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天道（2 / 2）
姬重明擔心的是將來的惡果，可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要讓姬重明就此退縮，卻也是不可能的。
磅礴偉力肆無忌憚的流淌，絢爛的光芒搖動了古史，變亂了古今歲月。
天搖地墜中，有一些故事發生了改易，時光長河變遷，茫茫河道上帶起了太多是非，萬古的一角徐徐展現，而這裡，就是發端，就是起源。
當然，這未必是最初的源流，時光長河中發生的故事，都經過了改寫編撰，倒果為因之下，很難梳理那背後的因果。
但隻要不是為了追根朔源，這就不是什麼緊要之事，當下發生的一切，正在成為事實，無論博弈的棋手有多少，這都無法改變。
這本就是蓋棺定論的結果，是諸多博弈的棋手縱橫捭闔之下形成的局麵，不然的話，天道種子這般輕易形成，顯然是匪夷所思之事。
姬重明無意深入其中，而是全力以赴對抗那天道種子。
「種子未必不會夭折。」
「這所謂天道種子，將來就真的能化作天道嗎？這可未必，諸多神聖合力，確實能代表洪荒的意誌，但想來洪荒不介意變得更強大吧？」
姬重明心中自語，「我這裡代表的混沌天命的意誌，是否又是你所期待的呢？盡管洪荒與混沌天命交鋒，但彼此間大道實則是包容的。」
「無論是誰，都本能中追逐強大，我若將混沌天命的力量融入天道種子之中，到時候諸多神聖圖做嫁衣也未必沒有可能。」
天道種子，又或者是混沌天命，盡管不具有常規意義上的所謂靈智，但其本能強大，卻也絕不能小覷。
這跟地上的頑石，到底是不同的。
姬重明有這樣的想法，無論是天道種子，亦或者混沌天命，對此都沒有抗拒。
二者的統一，必然由此更進一步，得到升華，那是罕有的造化。
若無這樣的機緣，就算窮盡無量紀元，都是枉然。
姬重明隱約中甚至能感覺到混沌天命中傳來的一絲躁動，心中微動，盡管這是化身，但與混沌天命的關係，似乎依舊無法擺脫。
這像是化作一種宿命，讓姬重明死死困在這破船上，想要跳船跑路都不可得。
不過壞處此時不顯，姬重明無需太在意。
混沌天命的氣機，與那天道種子相合。
剎那間，天道種子壯大不少，但與此同時，也產生了些許的混亂，無序的氣息。
若說諸神的大道，是某種有序規則的體現，就算表現在外，千變萬化，卻也萬變不離其宗，那麼混沌天命代表的大道，則是截然相反的一麵。
當然，在更高的角度來看這一切，自然可以發現，一切相反之處，其實都可以統一，是大道的不同表現。
隻不過，就算姬重明成為大羅，也並不能說明對大道一覽無遺，不達到足夠的高度，自然也是沒辦法知道所有。
天道種子壯大之後，自其上流淌的氣機濃烈，此時望去，宛若一團火焰在燃燒著。
大道磅礴偉岸，姬重明望見時光長河中，泛起諸多波瀾。
水光瀲艷之中，一種玄之又玄的氣機朝著古今未來擴散，屬於天道的偉力，似乎在占據著無窮的時光節點。
這其實就是大羅的一種表現，所謂大羅，自然是一切時空，自在永在，一證永證。
姬重明的氣機，同樣隨之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