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紫禁天雷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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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漏?

索命一擊落空的黃拜佛愣了愣。

任誰都不會想到看似弱不禁風的蕭無忌居然還有這等絕頂輕功。

以極快的速度救回楊虛彥,蕭無忌並未覺得輕鬆,反而變得凝重起來。

他咳嗽著說道:「如果我問閣下究竟是什麼人,會不會顯得根本就是廢話?」

黃拜佛冷哼一聲不說話。

蕭無忌又道:「雖然閣下武功至少已達二品,想要殺我二人,勢必會費不少功夫。」

「就算費十分功夫今日也要教你們命喪我掌下。」

罡風再起,吹拂著三人衣袍獵獵作響。

原本氣勢如虹的楊虛彥此刻已有幾分頹弱,但仍是咬緊牙關道:「放開我,讓我過去跟他拚了,縱然我死,也定不會讓他好過。」

蕭無忌緊緊拉扯住其右臂,低聲道:「以你一個堂堂錦衣衛指揮使的身份,去換一條鼠輩的性命,這筆買賣可不劃算。」

「黃口小兒,你說誰是鼠輩?」

黃拜佛年過古稀,一生經歷過的大小廝殺不勝枚舉,自視甚高,而此刻被蕭無忌道成是鼠輩,不免一陣怒火中燒。

蕭無忌冷冷一笑,說道:「在這裡的三人,除了你,還有誰有資格當的起鼠輩二字?」

遠處觀戰的王初一還未從方才蕭無忌的絕頂身法中回過神來,便聽得蕭無忌如此激怒黃拜佛,不禁為他二人感到擔憂。

若是自己出手,以三敵一,哪裡還有不勝的道理?

可如果黃拜佛身死,楊柳莊定生警惕,說不定千辛萬苦得來的線索就這麼斷了。

更何況隻要自己一出頭便再沒有了回到楊柳莊的可能,到時候又如何弄清楚九龍玉杯案子之後隱藏的驚天陰謀?

一時間,王初一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

正此時,風雪迷眼,剎那間黃拜佛疾行蕭無忌楊虛彥二人跟前,再度貼身肉搏,風雪之中,掌影重重,楊虛彥苦苦支撐,與蕭無忌一起且戰且退,好不狼狽。

黃拜佛癲狂大笑。

「現在可還敢說我是鼠輩?」

蕭無忌輕身功法極好,王初一十分相信天下間能有如此絕頂輕功的人不超過五人,可卻差在身子孱弱,根本不敢硬碰硬,隻得帶著楊虛彥一起步步後退。

二人越是如此,黃拜佛越是緊逼,步步欺身。

「蕭兄,你且先走,我來留住這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鼠輩。」

危急之下,楊虛彥一把推開越是急促,咳嗽聲越是不斷的蕭無忌。

氣息逐漸紊亂的蕭無忌硬聲道:「丟下兄弟獨自逃命,那可不是我的作風。」

「多說無益,你們以為今天還能活著離開?」

黃拜佛以雙掌對上蕭無忌二人雙掌,以三人立足之地,積雪迅速炸開,內力對拚之下,蕭無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氣息極速紊亂。

然而就在黃拜佛以為即將得手之際,大地上突然傳來輕微震動,遠在幾裡地之外的京城方向,極速奔馳過來數十騎,著清一色錦衣衛服,殺氣騰騰。

黃拜佛麵色微寒,反觀楊虛彥二人則是終於露出笑意。

這群戰馬最前方黑馬背上的乃是一個身負刀匣的老頭兒。

還未近三人跟前,老頭兒便扯著嗓子大聲呼喊。

「二位大人,別怕,兄弟們來啦。」

「今日且算你們走運。」

黃拜佛不敢繼續糾纏下去,乾脆利落轉身就走,迅速消失在漫天風雪之中。

數十騎繼續追趕上去,唯有老頭兒留了下來,一下馬便屁顛屁顛湊到了兩位年輕大人跟前。

隻是看了一眼蕭無忌麵色,老王便變得極其凝重起來,又替蕭無忌把了脈,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後又咧嘴笑道:「大人這是內力透支了,以後可不能如此拚命了,如此對身體帶來的負荷極大。」

蕭無忌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反倒是楊虛彥得救之後,感慨道:「我還以為蕭兄你最擅長的是琴棋書畫,沒想到武學修為竟也如此了不得。」

蕭無忌一邊劇烈咳嗽一邊虛弱道:「自幼多病,學武隻為強身健體,若真有多厲害,便不會今日讓我二人置於險境,還在鬼門關走了一圈,不過這樣也好,若非今日遭遇此強敵,恐怕我們根本不知道這楊柳莊原來竟如此藏龍臥虎。」

三人目光齊齊看向遠處百裡坡上的燈火輝煌,各有所思。

楊虛彥上馬而行,蕭無忌無法再乘馬,好在錦衣衛辦事效率極快,很快便弄來溫暖的馬車。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老王成了趕車的馬夫。

而被數十錦衣衛左右保護的蕭無忌隔著門簾好半天才道:「老王你發現了什麼?」

雙手插在袖口的老頭兒聞這話,伸出一隻手抹去了鼻子下凍的流出來的鼻涕,嘿嘿一笑。

「大人的內力極為怪異,像是被什麼刻意壓製住,隻流離出部分在筋脈遊盪,我想這一定跟大人修行的武功有關係。」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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