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信州賀壽(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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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東西!如此輕率就下定論!你是何居心?」信王聽罷大發雷霆,抓起了大夫的前襟,聲音從牙縫裡擠了出來:「無論如何要醫好季王的眼睛,不然本王取你狗命!」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賊人用的乃是至毒之藥,就算華佗在世也無法醫治啊!王爺饒了小的吧!」大夫老淚縱橫,一個接著一個地磕著響頭,把頭都給磕破了,頭上是鮮血橫流。

「你自己不行,別把其他的醫師扯上,去!去將信州所有的大夫請來,本王要聽他們怎麼說!」發泄過後,信王月匈腔仍是劇烈地起伏,神思卻冷靜了些。

見有戴罪立功的機會,王府大夫抹了一把頭上的血淚,趕緊起身,爭分奪秒地尋救命稻草去了。

季王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她看不見任何東西了,外人看她的眼睛布滿血水,定然覺得恐怖至極,可她自己卻意外地覺得還好……

隻有異物入眼之時刺痛了一下,此時便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舒服的清涼之感。

與韓神醫藥方上所描述的情況一模一樣。就因這一模一樣,季王才覺得心安,她也可以放心大膽地扮演一個慌張無措的傷者了。

她此時歪著腦袋靜靜地臥在寬大的椅上,周遭充斥著亂糟糟的議論聲和腳步聲,布滿淚水譚福加緊緊靠著她的身旁,垂首弓背,半步也不敢離開。

「這兒吵雜,王兄差人將你背到房中去。」信王有又氣又急,嗓子都啞了,卻還是溫下聲音同季王說話。

那聲音柔得就像哄小孩子,季王在心底默默嘆息,她已經是個大人了,可自己在身旁那些人的眼裡,依舊像個小孩子。不過這樣也好,信王知道她率性而為,便不會去揣測她救他背後是否有其他的目的了。

季王訥訥地點了點頭,眼睛上蒙著的白紗擋住了她大半的神情。

眼睛看不見的時候,身體的器官就會變得分外敏感,季王動了動耳朵,便聽見一個渺遠的聲音隔著門窗簾:「大夫來了,大夫來了!快讓讓!」

聲音來自比主子們還要焦急的劉台康,他撥開一眾丫鬟往裡跑去,止不住對忙碌奔走的丫鬟發火:「做什麼,讓開,別擋道!」

短短時間內,劉台康把能踏遍的醫館都踏遍了,凡是會些醫術的都被他抓來了。

若季王的眼睛瞎了,他身上的罪責可大了去了,信王如此信任他,將王府的大小事務交於他管理,最為喜慶的壽辰卻出了事,還讓兩個萬金之軀尊貴無比的主子受了傷,倘若不能將此事好好地解決,上頭怪罪下來,他怕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劉氏九族的性命都在他一人身上了,神情越發地焦急,腳步不斷加快,而後撲通一聲在信王麵前跪下,氣喘籲籲地復命:「殿……殿下,小的將大……大夫們都找來了……」

他瘦削的臉上布滿了汗珠,雙唇更是乾涸蒼白,他同時間賽跑,連一口水都不曾飲。

他與信王都知道,事情已然發生,怪罪是不可避免的,但這個罪責可以借由苦肉計消退一些。

大夫一個接著一個地排著隊,往來急切,個個也是大汗淋漓。

劉台康是直接帶著王府守衛去醫館召人的,初見那陣仗比錦衣衛拿人還要可怕幾分,大夫們都不敢反抗,乖乖地跟著守衛來了信王府。

出門還是雲裡霧裡,路上聽劉台康長話短說說了幾句,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此事若是辦得好,那可是光宗耀祖喜事,若是辦不好,那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大夫們心懷忐忑地站成一條長龍,雙手收進寬袖中,低頭沉思。前後並不搭話,隊伍安靜得很。

信王也將他們視為救命稻草,站在隊伍前端,一個一個地請到床榻旁。剛開始時態度友好,可聽到大夫們的搖頭嘆息後,他的耐心不復存在了。

「稟信王,季王殿下確實是看不見了……」一大夫診完回來回話。

「你再說一遍!」信王氣得滿臉通紅。

可事實就是如此,再說百遍也是如此,大夫抓著藥箱跪下,聲淚俱下地哀求道:「信王殿下,不是草民不願醫,是那藥太毒了,草民沒有辦法醫啊!那毒已經沁入了季王殿下的雙眸中,生了毒效,普天之下無一法可解,季王殿下這一雙眼隻能是廢棄了!」

請來的大夫已經進了半數,診完之後每一個人都是這般說的。

信王的怒氣積到了頂點,憤憤踹了大夫一腳,而後滿麵頹然地臥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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