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邵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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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甫的生活又一次重歸平靜,但比起一開始時的那種,多了三分煙火氣。

比方說,偶爾會來串門的邵子恆。

「子恆兄來了,快請進。」

陳雲甫做了一揖,招呼道。

不想邵子恆擺了擺手,反而邀請陳雲甫來:「雲甫,家父今日五十大壽在家中擺了陋席,請周遭友鄰喝杯薄酒,家父托我來問你可有時間。」

這可真是沒曾想到的事情,陳雲甫先是一愣,而後趕忙道喜。

「那當然要去,子恆兄且先回府,容小弟換身衣服,略備薄禮。」

真說起來,這還是他陳雲甫來到這大明朝趨近一年第一次出門拜訪他人,卻是很值得重視。

話說,這也就是邵子恆相邀,若是那錢易,陳雲甫恐怕依舊不會願意去見。

有的人值得交際、有的人不可接觸。

換身素衫,陳雲甫找到玲兒,請教應該帶些什麼禮物。

這具身體雖然給他留了記憶,但也是在天界寺做和尚的經驗,化緣誦經是一把好手,這登門拜訪可就是一竅不通了。

而且明朝官宦家庭之間的互相拜會,禮物如何得體,他陳雲甫一樣不懂。

這事隻得玲兒來教。

「公子尚且年幼,若禮物過於貴重反顯得市儈,且那位邵禦史又供職於都察院,壽禮貴重也未必敢受,既如此,公子何不帶上兩本自己抄錄的佛經。

一來那邵禦史五十大壽,此物倒也與今日之喜相得益彰,二來點到為止,也不招人眼目。」

不愧是尚宮局調教出來的女官,考慮的確實得體。

陳雲甫自己抄寫的佛經,雖不貴重但卻極顯心意,用來送給一個過壽的都察院禦史,無處可挑理。

當然,這種禮物要是放到後世,那就是宣揚迷信。

玲兒為陳雲甫挑了一款亮色的絲絛搭配上,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今日那邵禦史壽喜之日,公子若是穿的太過素淨前去反而不美,可公子屈為白身又不可著絲綢錦袍,便束條明亮的絲絛綴個喜吧。」

「玲兒姐考慮的真是周到。」陳雲甫由衷贊嘆了一句,末了也不知道腦子裡哪根神經搭錯,說道:「誰要是娶了玲兒姐,可是享了幾輩子的福分。」

這句玩笑扔到後世、寫到紙上,誰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偏生到了這裡惹了麻煩。

那玲兒又羞又驚,連道公子失言。

「奴婢長於宮闈,成於尚宮,皇後仙逝本應殉葬,幸遇公子才得以活命,今又得公子收留殘軀,生生死死都當侍奉於公子近前,豈敢背離做那不忠不義之人。」

陳雲甫蹙了下眉頭。

什麼叫本應殉葬,該說不說,這殉葬的法理就是一條罪大惡極的弊政。

眼前這玲兒是個人,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畜生,生前盡職盡責的伺候著,死後還要去陪葬。

還有天理嗎。

「你沒有家人嗎?」

玲兒臉上閃過一絲回憶、一分哀傷。

「有。」

「多久沒回家了?」

「十三年了吧。」

陳雲甫的眼角就抽了一下,這玲兒也就二十歲許的芳華,竟然十三年沒有回家,那豈不是說七八歲的光景就入了宮。

「奴婢家中有兩個哥哥,父母養育不易,時逢當初尚宮局采買宮人,就把奴賣給了尚宮局,這樣奴的家人能活下來,奴婢也能活下來。」

陳雲甫嘆了口氣,不再多言,拿起桌上整理好的佛經走出門。

能說什麼呢,可憐玲兒的身世還是去安慰她受傷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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