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城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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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城南。

張維端坐在南城城門邊的一處酒肆之中,隔著窗戶沉默地望著城門口。

今天是蔡奚元被發配出城的日子,張維是還是決定來相送一程。

雖無師徒之實,但卻有一飯之恩。

不管是為了一飯之恩還是浩然清氣,張維都打算今天來到這裡送對方一程。

其實張維前來相送也不是沒有私心的,隨著蔡奚元的罷官,張維於科舉一途上是沒有指望了。

禮部不會錄取一個叛出師門的小人,皇帝也不會喜歡一個罪臣的弟子,所以無論他是否與蔡奚元劃清界限,結局都已注定。

而張維今天來到這裡,隻有一個目的:試圖用自己的力量,在士林之中為蔡奚元翻案!

隻有幫助蔡奚元在名望方麵翻過身來,他才有機會繼續科舉!

張維來之前是了解過蔡奚元的基本信息的,這位老人是大周黃金時代末期出生的官員。

黃金時代,泛指儒聖封印九州氣運之後的三百年。

三百年裡中原王朝依靠儒聖的封印,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民間和朝廷積累了龐大的財富!

那個時代,一個普通農民,隻需用心地耕種幾畝薄田,他就能養活兩個孩子和一位全職妻子,並且他也不用為住宅的翻新和修建發愁,甚至還能有閒錢進行一些商業投資。

那是大周王朝最美好的時代,而作為出生在黃金時代末期的蔡奚元,他是見識和經歷過大周王朝的輝煌的。

所以隨著大周王朝國力的衰弱,他也是最痛心疾首的,每每朝政中有一些不合理的政策或是皇帝犯了什麼錯誤,他都是最敢犯言直諫的文臣。

若是蔡奚元也能學會圓滑世故的話,憑借他黃金時代的資歷,今時今日也不止區區五品官職。

所以,蔡奚元毫無疑問是一個忠臣清官,這樣的人,張維認為不應該淪落到晚節不保的地步。

所以,於公於私,張維都想要替蔡奚元洗白名聲。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不知過了多久,蔡奚元一行人終於不緊不慢地來到了城門口。

根據原身的記憶,張維很快就認出了人群中的蔡奚元。

隻見蔡奚元一身布衣布袍,被奪官去職的他已經沒有資格穿戴士大夫才有資格擁有的錦衣儒衫了。

仔細觀察之下,不僅能看出蔡奚元衣著的狼狽,還有他臉上的頹敗和身軀的佝僂。

儒生的修行依靠官職,被罷官相當於被廢去修行,目前的蔡奚元可能還承受著修行反噬的身體煎熬。

蔡奚元走得很慢,他身後的差役不停地催促他加緊趕路,甚至走著走著還會不時拿水火棍捅一捅蔡奚元。

張維皺了皺眉頭,繼續端坐,沒有直接沖出去製止。

他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出麵。

果然,就在差役又要伸出水火棍的時候,路邊的轎子中走出了幾個文士製止道:

「住手!」

三四個看起來足有八九十歲的文士帶著仆從蹣跚地從轎子中走出。

為首老人皓首白須,錦衣華服,儒聖典籍中的君子六飾他均一一佩戴,光是那頂儒冠,沒有一兩個時辰是收拾不好的。

老人一手撫起白須,一手持著拐杖對著差役怒罵道:

「奚元公乃是我儒門前輩,刑不上士大夫,爾等何敢如此放肆!」

兩名差役見到老人當即識趣地收起水火棍,如青皮無賴一般舔笑著解釋道:

「大人勿惱,小的們也是奉朝廷旨意辦事,蔡大人犯了事,乃是發配嶺南之罪。」

「嶺南路遠,小的們也心想快些趕路,趕在年前將蔡大人送到嶺南,也能免受路上苦寒。」

為首老人一看就知道平時養尊處優慣了,乍一遇到差役這種潑皮,一時間竟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老人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一個陰陽怪氣的紅袍太監坐著一頂官轎也來到了城門口:

「喲,鄭祭酒好大的官威啊,陛下欽點的罪罰,您也敢指摘?」

紅袍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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