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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言瞥一眼閉上眼睛的唐酥,結束了通話,關掉視頻,問:「有事?」
睜開眼睛,她開門見山地問:「為什麼找人刷我的數據?」
她以為他會否認,可是,他說:「看你不悅。」
「你!」一句髒話幾乎要脫口而出,她瞪著他,強忍著,皮笑肉不笑地問,「我的公眾號都被封了,現在您愉悅了嗎?」
他虎視眈眈,淡然地吐出兩個字來:「不夠。」
她心裡的羊駝又開始狂奔、吶喊了。
——心亂,人不能亂,穩住。
她微微一笑,月要板微微往後一仰,靠下去,雙手交疊於小腹前,道:「秦總這是要死纏爛打?」
他道:「是。」
「您圖什麼呢?圖錢?不大可能,您不差錢。圖人?您早說嘛,明兒我就把唐小果洗乾淨了送到秦家。圖色?」她說著,停下來,身體往前一傾,趴在桌子上托腮,懶洋洋地問,「秦總莫非是想吃回頭草?」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前傾的領口處,領子低,月匈小,無看點。他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說:「就算是我圖色,你有色嗎?」
懶得再同他繞圈子,她坐好,道:「那就開門見山吧。你想要什麼?就算是要算賬,你我之間還有賬可算嗎?我欠你的,早已還清。而你欠我的,就不必再算了。我們就這樣相忘於江湖,不是挺好的嗎?」
好嗎?
高中時,她暗戀他三年,大學時她纏了他四年,與他分手後又躲了他五年,在他的心裡陰魂不散,可是,現在她要跟他相忘於江湖。
好嗎?
不好。
「唐酥,你搞錯了,我並不是想要找你算賬,我隻是不想放過你。我什麼都不想要,我隻是簡單地想要你不痛快。」他說。
忍無可忍,她啪的一聲拍案而起,怒目,感覺不可理喻地問:「秦言,你有病吧?」
他站起身來,俯身過去,一米八的身高完勝她。他居高臨下地睥睨對方,問:「你有藥?」
他的氣息近在咫尺,滾燙如火,灼得她向後退了一步,心亂了。
「你……你給我走著瞧。」她心慌意亂,狼狽地轉身出去,落荒而逃。
兩兵交鋒,這一次,他很愉悅,心情頗好地端起桌上早已涼透的咖啡,喝一口,嘴角上揚。
門口,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文森打了一個寒戰:boss有點心理變態呀。
從東城集團大廈裡出來,大馬路邊,唐酥站在冷風裡,心裡極不痛快,恨鐵不成鋼地一腳踢向地麵,指著自己的影子苦口婆心地勸:「醒醒吧,唐酥,男色禍國,不要再沉溺於他的美色了。你不要忘了,當初你是如何自取其辱的,一廂情願的喜歡,不叫喜歡,叫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