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一無是處(1 / 2)
並不知老鼠臉有這麼多心思的王初一隻是自顧自這裡瞅瞅那裡看看,須知他今日前來,也並不指望通過一家小小酒樓就查到後麵的陰謀。
雖然已十分篤定這家酒樓和楊柳莊的薛大老板存在許多秘密勾結,但王初一仍不知道在京城之中,還有多少個類似這家酒樓這樣的據點。
如果僅此一家,斷不足以支撐往楊柳莊輸送那麼多的壯勞力。
若是能從這一點順藤扌莫瓜將整個蛛網連根拔起,勢必讓京城為之嘩然。
二人各懷心思。
「酒菜已經上完,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小的可就先出去了。」
老鼠臉點頭哈月要道。
雖是點頭哈月要,但其實又哪裡真有點頭哈月要的意思?
在他看來,今時不同往日。
麵前這有些熟悉的公子哥兒若是對自己禮貌一點也就罷了,吃了飯付了錢各不相乾,若是但凡有一丁點讓自己不痛快,後院的打手可是準備好的,正好上麵有任務下來,到時候他並不介意將這位看起來財大氣粗的公子哥兒送往那個地方。
至於後事如何,那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了。
他隻聽說等幫助上麵完成了某件大事之後,除了得到豐厚的報酬之外。將來也不是沒有可能謀個一官半職,再不濟也能分到許多田地,做個地道的土財主,到時候有權有勢,又豈會擔心被仇家找上門來?
不過根據老鼠臉的所知,目前為止,被送到那個地方的,好像還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
「小哥且慢,我一個人坐著無聊,點這麼多飯菜一個人也吃不完,要是沒其他事情的話介不介意坐下來陪我喝兩杯?」王初一一條腿踩到旁邊的一個凳子上,笑著說道。
「這……」
老鼠臉詫異。
也不是沒見到過有客人喝的酩酊大醉之後拉著自己一起痛飲,對於這種上道的客人,老鼠臉向來人敬一尺還人一丈,縱然隻是客人酒後縱性,也會心中感激。
可那隻是針對喝醉之後的客人。
眼下這光看坐姿便有幾分張揚跋扈的公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喝醉酒的模樣,這可真是大白天的見了鬼了。
難不成是看上自己,覺得可以交心?
這句話說出去連老鼠臉自己都不相信。從來隻有被人當做下人吆五喝六的存在,怎麼可能突然被人瞧得起?
下意識老鼠臉覺得這其中似乎有問題。
「這不妥吧?客官,咱們酒樓有規定……」
「規定算個屁啊,把你們老板找來讓我當麵跟他說,酒樓大開,還有不允許人喝酒的道理?今兒個本公子大殺四方,心中高興才請你,平日裡可不會這麼大方,趕緊來陪我小酌幾杯。老板要是敢找你麻煩,看老子不找人砸了他的酒樓。」王初一無比張揚跋扈道。
這句話讓老鼠臉心中直嗤笑。
砸了酒樓?你也不看看這酒樓背後的人是誰,砸了這裡,你還能有命活著出去?
但王初一這句話倒是讓他打消許多疑慮。
原來不過是一個贏了點銀子的賭鬼罷了,瞧這身打扮,估計怕是被自家的長輩知道吃不了兜著走,就憑這張牙舞爪的模樣,多半又是哪個世家公子出來偷玩。
老鼠臉也不是沒聽過京城之中最令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做派,不過按照那些人的說法,最喜歡喬裝打扮成平民的錦衣衛一個比一個更加會收斂做派,恨不得比平民更加普通,如此一來才好出其不意。
故此,沒少有人著了錦衣衛的道。
甚至亦不乏聽說某次的抓捕行動中,錦衣衛更是喪心病狂將某個貪官府邸周圍的民宅全部換上了錦衣衛的人,這些出手狠辣,隻聽命令行事的家夥殺起人來如同砍瓜切菜,手起刀落,一刀一顆腦袋,連那府邸的一隻蒼蠅都沒能飛出來過,那可是真正的雞犬不留。
可等到朝廷的人前去清場的時候,哪裡看到什麼半個錦衣衛?看到的分明隻是一些圍觀看熱鬧的老百姓。
時候還是通過知情人透露才知道,那哪裡是什麼看熱鬧的老百姓,分明就是錦衣衛的那群劊子手。
傳聞究竟是真是假,老鼠臉無從得知,但從許多故事中得來的錦衣衛信息幾乎都是喬裝打扮,比普通人更加普通,生怕被人發現哪裡與常人不一樣,而壞了許多大行動。
如同麵前這位這般生怕別人不知不識的家夥,錦衣衛?
老鼠臉打死都不相信。
故此,老鼠臉心中已放下了八九分的心。
眼下也不是太忙的時候,正好這一桌子酒菜也讓他有些肚子裡蛔蟲折騰,須知縱然最近賺了不少銀子,可真讓老鼠臉自己花錢買這麼大一桌子酒菜,他還真不一定舍得。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