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下)(1 / 2)
隨著孟殷走進,帶動一陣微涼的風。
照例沒有聽到喬奈的回應,他也並不失落,愉悅地坐上辦公桌後麵原本喬奈坐的位置,沖站窗邊看外麵雪景的喬奈招手,「過來。」
若喬奈不遵守,他可以保持著笑容輕巧地說出威脅對方話,比如:
「梁貞集資的兒童慈善基金需要政府的一道手續。」
「學校的畢業證明年頒發對嗎?」
「慕僑工作室最近投資一部電視劇,缺一個打雜的丫鬟角色。」
……
這時候喬奈往往沉默,然後才表情無比冷淡地聽從他的吩咐,次數多了,不用他再威脅,喬奈懂得識時務。
他說完過來,喬奈走到他麵前,仍由他拉住手,一根根玩弄,再摟住喬奈的月要按住喬奈坐在他腿上。
聞著懷裡人身上的香味,孟殷的聲音低啞,閉著眼下巴放在她肩上磨蹭,「在公司裡過得怎麼樣?」
喬奈機械地回答:「一直這樣。」
「上次你經理派你去出差,解決的順利嗎?」
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孟殷的監控下,喬奈如實說:「順利。」
孟殷懶散地嗯了聲,他喜歡和喬奈聊天,即便答案他都知道。
一問一答間,感受著喬奈的體溫他不免心猿意馬,解開喬奈身上礙事的吊帶西褲肩帶,順著她月要部的曲線朝前探索,再一寸一寸往下。
「夠了。」喬奈抓住他的手,呼吸絮亂。
孟殷隻是輕聲地笑,咬著她小巧的耳垂,「等下你可不會這樣說。」
事到如今喬奈開始懷疑這別墅每間屋子都鋪厚地毯的用意,完全方便隨時隨地孟殷的行事,有時候被弄得過分,她膝蓋跪著承受對方從身後的任意妄為,用牙縫裡擠話道:「你做這種事至少可以先脫了軍服再做!」
她羞憤的紅著臉,喘息著,眼淚摩挲,然而孟殷卻更為興奮。
到了半夜消停,床頭燈燈光橘黃,孟殷便趴在她月匈前,摟著她感受她呼吸的起伏。喬奈也沒有力氣去推動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看情形禁錮你的人是我。」孟殷帶著倦意的嗓子有一撘沒一撘地說話,「可有時候我仿佛像那個被設計的棋子。」
不願理他,喬奈裝睡。
「我的直覺一向很準,」他握住喬奈的大腿,輕輕下拉,一滑,翻身進入還濕潤著的幽密,粗聲粗氣。
「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他問。
除了喬奈承受不住的喘息自然是聽不到其他任何的回應。
天一亮,浴室傳來洗漱的聲音,他朦朦朧朧地睜眼,陰天,屋裡的光線並不強烈,喬奈站在櫃前挑選衣服,換上,對鏡熟練化妝。
「今天可以不去公司嗎?」他請求。
以他的角度隻能看到喬奈的側臉,看不透喬奈有什麼情緒。很快傳來臥室門合上的聲響,喬奈徑直下樓去上班了。
她一走,沒多久外麵又下起大雪,孟殷穿著鬆垮的睡袍下床,拿起桌上的手機,顯示昨晚上十幾條未接來電,全是孟成瀾的。
他不想回撥,對方這時又來電,孟殷百無聊奈的接起,剛餵了一聲,孟成瀾氣急地冷言:「你還把我這個哥哥放眼裡嗎!」
「我什麼時候把你放眼裡過。」他倒覺得有趣,一邊扒拉著剛剛喬奈使用過的護膚品,喬奈使用的每一樣東西都由他親手置辦,喬奈不說喜好,他純粹通過觀察扌莫索。
孟成瀾退一步地說:「今年過年你還回家嗎?」
孟老爺子年紀大了,越來越怕寂寞,孟殷不會拒絕這事,他道:「過年這天我來安排,地點我定,梁家務必請上。」
「你打什麼主意?」
「我和喬奈訂完婚,大家都是一家人。」
「孟殷!」孟成瀾咬牙切齒,「你還不放過喬奈!你把人家怎麼了?」
「你這話真無聊,」孟殷走到窗邊,鵝毛大雪紛紛揚揚,他凝視外麵白茫茫的一片,笑意還算溫和,「我什麼時候說要放過她。」
電話那頭徹底被擊敗得無言。
大年三十這天,公司禁止員工加班,喬奈不得不待在別墅。
樓上樓下傭人忙著貼窗花布置,如今冰冷沒人氣的地方竟硬生生堆砌出一些年味。
孟殷不在。喬奈做好一個人過年的準備,廚房擺上的團圓飯她想招呼大家一塊吃,但是這別墅裡除了孟殷,沒人多和她說話,更沒人和她一起吃飯。
據說隻要和她多接近的人第二天會被管家離職,原因是喬奈想說的都說給她們聽完,對孟先生話就變少了。
喬奈知道這個理由時,氣得沖孟殷發了一頓脾氣,但是孟殷很高興,他就喜歡喬奈有活力的樣子。
喬奈:「……」
別墅在郊區,但居然能聽到其他地方的煙花炮竹聲,和這安靜的別墅對比產生說不出的諷刺,喬奈心情煩悶,多了兩杯酒,被人攙扶到房間休息。
她無事地借著酒意跳起芭蕾舞裡《天鵝湖》的一段,手腳纖長,美如剪影,在是少女時老師說她是對方教過的唯一的胖天鵝。
那時的生活每天多怕啊,練舞蹈、上培訓課,忍受著別人的嘲笑和指指點點,除了在梁貞那和領獎台上,她從沒有體驗到其他真正的快樂。
她隻是一個鄉下來的養女,即便她站在學校的頒獎台,引人注目,私底下得到的評價也繞不開她身上灰色的標簽。一個人越是矚目,越有人得意洋洋地宣揚這個人的缺陷。
喬奈不認為自己的出身有什麼錯,但她仍舊害怕:
孟殷可以一次性解決掉她苦苦要超越的蕭玉。
若不是梁貞的保護,按梁母對藝術的瘋狂追求她遲早淪為傀儡模特。
她跑到離家千裡遠的南方,依舊逃不開算計。
既然這樣……
喬奈結束這場獨舞,汗水濕透裙子的後背,她暢快淋漓地坐地毯上休息,頭暈嚴重,酒意上來。
她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被身上的刺激弄醒。
室內沒開燈,光線模模糊糊,比她酒味還重的人撐在她身上起起伏伏地折騰,喬奈嗯啊喊了一下,酒意徹底清晰,她感到羞憤:「孟殷,你發什麼神經!」
對方正在興頭上,用唇堵住她的嘴,拉著她一起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