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似曾相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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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似曾相識

穆羅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溫音和溫子墨都是一怔,在溫子墨還未回神的時候,溫音已經俯身跪了下來,抱著肚子歪歪斜斜地磕下頭去:「臣恭迎陛下。」

「看來你挺了解朕的,」穆羅雲對溫音微微一笑:「不用浪費時間了,朕現在就在你們麵前,有什麼話要說就說來聽聽吧。」

「陛下,求您饒了我娘吧,她對陛下從來都是忠心耿耿,不敢有一點私心雜念,」溫子墨一愣之後也回過了神,腿一軟便跪到了地上:「求您看在我肚子裡孩子的份上,看在臣這麼多年」

穆羅雲一笑:「唔,的確,這麼多年辛辛苦苦演一個深愛朕的人,還是挺累的吧?」

「陛下,我對您是真心的,」溫子墨連連搖頭,否認道:「陛下知道的,臣從十六歲嫁給陛下,就不曾有過旁的心思,也不敢苛求名分。這麼多年,就算陛下不念夫妻情分,又何必這樣糟踐臣的心。」

穆羅雲眼裡滿是不耐,聽了兩句便擺了擺手打斷他:「這戲碼朕瞧了快十年,實在是很膩了,你很該聽聽溫音的意見。」

「陛下啊——」溫子墨心裡一驚,正要再說,卻覺得腹中一陣劇痛,月要一軟,不由抱著肚子倒向地上。溫父嚇得手忙腳亂,一邊撲上去扶他,一邊喊著接生公和太醫。

穆羅雲眉頭微皺,招手讓人宣了太醫,目光卻是落在溫音身上:「怎麼,你好像一點都不著急。」

「他腹中胎兒已快足月,即使要生了也是正常,臣為什麼要著急?」溫音粲然一笑:「再說,陛下看起來也並不著急,不是嗎?」

溫子墨方才隻是一驚之下引發了宮縮,一下子痛過去便好了許多,但緩過來之後看到穆羅雲端坐在上位,一臉喜怒莫測的模樣。便多生了一番心思,隻作腹痛並未緩解的樣子,被宮人扶起來的時候還晃了晃,兩手抱著肚子弓著月要,顫著要重新跪下。

穆羅雲隻是冷冷看了一眼,隨即命宮人退開,並讓人把溫父也拉開了一些,乾乾脆脆地讓他跪了下來。朝他道:「朕說過,朕已經不耐煩看你這楚楚可憐的戲碼了。」

她說完竟還笑了笑,環顧了一下四周,把溫父和宮人們都遣退了,隻留下溫音和溫子墨兩人。蹲□看了看溫子墨,輕嘆了一聲:「其實你演得很不錯,朕信了很多年。差點以為你當真是這模樣了。」

溫子墨眼裡有點迷茫,但很快便被哀痛所取代,伸手抓住了穆羅雲的衣袖,哽咽道:「陛下」

「這些年,朕待你們如何?」

「陛下待臣,自然、自然是很好的。」溫子墨不明所以,眼中卻很快湧出淚來:「臣一直都記得。」

溫音沉默地看著她這些舉動,並不開口。直到穆羅雲轉頭看向他,才揚眉笑了笑:「陛下待子墨確實有過幾分真心,待臣可從沒有過。」

「那倒是的,」對他的無禮,穆羅雲似乎並不在意,笑道:「聽君後說,你心裡竟是喜歡朕的,朕真沒有想到。」

溫音一動不動地看著她,見她提到馮晴時不由自主柔和下來的神色,恨得攥緊了手心:「看來陛下這樣待我們,是想讓我們也嘗嘗君後當年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境地,替君後出氣解恨了。」

穆羅雲眼眸一閃,仿佛想起了什麼,輕笑道:「你又錯了,所以你總是不如他。」

溫子墨隻覺得腹中的疼痛一陣緊過一陣,再沒有心力去厘清兩個人對話,隻哀求道:「陛下,孩子救救我們的孩子。」

穆羅雲在聽到「我們的孩子」時微微皺了皺眉,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表情也有了一些鬆動,低頭看了看他。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他腹中的孩子是真的要出生了,輕薄的夏裝底下,腹部的動靜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子墨,你可知道,君後離京的時候對朕說過什麼?」

溫子墨聽她像過去一樣喊自己「子墨」,眼中驀然一亮,再聽完後半句,便垂下了頭,兩手護衛般抱著肚子:「我不、不知道。」

「他對朕說,應該為那些罪行負責的是你和溫音,不是你肚子裡的孩子。」穆羅雲單手把他攙了起來,送回床上,冷冷地看著他:「等孩子生下來,朕再與你算算這些年的賬。」

她說完,便揚聲讓太醫進來了,看向溫音,緩緩道:「人品才智甚或容貌,你都比不過他。至於朕的心,更是全部給了他。」

太醫和接生公進去後,穆羅雲便下令將書墨閣圍了起來,除了太醫以外,全都許進不許出。

這一廂鬧得人仰馬翻,另一邊的鍾晴宮卻是安安靜靜。馮晴出宮後,穆羅雲來的時間也相應地少了,大部分時候都是晚上抽時間過來陪陪兒子。因此下人們見著她大白天地進來,不免愣了愣。

穆羅雲也是一怔,從書墨閣出來之後,她一直沒有說話,淺娘也就沒敢問。沒想到下意識地竟走回了鍾晴宮。穆羅雲站了許久,終於釋然一笑。擺擺手免了下人們的禮,自回了勤政殿去。

淺娘見她神情不再像方才那樣陰沉,便笑著打趣:「陛下是惦記君後了。」

「可不是,」穆羅雲也不否認,點頭道:「十多天了,他該到衡陽了。不知馮家情況如何」

淺娘有些不解:「陛下擔心君後?」

「也不是,他是個明白人,生老病死看得透,」穆羅雲笑笑。她隻是,忍不住心疼他。

衡陽地處江南,算得魚米之鄉。歷朝都是富庶之地,天災*都很少波及。馮家的老宅坐落在城東南,臨湖而建,十分秀雅。

馮秀和馮晴到家的時候,已是臨到壽宴前一天了。馮母和兩個女兒一臉凝重,見了馮晴,幾乎驚得說不出話來。

一路上顛簸了半個月,馮晴的麵容有些憔悴,但氣色倒是還好,與馮秀兩人相視一眼,迎上去對母親和兩個姐姐說明了情況。

馮母聽完便皺了眉,看了他一眼,正要開口教訓,就見馮秀拿了聖旨出來,等到長長的賞賜念完,馮母氣也消得差不多了,看看女兒,又看了看兒子,無奈地嘆了口氣。

馮晴站在一邊掩口笑了笑,伸手挽住馮父:「娘、爹,我是跟三姐一起回來的,不會有事的。」

「你啊,盡亂來,」馮父嗔怪了一句,但見皇帝對自家兒子這般體貼周到的維護,到底也是高興的,吩咐道:「你們都進來,去看看你祖母吧。」

馮秀與馮晴各自應了一聲,雖然離京前他們就已經知道了馮家老太太的身體狀況,但真正看到麵前行將就木的老人,兩人還是忍不住濕了眼眶。

老太太雖然病重,精神卻並不糊塗,仔細分辨著跪在床前的兩人,嗬嗬笑了起來:「是阿秀和小九啊。」

馮秀連忙應道:「祖母,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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