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昏庸的宇文贇(2 / 2)
一曲終了,劉昉看到宇文贇興致頗高,依然陶醉在音樂中,諂媚一笑,道:「天,您看鄭譯的琴藝如何?」
宇文贇把葡萄籽吐到元樂尚嘴裡,又咽下尉遲熾繁餵下的一口酒,道:「正義(鄭譯的字)的琴藝仿佛天籟之音,有進步呀。」
劉昉道:「天,您真是精通音樂呀,鄭譯在家閉門思過兩個月了,苦練琴技,已經知道錯了,是不是讓他回到天的身邊呀?」
沒等宇文贇開口,顏之儀眉頭一皺,道:「天,不可,鄭譯心性貪鄙,膽大妄為,竟敢擅自將官府的建材據為己有,建造私人的府第,如果再次啟用他,說不定會變本加厲,下次連天的皇宮建材都要搬到他們家去。」
劉昉道:「天,鄭譯對天有大功勞,當初內史中大夫烏丸軌常勸先帝廢掉天而另立秦王,先帝下詔,讓天西征吐穀渾,天於是私下裡對鄧譯道:『秦王是陛下的愛子,烏丸軌是陛下的寵臣。某這次出征,怎能免除公子扶蘇被廢、被殺的事呢?』鄭譯於是向天建言:『願殿下弘揚仁孝,不失為子之道而已,不要為別的事擔心。』因為鄭譯與天太過親近,被先帝罷官,但是鄭譯對天的忠心不改,依然追隨天,直到天榮登大寶。」
顏之儀還要反駁,被宇文贇揮手製止。
宇文贇道:「正義忠心可嘉,貪婪乃是小瑕疵,不足道哉,反而是把柄,如果象普六茹堅那樣清正廉潔,勤政愛民,天下人誰還知道皇帝的威望?」
於是宇文贇向鄭譯道:「正義,天命你官復原職,繼續任內史上大夫、爵沛國公,食邑五千戶,兼管內史事。」
劉昉向鄭譯使了一個眼色,心道:「鄭正義,某收了你1000貫錢,可給你說好話了。」
鄭譯大喜,急忙站起身來,小碎步走到宇文贇麵前,跪地叩首,道:「微臣多謝天。」
宇文贇擺擺手,道:「罷了,以後缺錢了,和天說,天賞你,不許再私下貪墨了。」
鄭譯再次叩首道:「微臣再也不敢了。」
宇文贇道:「好啦,繼續演奏。」
鄭譯道:「遵旨,微臣在家賦閒,譜了一首新曲,獻給天。」
鄭譯演奏新曲,宇文贇道:「小禦正,天台宮建造的怎麼樣了?」
劉昉道:「天,現在是冬季,天台宮建造緩慢,微臣已經派手下去抓獨孤羅了,很快就有消息。」
宇文贇兩個腫眼泡中射出兩道寒光,道:「現在人人都在稱頌普六茹堅賢明,天曾經在天元皇後麵前發誓,要殺她全家,普六茹堅一家人必須死。當初把這個監工交給獨孤家,無論獨孤家把天台宮殿建造成什麼樣子,天都可以說不滿意,殺了他們。獨孤伽羅與家族感情深厚,到時候普六茹堅夫妻一定會心生不滿,就可以有借口除掉普六茹堅一家人了。」
劉昉道:「天聖明,普六茹堅深愛獨孤伽羅,至今不敢納妾,我們向獨孤家族出手,普六茹堅夫妻現在一定慌作一團呢。」
宇文贇大笑道:「哈哈哈,人生最快樂的事,就是仇人眼看著你對付她的家人卻無能為力,天要讓普六茹堅夫妻身邊的人一個個被折磨死去,看著他們兩個老東西又生氣又無奈的樣子,方能出了天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