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躲避（1 / 2）
王星雲遠遠地看見又又，滿臉笑地跑過來，嘴角咧的太開，看起來傻兮兮的。
被又又抱著的小靈芝伸手，「哥哥彎月要。」
王星雲彎月要，小靈芝用手指梳理被風吹亂的頭發。
小靈芝梳理完，張開雙手。
王星雲抱她。
小靈芝依賴地枕著他的肩膀蹭一蹭。
王星雲正陶醉在被妹妹稀罕的亢奮情緒中，小靈芝已從想念進入到嫌棄的兄妹狀態。
小靈芝坐直月要，拍他臉，「你胳膊太硬，放我下來自已走。」
王星雲放手。
她不願意被他抱，他還不願意抱她呢。
一個人走不比抱著她走輕鬆？
小靈芝：「哥給爸媽帶禮物了沒？給又又帶禮物了沒？給我帶禮物了沒？」
王星雲：「給爸媽爺奶帶了，給族長、村長、神婆、小童子帶了，也給又又帶了，隻忘了給你帶。」
小靈芝不急不怒，大方地原諒哥哥的馬虎：「沒關係，給又又買就是給我買。」
王星雲被妹妹逗樂，回到又又家，先拿出三條小紗裙，「你的禮物！驚喜不驚喜。」
小靈芝看著粉紅色的紗裙，禮貌地擠出一個假笑，一個眼神都不給他地轉身回家。
小靈芝走到門口，跟又又告別，「又又，我回家了。不能白讓我哥住你家，讓謝叔叔帶著他多乾點活。我媽說我哥是眼裡沒活兒的懶鬼，不指使他，他就不知道哪裡有活兒。」
王又又忍笑，鄭重其事地點頭。
王星雲提著三條粉紅小紗裙不緊不慢地走到門口，看著妹妹怒氣沖沖的小背影，不明白他又怎麼惹了她。
蔣入江故意問謝知瑞，「謝哥，你要是給小靈芝買小裙子，會買什麼樣子的？」
謝知瑞配合蔣入江，說的很是詳細：「天藍色碎花無袖連身純棉裙。」
王又又用書敲了下王星雲的頭，責備：「蔣入江和謝知瑞都知道小靈芝的喜好，你當親哥哥的不知道，小靈芝該不該生氣？」
王星雲覺的自已很無辜，「誰知道她的喜好說變就變，我離村時，她說她最喜歡粉色的衣服。」
蔣入江早就聽過了小靈芝的抱怨，幫她發言：「你已經給小靈芝郵了五十件粉色的衣服，小靈芝早看膩了。而且，小靈芝的皮膚對一些衣服成分過敏，隻能穿純棉的衣服。你買這樣一件粉紅色的小紗裙，是有多久沒和小靈芝溝通了？小靈芝沒有沖你發脾氣，是我家靈姐素質高。」
王星雲仔細回想，他確實很久沒和小靈芝說話。
剛剛惹火了她，還得想辦法哄她，頭疼。
「可以不要這個妹妹不？」
蔣入江眼神晶亮地看著他，「有又又和謝哥兩個證人，我會如實地把這句話轉告給我靈姐。」
王星雲惱怒地看這個挑事人：「告訴我妹，對你有什麼好處！」
蔣入江：「好處多多！」
王又又和謝知瑞對視一眼，無奈。
蔣入江和王星雲兩人似乎天生地氣場不和。
王又又和謝知瑞不加入兩人的爭端，緩步進藥房裡繼續未完成的實驗。
王又又翻閱著失傳的古醫書，若有所思地看著藥液接觸空氣後的顏色變化。
謝知瑞磨著藥粉，目不轉睛地看著又又。
夕陽進入藥房, 幾縷陽光落在又又身上，纖細的影子被慢慢地拉長。
在影子消失前, 王又又完成最後一步, 搖一搖透亮的藥液, 笑逐顏開。
悄無聲息地，純粹的笑顏驚艷了毫無防備的心。
謝知瑞閉眼, 心裡描摹又又的音容笑貌, 清晰深刻。
王又又取出一滴藥液, 稀釋一千倍，笑盈盈地遞給謝知瑞, 「香液。」
謝知瑞接香液, 手指碰觸到她的手腕，酥麻蔓延全身。
謝知瑞拿著香液，回憶了片刻留在指尖的溫軟。
院子的燈被打開, 燈光闖入房間, 謝知瑞眼睛一晃，突然驚悟到他在留戀她的觸碰，僵在原地，定定地看著又又。
王又又習慣了他圍繞在她身上的眼光, 不慌不忙地收拾藥箱, 抱著一摞已看完的古醫書出藥房, 回頭看他，「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