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別惹我,你輸不起 【1】(1 / 2)
一瞬間,蘇淮褐色的瞳孔驟然緊縮,漂亮的臉宛如麵具一般龜裂開來,像是被人侵占了城池,奪走了珍寶,他腦袋裡的一根弦瞬間斷了。他發出一聲怒吼,猛然掀開秦言,揪住秦言,一拳打過去,道:「秦言,你找死!」
秦言側身避開,反手利落地使出一記擒拿手,將蘇淮摁在了地上。
蘇淮滿是憤怒的臉漲得通紅,他掙紮著,可是論身手,他根本就不是秦言的對手。
秦言出生在秦家,防身術對他而言就如同語言一樣,是他從懂事開始便在練習的功課。
「住手!」唐酥嚇得一聲大叫,上前去拉秦言和蘇淮,可是哪裡拉得住。旁邊的唐小果已經被嚇呆了,不知所措地望著眼前的一幕。
唐酥飛快地捂住唐小果的眼睛,惱火地沖打架的兩人一聲大叫:「秦言,你們瘋了嗎?」
聽到唐酥的一聲嗬斥,秦言才清醒過來,以壓倒性的優勢淩駕於蘇淮之上。
秦言揪著他的衣領,冷酷地凝視著他,低沉的聲音充滿警告,道:「蘇淮,你最好不要惹我,你惹不起,也輸不起。」
秦言說完,轉身離開。
地上,被打傷了臉的蘇淮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漲紅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陰鷙扭曲。唐酥過去想要將他拉起來,關切地問:「蘇淮,你沒事吧?」
啪的一聲,蘇淮條件反射地打開唐酥的手,唐酥的手立即被打開,她錯愕地看著他。
蘇淮這才反應過來,臉色微變,愧疚地拉過她的手,心疼地問:「你沒事吧?我打紅了眼,條件反射就……對不起,我看看你的手。」
唐酥手背被打得通紅,她從蘇淮的手裡抽回手,笑道:「我沒事。」她說著,看著他臉上的傷,道,「你臉上受傷了,進屋我幫你處理一下。」
蘇淮站起身來,一咧嘴,受傷的嘴角被扯痛,他疼得噝了一聲,齜牙咧嘴,捂住嘴角道:「沒事,這點傷不算什麼,跟被貓撓了一樣。你先帶小果進去。」說完,他轉身便走,疾步追下樓去。
陰暗的樓梯裡,蘇淮陰沉的臉有些扭曲,他疾步離開。他的月匈膛裡像有一頭瘋狂的猛獸,不斷地撞擊著他的月匈膛,似要撕裂他的月匈膛沖出來,將秦言撲倒在地,將其撕得粉碎。
五年了,他與秦言再次交手,可是,他又一次被秦言徹底碾壓。
這種感覺比起在監獄裡見到秦言時還要令人難以忍受,仿佛無論他變成了什麼,無論他擁有了何等的身價地位,麵對秦言,他瞬間就被打回了原形。仿佛在秦言的麵前,他永遠都是手下敗將。
這種屈辱,令人難以忍受。
下午四點多,小區樓下是放學歸來的孩子,人來人往的小區門口,黑色的轎車裡,文森聽著調頻廣播,抬頭看車窗外,毛毛細雨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飄飛的雪花,似乎又下雪了。
文森欣賞著窗外的風景,身後的車門忽然被打開,他回頭看過去,卻見秦言臉色冰冷地坐了進來,皺緊了眉頭,煩躁地一扯領結,用冰冷的聲音道:「開車。」
文森見他臉色不大好,問:「boss,怎麼了?」——和唐小姐吵架了嗎?
「沒事。」秦言低沉地說著,緊鎖了眉頭,眼底是難掩的不悅。
文森驅車就走,從後視鏡裡看到從小區追出來的蘇淮,他穿著灰色的呢子大衣,修長的身形挺拔,屹立於小區門口,那樣搶眼,惹人注目。四周的人認出了他來,指著他驚叫:「是蘇淮。」
接著,四周的人如潮水一樣將蘇淮包圍。
文森驚訝地看著後視鏡裡的蘇淮,卻見蘇淮正抬頭看過來,盯著遠去的轎車,俊美的臉因為憤怒顯得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