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爭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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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穆羅雲聽他口中意思,分明是指責自己利用兒子套親近,臉色變了又變,見他坐在床邊弓著身子要躺下,卻又無論如何發不了脾氣。板著臉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你就當你自己這般明察秋毫麼?問了不問就要定了我的罪了?我就不能真心待遙兒好嗎?」

馮晴不想與她爭執,隻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起身謝罪:「臣沒有責怪陛下,更不敢定陛下的罪。隻是想提醒陛下,遙兒還是一個孩子。他不懂得時時刻刻區分場合,您方才那些話,就算是真心寵愛他,卻也可能害了他。」

穆羅雲見他避重就輕,心中又氣又無力,偏偏他又的確說中了自己的心思。她雖然寵愛穆芝遙,卻也不是什麼離經叛道,想著打破規矩去享受什麼布衣之樂的人。方才那樣做,的確隻是希望能借助孩子拉近兩人之間的關係。

兩人僵持了片刻,到底是穆羅雲先放棄了。把人抱起來塞進被子裡,自去洗漱了,伸手把他攬回了自己懷裡:「罷了罷了,你說的對。是朕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了這回吧。」

馮晴聽她話語之中並非隻是遷就,而是真心帶了歉意,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畢竟是一國之君,他為臣的自然不能咄咄相逼,便溫聲「嗯」了一句,並不再提「陛下」、「臣」之類的。

「你啊,也不叫人把被子熏暖了再睡麼?回頭可別喊難受啊。」見他軟了聲音,又不再在言辭上生生拉開距離,穆羅雲心裡也就消了氣,扌莫索著把手搭在他腹上,附在他耳邊輕聲道:「也有好幾日了,可是結束了?可還疼?」

被人在耳邊這般曖昧地提及這些男子之事,馮晴瞬間紅了耳朵,連一向蒼白的臉上也染了一絲緋紅。卻又無法假裝聽不到。隻能勉強搖了搖頭,伸手推了她一下。

穆羅雲不放手,反倒抱得緊了點:「別動,咱孩子都有了,又有什麼好害羞的。隻不過往後可別用這麼猛的藥了,否則朕就不許你三姐來瞧你了。對了,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她這麼說,自然是已經查到馮晴自己用的藥是馮秀配來的,按理說後宮中人不得私自用藥,但穆羅雲聽太醫說過那味藥於身體恢復有益,也就不再多問他。馮晴隻覺得她這些日子嘴上越發無賴,又奈何她不得,隻得隨她去。想了想,問道:「什麼消息?」

「朕聽你三姐說,你母親和父親已經從潁州啟程,再有十幾日時間就能到京城了。」

馮晴一愣,愕然地抬起頭來。穆羅雲本來把下巴擱在他肩上輕蹭,這一下便與他臉貼著臉蹭了下。瞧見他眼中掩不住的驚訝,竟也覺得好看至極。心道自己果真是著了魔了。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你們這麼些年都沒見過麵,是朕讓你受苦了。等他們回來了,你就回馮府去看看吧。」

潁州靠近南方邊境,離京城真可謂是千山萬水了。馮秀回到京城把馮府整治妥當後,就派了人往潁州接回二老,穆羅雲散朝後召她來商討春闈科舉的事,留意問了她家中情況,才聽她說起。

其實進了宮就是皇帝的人了,一般而言,隻有家人親眷遞牌子進宮求見的份,回家省親這樣的事是極難得的。馮晴出身大族,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睜著眼眨了好幾次,到底還是紅了眼眶,點頭「嗯」了一聲。

見他這樣,穆羅雲心中早已軟成一片,哪裡還記得方才的爭執,隻張開手臂擁著他,在他背上輕拍:「朕知道你心裡委屈,往後要是有什麼不痛快,就跟今天這樣,直說便是了。」

「陛下言重了,哪裡談得上委屈。」馮晴搖頭,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穆羅雲對他隻是無情罷了,算不得手段殘忍。

穆羅雲閉了閉眼,心道以君臣論,自然算不得太大的委屈。隻是除卻君臣,我們還是夫妻。以夫妻論,你把好好的一個人一顆心交給我,我卻那般待你。無怪你如今隻肯認君臣之禮,再不肯以夫妻之心與我相處了。

這樣一想,反倒覺得他肯為了兒子而對自己疾言厲色,也不失為一種好的轉變。若當真純粹以君臣論,方才馮晴就不會責怪她利用兒子,而該勸諫她不能壞了皇室規矩了。想到這一節,便又有些歡喜,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了親。

自從入冬後,馮晴的身體就一直時好時壞,但上次疏通的脈絡後,進補卻是比以往事半功倍了,氣色好的時候,甚至能一個人在廊下繞著小花園走一圈。容色也比從前的蒼白衰敗好了許多。

他剛掌後宮大權的時候,誰都鬧不清皇帝為何忽然對他轉變了態度,而馮晴自己又是差到極點的身子骨,後宮中人自然不敢來親近,生怕有什麼變故,得罪了溫子墨。如今見他身子逐漸好轉,皇帝又十分愛重。往常除了請安極少來鍾晴宮的侍人們也明顯來得頻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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