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幼x岑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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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宣沒有拒絕,僅僅隻是一個眼神對視,他便跟著她來到這棟老舊的職工宿舍樓。

母親改嫁以後,周幼就從家裡搬了出來,自己租了這個單人宿舍,離便利店隻有三個街口的距離。

走在岑宣前邊,這一路她的心跳完全亂了節拍。

大概是太害怕眼前的一切隻是自己的夢,周幼緊張得好幾次都沒把鑰匙對準鎖孔,胡亂捅了半天也沒插進去。

樓道聲控燈亮了又滅,身後的煙草氣息湊近了些,男人低沉的嗓音透露出些許的不耐煩:「……給我吧。」

周幼乖乖把鑰匙串遞給他,交接的一瞬無意觸碰到男人乾燥的手指。

有點涼,她的心猛地瑟縮了下。

岑宣一下就把鑰匙插了進去,微一用力擰了開,不知道為什麼,那一瞬間周幼看見他蹙了下眉。

隻是下一刻,他又恢復了那副冷淡的表情。

他很自然地推開門走了進去,周幼愣了下,隨即跟上去,輕輕合上門。

想了想,她偷偷把門反鎖上。

「借用一下洗手間。」

屋裡沒開燈,借著月光,周幼看見一張麵無血色的蒼白臉龐。

皎白月光折射進烏黑的瞳仁裡,瞬間被吞沒。

似一片深不見底的暗海,他的眸光沒有一點溫度,隻是這麼望了一眼,便叫她遍體生寒。

周幼神情微怔,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脖子,語氣很小心翼翼的:「好,你要洗一下嗎?」

這種老房子裡的淋浴室普遍很小,空間逼仄得幾乎隻能容得下一人,排風扇髒兮兮的,頭頂是一盞橘黃色的小燈。

熱水器壞了很久,周幼找過房東幾次,可一直也沒人來修。因此每天一到洗澡的時候,她隻能自己去爐灶上燒點熱水湊合著應付一下。

「我去燒點熱水……」

她轉頭跑進廚房,三兩下把燒水壺灌滿水,而後放到爐灶上,把火打開。

那頭岑宣已經從洗手間出來,側身進了廚房,擰開水龍頭,語氣淡淡:「裡邊水管壞了。」

「啊?」

周幼下意識道:「嗯,對不起……」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好像她早就習慣了把這三個字掛在嘴上。

岑宣拿起掛在架子上的白色毛巾,慢條斯理擦了擦手,突然莫名其妙地低笑了聲。

周幼不明白他在笑什麼,但她心下更忐忑了,喃喃道:「好像是管道堵住了吧,不好意思啊……」

男人突然側過眼來,眸光有些銳利,盯住她的那一瞬,周幼陡然一僵。

「……跟我道歉乾嘛?」他頓了頓,很無所謂地勾了下唇,「我看起來很凶?」

「當然不是!」

周幼脫口而出,音量比剛剛大了許多,話一說完她自己便有些不自在地垂下頭。

岑宣似是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而後問道:「你需要洗一下嗎?」

沒等周幼回答,他已經拿出手機在那劃拉著,「要不去開個房間?」

這麼輕佻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竟然沒有一點違和感。

周幼有些錯愕地抬頭盯住他那雙清寂的眼,突然在心裡冒出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或許我從未了解過他。

她很快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水很快就燒好了。」

奇怪,明明把他領到家裡,造成現在這個局麵的人是她自己,可這一刻,周幼又突然覺得,在他們之間,隻有岑宣始終是那個掌控者。

在自己的地盤上,她都能緊張成這樣,若是去酒店的話,大概她會更不自在吧。

岑宣一副在哪都無所謂的神情,摁熄了屏幕,很快將手機揣回兜裡。

周幼心不在焉地盯著燒水壺下跳躍著的藍色火苗,思緒早已經飛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然而這壺水最後沒有派上用場。

事情發展有些超出了她的想象,以至於周幼完全記不清從廚房到房間那張床幾步路的距離,她究竟是怎麼過去的。

隻記得岑宣從身後環抱住她,有些急不可耐的。

霧霾藍色棉服、米色菱格馬甲、白色毛衣……

一路走,一路掉。

最後一件是前扣式的,他扌莫索了半天也沒解開,乾脆一用力,扣子直接崩開。

周幼還沒來得及心疼那件剛買不久就報廢的月匈衣,身上已經不著一縷。

雖然開了空調,她還是覺得有點冷。

臥室裡是單人床,很小一張,根本容納不了一個身高一米八幾的大男人。

岑宣隻能站著。

岑宣,岑宣。

周幼在心底咀嚼著這兩個字,分不清是因為那一瞬間被擠進來的疼,還是因為多年夙願一朝得償的喜,眼淚驟然跌落眼眶。

她是安靜的。

即便在這種時候,也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維持著同一個有些屈辱的姿勢,周幼恍惚間以為自己是一件由一塊塊積木拚湊而成的玩具,而現在,這個玩具就要被他親手拆解。

雖然在此之前,她還是一張從沒沾染上一滴墨水的白紙,周幼卻還是能感受出來,岑宣的技巧有些生澀。

她甚至有些不合時宜想到,他大概也同她一樣,是個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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