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人言可畏（1 / 2）
大院裡人多口雜，第二天一早，關於褚衛氣病褚國梁的傳言就滿天飛。
褚衛這些年接手了褚國梁的修理店，幾乎難得回家，但關於他的事，左鄰右舍都喜歡八卦幾句。
一來，是好奇心驅使，二來，褚家這樣根正苗紅的人家，居然出了褚衛這樣離經叛道的人，怎麼能叫他們不欣喜。
他們樂得看褚家這些雞零狗碎的事，並且十幾年來熱情毫不減退。
褚紅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被院裡幾個女人圍住，紛紛問她昨晚的事情經過。褚紅麵上為難，沒有答話，幾個女人便自行猜測起來。
「你家褚衛昨天是不是又把你爸氣病了？」
「要我說，直接斷絕關係好了，有這樣的弟弟真是糟心。」
「就是，你爸多風光一人，這些年的名聲全被你這不成氣的弟弟給敗壞了。」
褚紅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人言可畏，她太清楚了。大家對褚衛的慣性思維已經存在，她現在都不需要說什麼，就有人會替她去收拾那個弟弟。
「上次聽你說，王玲家打算年底訂婚？」有位鄰居問。
褚紅點頭：「我就是為這事著急，所以昨天才去找小衛，他過了年就要25了，還不結婚，這可怎麼好。」
「要我說你就是太心軟，他那樣的爛泥，你還去找媒人幫他相親？就他這樣的作風，有哪家願意把自己家姑娘嫁給他？」
褚紅一臉為難：「可他畢竟是我弟弟。」
那鄰居啐了一口：「我呸，這樣的弟弟算個什麼弟弟？」
周圍幾個人頓時哈哈大笑。
褚衛站在橋頭，冷眼看著這幾個洗衣服的女人，而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到了家，他招呼不打直接進門，而後在那間已經成為雜物間的臥室內，翻箱倒櫃找起東西來。
褚老爺吃完早飯有出去遛彎的習慣，他回來的時候，正巧撞上在翻東西的褚衛。他拄著拐杖站在門口，黑著臉問：「還知道回來？」
褚衛回頭看了對方一眼，沒說話，繼續翻東西。
「怎麼，我就這麼不受你待見？看一眼都煩？」
褚衛嘆口氣，直起身，說：「您老吃好睡好，平日裡隻要無視我，就能長命百歲，何必要給自己找氣受？」
「你個臭小子！」褚國梁的暴脾氣說來就來，揚起手裡的拐杖就要打人。
褚衛偏身躲開，抱著找到的東西一矮身竄出門外，頭也不回地走了。褚國梁在背後大喊：「你去哪？今天王家的人要來吃晚飯，你給我回來！」
「晚飯你們吃吧，我就不吃了，」褚衛擺擺手，「那王玲反正事你們看上的，誰愛娶誰娶。」
「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女學生了？」褚國梁喊。
「什麼女學生？」褚衛回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