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風起北海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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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還是像往日一樣歡鬧,眾人齊齊看向公羊羽,見他一手提著一大布兜鼓鼓囊囊的物事,一手提著好幾隻燒雞和牛肉,眾人驚疑不定,母親李氏問公羊羽這些東西從何而來,公羊羽如實答來,將前因後果都和爺娘說了,公羊毛道:「哥哥,這次你不光立了大功,那小娘子定然對你感激涕零,說不定會以身相許呢,嘻嘻…。」公羊羽莞爾一笑,道:「別胡說,人家到了出閣年紀,我確還未及冠禮,又怎能娶妻。」公羊毛嘻嘻笑道:「哥哥恁的害羞,這道理我能不懂麼?若人家真有意,你也推拖不得,誰叫人家是王大才女呢,我若早生幾年,便替你去消受了。」公羊羽抬手欲打,隻聽母親李氏喊道:「好啦,聽他胡說些甚麼,今門兒小羽立了功掙了銀子,是個好日子,咱們正該慶祝,來來來,飯菜我早已備好,就等你哥哥回來了,咦?」眾人循聲望去,隻見父親公羊權也不說話,隻抱著雞啃了起來,半隻雞已經入腹,看的其餘人忍俊不禁,隨即都哈哈大笑起來。公羊羽道:「阿爺,你慢些吃,以後享福的日子還在後頭呢。」公羊權嘿嘿一笑,擺了擺滿是油膩的手,含糊不清的道:「不,不能,天天吃就沒滋味兒了。」眾人齊笑。

公羊羽躺在床上,心裡在想,這次他算是撿了個大漏,不光救了人還得了銀子,就像那捕魚的,一網子就撈到了大海貨。但是運氣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出現在自家頭上,萬一哪天一網子下去,上來的是海中大蟲自已可如何是好,身家性命隻怕也交代了。回顧小時,公羊羽就天資聰穎,上了幾年鎮上學堂,先生總是誇贊他好學而聰慧,後來因家中實在無錢,被迫停學,幾年過後,隻怕再也撿不起來。但前路不止一條,仕林入不了,那就走別的路。販夫走卒,不是他的誌向,打漁種田,也非他所願,既然文的走不通,那就走武的,練就一身本事,咱爺們兒照樣弄他個將軍當當。公羊羽如是想著,眼前似乎是出現了那麼一條崎嶇又綿延的小路,但卻讓他覺得異常亮堂。

次日,公羊羽將前日想法告訴了母親,母親慈愛一笑,道:「很好,總是不能在這裡種一輩子地吧,你去與你爹爹商議商議。」公羊羽又找到父親,父親正在地裡勞作,說明來意,公羊權道:「阿爺也無甚可說的,你可想好啦,這條路可不是兒戲,一旦選錯,那可就是身首異處。」公羊羽年少的心靈似乎被震動了,而後又堅定地說:「我不會死在外麵,要死也要留著一口氣回來。」公羊權哈哈一笑:「好!將我教你那套身法練至圓滿如意,到那時,你想回來便回來,少有人攔得住你」公羊羽聽後大喜,父親這是答應了,隻要自已將那無名身法練至大成,就同意自已離家。但隨即又苦惱起來,那無名身法看似入門容易,越練卻越覺精深,想練至圓滿無缺的境地談何容易。自今日開始,公羊羽回去除開吃飯睡覺,便心無旁騖的練那身法,每日練不到300遍不作停歇。父親每日看到這副場景總是開懷大笑,母親卻是神色黯然,心想這是瘋魔了不成。個中滋味,隻有公羊羽知道,他隻覺每日都精進一些,但總是覺得不夠圓滿如意,和父親以樹枝過招時,每每被父親挑落,他也不氣餒,練上幾日就找父親親手檢驗,父親也每每點頭,直誇他進步神速,父親說他已練了二十年有餘,練的前幾年亦是進境非常,練到後來卻是進境緩慢,難以圓融如意,但這二十年的苦功夫不是白練的,受天資所限,距圓滿之境總是差了那麼一絲,如若公羊羽能夠挑落父親的的樹枝,自然就是圓滿,卻不知又是何年何月了。

就這麼苦練了幾個月,公羊羽除了動作更加嫻熟外,居然可以說毫無進境,他也不著急,父親二十年的功夫都未圓滿,自已急也無用。他也學乖了,每日練完幾遍他就盤腿坐下細細感悟起來,有不能理解的地方就找父親印證,此地無山,但民房和田野間時常能看到父子倆的身影。漸漸的,公羊羽有了一種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錯覺,仿佛天地間隻剩下了自已,自已的動作仿佛也帶動了風,日光也會隨著自已的身法一明一暗。這種狀態幾乎每日都會出現,但又似白駒過隙,難以捕捉。

數個春去秋來,公羊羽已十八歲,一個深冬的傍晚,公羊羽盤腿坐在院中,緩緩睜開眼睛,喃喃自語:「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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