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齊德說要撤藩(1 / 2)
太子府正堂內,朱標高高在上的坐著,下麵是規行矩步的朱橚作揖見禮。
「臣弟見過大哥,問大哥金體安否。」
「哈哈,五弟,和本宮還那麼見外?」
朱標站起身,跨前兩步虛扶一手,大笑間聲音洪亮:「快坐、快坐。」
「謝大哥。」朱橚拱手道謝,不過倒也沒敢先坐,而是反手把住朱標的手腕說道:「大哥先坐。」
後者麵帶微笑,連連點頭,待坐下後才言道:「聽說五弟最近一直在精研醫術,怎麼今日有空來本宮這了。」
朱橚回道:「臣弟也是聽說大哥前段時間惹了風寒,所以特來問安。」
「那剛才把出什麼了嗎。」
「啊?」朱橚發愣。
朱標隻是笑:「剛才五弟不是在替本宮把脈呢嗎?」
朱橚頓時跳了起來,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手足無措:「臣弟沒有、臣弟、臣弟隻是想請大哥先坐而已。」
「坐吧。」
見到朱橚如此驚懼,朱標又於心不忍起來,招呼著讓朱橚落座,可後者哪裡還敢坐,唯唯諾諾了半天還在那站著。
「行了,坐吧!」
朱標眉頭一皺,嚇得朱橚這才慌手慌腳的坐下,可人是坐下了,心卻也到了嗓子眼梗著,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麼。
他們兄弟倆在正堂敘話,居臥裡的陳雲甫總算是將所有奏本裡的事都給記了下來,晃晃脖子和手腕,走出屋來到後院。
兩個孩子已經不見了,應該是去讀書,諾大一個後院隻有之前見過的那個齊德還在亭子中獨坐飲茶看書。
陳雲甫閒著也是無事,便走過去。
「這位兄台,叨擾了。」
齊德見陳雲甫來,也是起身,隻是眼中有著對陳雲甫的好奇。
「鄙人陳雲甫。」陳雲甫做了自我介紹:「目前忝居左春坊大學士一職。」
「哦哦,啊?」齊德這才反應過來,瞠目結舌。
他之前還當陳雲甫是什麼皇親國戚所以才會出現在這太子府內,哪裡曾想過,自己眼麼前這個半大小子竟然是左春坊大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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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事哪裡能騙的住人,齊德也就心裡嘀咕一句,便趕忙改拱手為作揖。
「後進學子齊德,見過大學士。」
「客氣了,請坐。」
陳雲甫率先坐下,而後招呼那齊德。
畫麵稍有些違和。
後者道謝,落下半個屁股,看了一眼桌上,又馬上站起身給陳雲甫倒茶。
「我聽說,齊相公是今年應天解元?」
「後進不才,僥幸、僥幸。」
說起自己的功名來,齊德臉上還是驕傲的,不過一想到自己麵前這位年紀輕輕,都做到了東宮屬官之首,又馬上自卑起來。
左春坊大學士,這職務隻能皇帝任命,換言之,陳雲甫讓當今洪武皇帝很滿意,才欽定近前伺候朱標的。
不僅聖眷盛隆,而且能力也絕對出眾。
「考學術是真功夫,哪裡有僥幸一說。」
陳雲甫替其張言:「直隸腳下文風最盛,齊相公既然能從如此多莘莘學子中一舉折桂,文學功底可謂是冠絕金陵城,無須如此謙遜。」
「謝大學士。」
齊德聽的心頭甚暖,頗有一種遇到知音的感覺。
「如今六部空堂,正是如齊相公這般人才一施報負、大展拳腳的時候,齊相公可切莫妄自菲薄。」
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煞有其事勉勵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這畫麵怎麼看都是違和,可偏生被勉勵的青年還束手束腳的規矩聽著,一副很是受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