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悟(1 / 2)
「你當我們家是沒人了嗎?!」他正值壯年,還沒怎麼樣呢就有不開眼的上門,他有朝一日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外孫女還不得被生吞活剝咯!
盡管知道麵前的男人不是自己想的那群人,但薛定山依舊後怕的很。
八歲的小姑娘別說救人沒收錢,就算是真的非法行醫了,除非出了重大的醫療事故,否則法律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徐父作為一個醫生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可他依舊這麼做了。
這是赤/裸裸的的報復。
對方的目的並不是真的要用法律來懲治玄魚,他是要用這種方法來摧毀她的信心,折斷她的翅膀,一點一點將她推入深淵。
如果玄魚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在心理承受能力還沒那麼強之前,在徐父的步步緊逼之下,她的精神早晚會崩潰。
沒能救下徐鑫這件事,會成為為她一輩子的陰影。
薛定山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臨時想到的,也不管徐父是不是被刺激的很了,所以才會生出惡念來,更不考慮自己是不是冤枉這人了。
他隻是想到對方成功之後的後果,就一陣怒氣上湧。
「哈,趁著家中的大人不在,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到我外孫女頭上了!」薛定山目光如箭,看起來比失去理智的徐父還要狠辣幾分。
乖乖,他早該知道的,能住這種房子的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
由於離的近,被薛定山身上散發的氣勢所懾,不知不覺間,何父臉上的汗都冒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麵前這人應該是見過血的,身上的煞氣真的重的很。
至於何媛他們這群還沒有踏足社會的大學生就更不用說了,萬萬沒想到玄魚的外公會這麼凶,三人連帶著他們的家長,一時間不由的噤若寒蟬。
「我等著你解釋。」找了把椅子坐下,順便把小丫頭拉到自己身邊,薛定山冷笑:「你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今天這事兒沒完!」
感受到外公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傳來的力道,玄魚剛剛升起的那點殺意一散,接著就毫無心理負擔的開始看熱鬧了。
第一次有人給自己撐月要,這感覺怎麼說呢……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頭……
對比玄魚一臉的無所謂,徐父的瞳孔一縮再縮,跟何媛的父親一樣,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蠢人,薛定山給他的感覺怎麼說呢。
大概就像是私人醫院裡固定那幾位需要小心伺候的人一樣,那是屬於實力雄厚的上位者的底氣。
而薛定山比起他們來,更多了幾分莫名的銳利。
死小孩的家長回來了,這家長看起來還明顯不是一般人,知道自己再鬧下去也討不了什麼好,深吸了一口氣,徐父扭頭就走。
來日方長,等著瞧吧!
看樣子,自己得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叫他明白什麼叫害怕才行。
薛定山深知就算是自己再麵麵俱到,也不可能一天24小時守在玄魚身邊,如果不把潛在的敵人掃除乾淨,那些人早晚會像螞蝗一樣,逮著機會就上來咬玄魚一口。
這是薛定山完全無法容忍的。
注意到徐父臨走時眼中的憤恨以及不甘,他思索片刻,接著心中就有了決斷。
等人走後,房間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是沒勇氣上前去打招呼。
無視他們欲言又止的目光,如果何媛三人不是自己外孫女的病人,薛定山絕對會把他們當空氣。
轉過頭來,他一臉理所當然的招呼道:「你們過來,坐到這邊。」
「……好。」吞了吞口水,何媛小碎步上前。
示意對方伸手,薛定山輕車熟路的給對方搭脈,「咦?」
竟然一點後遺症都沒有。
「下一個。」
很快,盧亮兩人也依次坐了下來。
這下子,薛定山徹底震驚了。
如果不是覺得玄魚不可能會聯合這麼多人欺騙自己,他還以為麵前這三個人到雪地裡凍了三天是假的呢。
「你跟我來。」好一會兒,薛定山激動的指了指書房的方向。
等兩人走後,何媛以及何父何母他們才算是徹底鬆了口氣。
那小姑娘的外公真的好可怕……
另一邊。
剛把門關上,薛定山就迫不及待的讓玄魚把之前開的藥方念給他聽,大概兩分鍾後,他豁然睜開了眼睛:「下的劑量這麼重,你就不怕把人藥死嗎?」
自己外孫女這膽子也太大了吧,他都不敢這樣子好嗎?!
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無知者無畏?
其實……就算是真把人喝死了,保住他們性命的方法多的是。
像是什麼人參仙草什麼的就不用說了,都是活死人肉白骨的東西,她將體內一絲神力喚醒出來也能達到秒救人的效果。
隻不過用的次數多了,何媛等人的身體抗不住,日後恐怕會嚴重影響壽命。
之前雪地裡那一回,對沒有血緣關係肉身不夠契合的他們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最最最麻煩的,也不過是跟地府打聲招呼的事兒,至於生死簿上會不會出差錯,會不會擾亂地府的秩序,隻能說這玩意兒騙騙別人也就算了,完全騙不了玄魚。
生死簿上的內容從來都不是固定的,天地予生靈萬物一線生機,隻要有本事逆天改命,生死簿就會自動承認最後的結果。
隻不過似乎沒有多少人能做到這一點而已。
這話玄魚並沒有說出口,她怕嚇到自己的外公:「我已經計算過了,不會有問題的。」
這尼瑪怎麼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