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章 退休出行平頂山(中秋愉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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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暑後的第四天,七月十三,農忙的時刻到來。南方在陸續收獲水稻,北方種春小麥的收獲後準備種植其他作物。

一支隊伍從洛陽李家莊子出來,往南,目的地為襄城……旁邊。

隊伍會先到小洛南村,繼續向南行進。

「天藍日照晴,流年往來經。浩瀚林間葉,無官一身輕!」

正式退休進團兒的畢構看著窗外的山景,悠悠出聲。

同樣放下大權的宋璟在發呆,麵前小幾上的茶水已經涼了,卻不曾喝一口。

「身在大唐,哪能說輕便輕?心處朝堂啊!」

姚崇搖搖頭,他入團兒早,沒覺得何處輕閒,始終跟著忙。

畢構收回外望的目光,突然露出笑容:「戶部尚書不好當,老夫等著他們求上頭來。」

「求你?不會找李易?路倒是平坦,前麵的小山包給刨了。」

盧懷慎說著把腦袋探出去看,去年此處還有個小土包,今年消失不見。

路麵上有灑落的小煤塊、煤粉,獨輪車壓出來的痕跡明顯。

他知道情況,有百姓專門清理運輸過程中掉落的煤粉、煤塊,煤塊可以燒,煤粉看含泥量多少,多則製作成蜂窩煤,少則用在鑄鐵製翻砂模上。

『嗚~~嗚~~轟隆轟隆……』火車從鐵軌上過去,車裡的人隔窗看這邊的隊伍。

一輛大房車中,李易給李隆基倒酒:「咱們過去看露天礦,在襄城旁邊一點,那裡煤礦不錯。

路上可見到鐵路鋪就,今年冬至前火車運輸煤炭,百姓們辛苦,奮力挖山。

長安城與洛陽城的外麵,當建高樓,先一步有集中供暖、下水、自來水管道。」

「是讓大家看看,將來的好日子什麼樣。李郎吃串兒。」

永穆公主在旁邊接一句話,餵李易吃冷涮的海鮮串兒。

她很開心,度蜜月,去平頂山露天煤礦度蜜月。

她和小蘭成親後正式開府,府中所有的官員一律為她們自己的人手,外麵的人全換掉。

原本那些人也沒有丁點實權,宗政寺管不到她倆頭上,她二人自由著呢。

更不用說駙馬李易,李易在大唐屬於無法無天。

李隆基看女兒一眼,自己拿串兒:「再過幾日,河南道玉米青貯開始收割,今年的牛羊想來不錯。

倒是少了戰爭,有人說軍馬數量過多,當適當減少,易弟如何看?」

李易喝口啤酒:「大食人在旁邊,天竺領土廣闊。任何地方的占領,最後都隻能是步兵。

有的地方有駱駝兵,在沙漠中優勢明顯,咱們已應提早準備。

然,戰馬可多不可少,多了選不好的當作乾活的牲口。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路修好後依舊需要馬匹充當運輸、耕作的工具。

北方到東北,冬天寒冷,牛不適應。過些日子去海峽,自然知曉馬和狗的重要性。」

李易不同意消減軍馬數量,反而要多多養,不停地選好的馬種。

同時飼養雪橇犬、馴鹿,在寒冷的地方承擔起運輸的重任。

不指望雪橇犬還要像守山犬一般參與廝殺,不過順便弄出來比不上守山犬的尋回犬與搜救犬沒問題。

導盲犬此刻不適合給大唐盲人使用,尋常人家養不起導盲犬,有錢的人則可以雇傭人做事情。

「還要多造飛艇。」王皇後不需要哺乳,她暫時沒有生第三個孩子的打算,跟著喝酒。

她愛吃毛蚶的串兒,從渤海灣由飛艇送來的,運輸速度快,載貨量大,目前屬於大唐第一運力。

飛艇出過事情,風大的時候給吹偏了、發動機不好用了……

至於說遇到明火爆炸的事情沒出現,有專門的防火層,起飛與降落時嚴格按照要求操作。

雷雨天的時候盡量不起飛,起飛也不在打雷的時候把濕的繩子扔下去變成導體。

它不在雲層中飛,距離雲彩遠著呢,除非遇到特殊雷電情況,那沒辦法,爆就爆了。

騎馬還會摔死人呢,走路亦要跌跟頭。

壞一個兩個的飛艇,其他飛艇依舊升空,負責運輸物資。

渤海的海鮮裝在飛艇中,送到洛陽、長安的時候是鮮活的。

毛蚶由飛艇運輸,不需要冰,百姓們可以花很少的錢吃一頓,要弄熟了,生的不可以吃。

李易把油辣子的碗往王皇後麵前推推:「毛蚶的產量比別的貝類多,除非是養殖的海虹。」

「海帶和昆布的養殖才最重要,沒得大脖子病的人吃了就不得大脖子病。

醫療上提取碘,做成碘酒和碘伏,按照反饋回來的消息,大唐每一個村子都有簡單的醫療器械和藥品。

還有抗蛇毒血清、狂犬疫苗、破傷風疫苗。叔叔在其中最為辛苦,破傷風和毒蛇致死率才高呢。」

王皇後依舊稱呼李易叔叔,她覺得換個稱呼別扭。

就像稱呼永穆公主一般,永穆公主的名是媛淑,現在就是聞恬。

當初這個名是永穆公主自己起的,問天的諧音。

「關鍵在於錢多,沒處花。莊子中製作疫苗,從未想過獲取利潤。

大唐急需人口,毒蛇多、受傷的情況多,被狗咬、被野獸撓更是尋常。

一不小心就死了,包括手上紮了刺兒,深一點的,可能就完了。

百姓沒有錢,李家莊子支援,等百姓慢慢習慣受傷就打針,之後可以少收點錢。

百姓有了更多的錢,這時疫苗就能夠有利潤了。」

李易說起社會最基本的東西……錢。

李家莊子的錢多,他不能直接給百姓發錢,會慣出毛病。

他在醫療方麵補貼給百姓,疫苗都免費送,百姓沒錢抓藥亦到莊子免費取。

百姓一看自己被狗咬了,會立即去找狂犬疫苗紮,不要錢啊!

還有的百姓乾活的時候受傷,傷口深,報紙上寫了,這樣會死人,也得打破傷風針。

挨毒蛇咬了更不用說,有人沒被蛇咬之前害怕蛇,躲著。

一旦被咬,啥都不怕了,瘋狂抓蛇,抓到了多挨幾口也無所謂,拎著蛇去紮血清,就這蛇,就它咬的我。

沒毒的蛇,人家看看,給打破傷風針。

有毒的蛇,活著的話,值抗蛇毒血清的錢了。

李易那時語文學的《捕蛇者說》裡的事情,在此刻的大唐不存在。

專業捕蛇的人背個包,裡麵放著各種血清,來,你咬我,咬!

於是他們抓蛇的技巧厲害了,以前害怕被毒蛇咬,有了血清膽子大,反而抓起蛇來更利索。

說話的工夫,隊伍過了小洛南村,繼續朝南走。

走出去半個時辰,前麵有座山,山直接被開了個口子,兩邊成了峭壁,口子的地方鋪了鐵軌,另外有石子路,壓得很平整。

李易喝掉一升的啤酒,繼續倒,他酒量練出來了,主要是平時鍛煉身體,運動量大。

李隆基起身去另一邊窗戶,探出頭看看:「道路平整,果然給吃的給錢,百姓乾活效率便高。」

「吃的最重要。」李易強調,百姓不僅僅是為了工錢。

乾活的百姓多數為從煤礦那裡出的人,煤礦的煤要往外運,修路的時候很賣力氣。

吃的好,頓頓有肉,兔子肉、雞蛋、蔬菜,吃飽了才好乾活。

跟健身一樣,吃蛋白粉,然後使勁鍛煉,累得都起不來了,這樣才能更好地吸收蛋白質,長肌肉。

修路的百姓沒有係統性的鍛煉,他們乾活用力氣,一般都是全身使勁,很少出現大塊肌肉的情況。

吃同樣蛋白質的健身房出來的人和乾活的百姓比,比不上乾活的人。

乾活的人肌肉塊沒有那麼大,每一次使力都是盡量調動全身的力量,尤其是掄鎬頭,局部使勁不出活兒。

就是說,健身房的人和乾活的人,每天攝入同樣多的蛋白質,別看體型大,打架打不過乾活的人。

當然,若專門練格鬥技巧的人,乾活的人就不行了,術業有專攻。

此時路邊有百姓站在兩旁,對著車微微鞠躬,認識旗幟,陛下和李東主一起過來了。

「易弟,怎還有年歲大的人?」李隆基見到瞧著有六七十歲的人在路邊。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他們乾不動力氣活,卻可以指點別人,其實他們也能乾動,就是時間長了累。三哥你看路邊有小溝渠……」

李易瞅一眼就明白了,為何有老頭兒。

他講解,老頭們負責指揮,路是石子路,水泥的不行,過往的獨輪車、牲畜車多,水泥路會被壓壞,總得修補,耽誤做事情。

目前修路工藝還不行,等過兩年的,就能修出來好的路了,瀝青的。

不指望走上百噸的貨車不變形,走個十來噸的就正常,反正沒有那麼大的車。

現在石子路,下雨時怕路受損,修了很多透水口,旁邊接小水渠。

透水的地方用竹筒打下去,竹筒如果時間長了壞掉怎麼辦?好辦,換新的。

修橋補路,補,重點在於隨時壞了隨時修補好。

年歲大的人經驗豐富,旁邊村子裡也會出人幫忙。

這屬於官道,村子的人把村子裡的路修過來,官道壞了他們也補。

在大唐,村子裡的路,隻要不是太難修,一直有人管。

誰家的人路過,發現這個地方凹了,回到家後休息一下,拿著工具就出來到這邊填填石子和黃砂。

不需要有人號召和帶領,百姓自己會做,最好是有石子和黃砂。

朝廷此刻修路就把挖出來的石頭和沙礫堆在路邊,百姓看到,下雨的時候過來取用。

李易知道,換成自己那時就完了,沒人管,都覺得與自己無關。

尤其北方下雪,以前一下大雪,村子裡的人都出來掃雪,先掃自己家門口的,然後掃路上的。

兩尺多厚的雪,掃完旁邊堆出來一米厚的雪牆,路上卻沒有雪。

接著再用扁擔把爐灰挑著過來往路上鋪,這樣就好走了。

後來都住樓房了,小區裡麵掃雪的基本上全是年歲大的,年輕人很少管。

壞人可以變老,好人也一樣老,老了的好人,依舊是好人。

「停車。」李易說著的時候,豆盧貴妃出聲。

車隊緩緩停下,豆盧貴妃探頭出去:「剛才有人揮手,旁邊有個人好像受傷了。」

「我下去看看。」李易又喝一口啤酒,套衣服,白大褂得穿上。

一群人跟著他下去,往後走。

三十來米的路,到地方有個人左手托右手,右手滴血。

小機器人們先就位,李易到近前:「被石頭砸了?」

「砸了,不知道骨頭有沒有事情,又麻又漲又疼。」受傷的人說自己的感受。

「跟我進車裡看看,不然我扌莫骨能疼死你。」李易招呼著回去。

他也不曉得對方骨頭有沒有出問題,他能扌莫出來,但人家受傷出血,扌莫……

幾分鍾之後,李易笑著說:「恭喜,骨頭沒事,肌腱也沒事兒,皮肉傷,我給你消毒縫合,回頭得換藥。

你走幾步路,然後坐火車去莊子換藥,明天就要換,之後看安排,看幾天換一次比較好。

工傷,屬於工傷,工錢還是有的,治療費用無須朝廷出,我在這裡,就由我管。

會留下瘢痕,想來你不會在乎,我給你打個破傷風,你今天不能喝酒和吃辛辣的東西……」

李易醫囑,很放鬆,還能笑出來。

受傷的人跟著嘿嘿笑,他擔心骨頭出問題,既然骨頭沒事兒,就很開心。

醫治的錢不用自己出,工錢照樣拿,隻是疼而已,挺一挺就過去了,留下疤痕無所謂。

隊伍繼續前進,李易卻有了其他的想法:「三哥,官府雇傭人做工,出了意外,死人當然有額外的補償,尋常的小傷卻沒有。

今天咱們遇到的手被砸傷,想來官府不會額外處理,小傷,但會死人的。

即便不死人,也影響一個家庭的收入,其家中的親人為之難過。

朝廷目前有錢花不出去,不如額外給予工傷補貼,同時完善律法,雇工者當承擔一定責任。」

李易從國家角度出發,從雇傭關係角度出發則是誰損失更大,誰付出更多,涉及到成本。

李隆基喝酒:「怎般操作?」

「保險,咱都有銀行了,保險要跟上,每一個行業都應該有保險,保險是……」

李易介紹起保險,要求所有雇工的人都得上保險,錢不多。

不過這個不多的錢,他那時候很多公司也不願意給。

之所以如此,不是法不完善的問題,而是基層執法者和稀泥的問題。

就跟變法難以貫徹一樣,執法人員有法不執,才最可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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