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近墨者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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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陳雲甫進了都察院之後,邵質就沒有再過問過陳雲甫,一直等了能有十幾天,邵子恆才借著夜色敲開了陳雲甫的家門和他說,邵質要見他。

「叔父傳見,可是有所示下?」

陳雲甫作揖鞠躬,問道緣由,直起月要的時候順道偷瞄一下邵質的麵色。

半個多月沒見,邵質憔悴了不少,臉上帶著肉眼可見的疲態。

「雲甫來了,坐吧。」

邵質以帕遮嘴咳了兩聲,招手。

「你來都察院也有些日子了,感覺怎麼樣。」

「托叔父的福,都好。」陳雲甫給邵質添了茶後才落座,對答道:「就是太閒了一些,整日無所事事。」

邵質就笑了起來,一根手指虛點了前者幾下:「你倒是實誠。

老夫要是能像你這般無所事事那就真是天下大同了。」

陳雲甫屏氣,謹慎言道:「觀叔父神態,這段時間朝中怕是事不少吧。」

「不說這個。」邵質擺手不願多談,直接將話題又轉回到陳雲甫身上:「說說你吧,老夫聽葛思道說照磨司的那個檢校陳新立做了替照磨,空出一個檢校的位置,是嗎。」

「是。」

邵質便看向陳雲甫說了句:「這次推官,是個難得的機會,進這一步就從吏搖身一變成了官,要不要老夫和那葛思道交代一聲。」

「不敢勞叔父。」陳雲甫連忙起身作揖:「侄兒才疏學淺又兼得初出茅廬,能入都察院學習已是蒙了聖上如天之恩、叔父照拂之情,不敢生此非分之想。」

邵質沒說話,靜靜的看著陳雲甫,片刻後才嗯出一聲。

「你能不為名利所動老夫很欣慰,不錯,你畢竟還小,若是真進了這一步必然太過招眼,木秀於林可是官場大忌。」

「是,侄兒謹記。」

就算沒有邵質的告誡,陳雲甫也沒打算走這一步,誠如邵質說的那般。

木秀於林確實是官場大忌。

太招眼政敵就多,明槍暗箭也會變多,到時候還不把陳雲甫整的心力交瘁。

留在邵家吃罷晚飯陳雲甫才告辭離開,結果到家門口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沒想到的人。

高直。

「高兄怎得尋來了?」

陳雲甫心裡有些不滿,可又不好發作,隨意拱了下手。

那高直一看到陳雲甫眼裡就冒出了神采,兩步迎上熱絡道:「雲甫兄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未敢想原來雲甫兄早前是天界寺的大師,失敬失敬。」

陳雲甫的身份都察院裡沒多少人知道,但這北三甲一條街基本都清楚,高直來這裡打聽自然是一問一個準。

這個發現可把高直給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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