落。
原來,雙箭頭的戀愛是這樣的感覺。
被疼愛,被重視,被嗬護,是這樣的感覺。
「不要哭了。」
江霖小心捧起她的臉,一點點,溫柔地用手指撫去她的淚水,再在她的眼角烙下一個個溫熱的口勿,細密又溫存。
蘇棠隻感到自己的淚水一點點乾涸,但同時,有一股壓抑的火熱伴隨著江霖的口勿而蔓延,一寸寸向下,順著她的脖頸,一路向下灼燒。
衣衫褪盡的一剎那,被壓在身下的蘇棠羞憤道:「到底誰才是采花賊啊……」
尾音尚在空中打著顫,江霖的口勿便封了上來,輾轉反側,盡情攻占她的唇舌,一點一點,將她理智緩慢消磨。
芙蓉暖帳中,傳來他一聲壓低的話語,猶帶笑意。
「我在報恩呢。」
一夜過後,江府的海棠花開了,朵朵粉嫩精英,像是少女含春的粉腮,生意盎然,在枝頭搖曳生情,攪碎了一地日光。
憐星捧著梳洗的用具,剛準備推門進入蘇棠的房間,門便從裡麵開了。
邀月沉著臉走了出來,望了她一眼道:「公主不在,她昨晚沒歇在房裡。」
「沒歇在房裡?!」憐星反射弧極長,愣了愣道:「難不成公主睡在了院子裡,以天為被地為席?」
邀月白了她一眼,垂眸思索片刻,臉色更難看了幾分,轉身便要離開。
憐星不明所以,小跑跟上:「你要去哪兒?」
邀月頭也不回,道:「去給王爺傳信。」
一個時辰後,景王府。
當江府的傳信小廝帶來江霖的親筆信時,邀月豢養的信鴿也剛好落入了書房。
劉景明先後閱讀了兩封信,眉頭一寸寸皺緊,把玩著玉石扳指的力道悄然加重,一聲脆響後,上好的藍田玉石便在他手中化為了碧色的齏粉。
「江霖,你把我當做什麼,隨時聽你差遣的販夫走卒嗎?可恨,實在是可恨!」
咬牙切齒,劉景明麵目猙獰,一向風流溫柔的丹鳳眼滿是凜冽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