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塞翁失馬（1 / 2）
「嘟——嘟——嘟——」
電話裡傳來忙音。周玄穿著背心，光著膀子站在懷陽小區7棟樓下。進個小區送外賣跟進監獄一樣，斥巨資買的浮空艇被攔在門外，身上穿的黃色製服也被繳了。
好消息是他平時有鍛煉，身材比較勻稱，壞消息是他好像被富婆看上了。來來往往身材豐滿女人盯著他的身體，毫不掩飾眼中的欲望，讓周玄渾身不自在，頓時皺起粗眉毛。
「日，老子是來送外賣，不是來當鴨的。」他惡狠狠地回瞪一眼，沒想到，卻引起那些兩百斤的白富美咯咯嬌笑，渾身贅肉山崩一樣地抖動。
這噸位，一屁股能給我坐斷掉吧？周玄有些頂不住，心裡默念：
「你踏馬快接電話啊！」
終於，離外賣超時還有三分鍾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歪~」
電話裡傳來嗲嗲的聲音。周玄看了眼時間，焦急說道：
「美女，我已經到你樓下了，我這邊快超時了，要不我先點送達，你幾層幾號房我馬上給你送過去！行不？」
「唔……沒事，不著急。」
這麼好說話？周玄眼睛一亮，抹了抹額頭汗珠，開心地說道：「美女，那我點送達了啊？」
他喜滋滋地開始操作起來，一邊操作，心中不由得想：世上還是好人多啊！沒想到點送達後，手機鈴聲催命一般響起，一接聽，一個怒氣沖沖的尖銳聲音刺進他耳膜。
「誰讓你點送達的！」
顧客的話，讓周玄愣在原地。她什麼意思？沒聽到周玄答話，電話那頭更加怒了。
「說話！誰讓你點送達的？」
「不是，我已經到樓下了啊，快超時了，你住幾層我給你送上去唄。美女，理解一下，我們也不容易。」周玄試圖打感情牌，沒想到對方完全沒有諒解的意思。
電話那頭已經氣炸了。
「我準時寶還有幾分鍾就到了，你等等要死啊？趕著投胎嗎？」
「你什麼東西，要我理解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嗎？」
周玄被劈頭蓋臉一頓罵給整懵了，對方談吐的字裡行間透露兩個字：吃人。
周玄突然釋懷地笑了，拿出女人點的奶茶，拆開吸管，開始吸溜，還故意弄出動靜來。
「那啥，聽哥一句勸，你也別喝奶茶了，容易發胖哈。」
「你敢動我外賣？！」電話那頭明顯聽到了周玄的動靜，隻聽砰的一聲，似乎是摔門而出，嘴上還罵罵咧咧的：「你等著，我要投訴你！」
「傻子才等你。」
周玄叼著吸管，大步朝小區門口走去。大屏上，《仙道訪談》仍在繼續，周玄仰著脖子看去。
「額，我認為，仙界降臨是人類的一大機遇，讓每一個下界的人類都平等地擁有飛升的機會，也能很大程度上啊，帶動技術的更新迭代，讓道法和科學相結合，真正意義上實現這個啊，人類的終極夢想……」
嘉怡坐到了張靜生身邊，兩人貼得很近，張靜生的手也不知在桌子底下踅扌莫什麼，嘴角不時露出笑容，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道長說一句，張靜生應一句，已經沒有開始的犀利。
唯唯諾諾，往日高傲的知識分子，現在像一條哈巴狗。
周玄看得無趣，目光不自覺望向天上。白雲蒼狗，蔚藍青空，浮空飛艇在雲間隱現，宛如行空天馬，川流不息。他舔了舔嘴唇，投以羨慕的眼神。
人上頭是什麼？
是仙，是神。
人下麵是什麼？
是豬狗，是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