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費盡心思(2 / 2)
若不是他一臉正經,光是這雙詭異的紅眸及身上淩然的魔氣,嬴妝真的覺得他又在威脅自己。
她先是抬手將他的手至到半空中,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突然就鬆開了手:「甩了,你當如何?」
謝無妄垂眸,重新將她的手緊握在手中,同樣笑的輕:「那便如此,至此之後,你再也不能離開我了。」
係統:幼稚!
它是來看這兩個人秀的嗎?甩了它一臉,膩歪死了。
手掌相握,一個酥麻的電流,傳至全身,嬴妝觸動似的鬆開了手,撤回來。
往身後退了幾步,她冷目盯著謝無妄跟著靠近,她立即冷聲出口:「站住,誰準你先抬左腳的,你根本就不將我放眼裡,我們三觀不合,也不合適!」
謝無妄:「?」
他雙眸漸漸凝著一層森寒的戾色,張了張口,帶著不達眼底的笑走近:「師姐,你在說什麼?」
「你果然是嫌棄我,你是覺得我是魔,便配不上你嗎?」
「你就是想離開我。」
他步步逼近,情緒也越發失控起來:「為什麼?」
嬴妝嘆了口氣,尤其是看著這魔氣氣勢立起來的某人,男主啊,成了魔啊。
從芥子空間裡拿出被遺忘許久的神劍殺心,嬴妝麵不改色,將劍塞進了他手裡,謝無妄動作頓住,眼底的戾色退了些。
未明白過來她要做什麼,便抓著他的手持著劍,架在了她脖子上。
「你做什麼?」
謝無妄想鬆手,心底一慌,眼底的戾色徹底恢復正常,理智回歸,但他的手怎麼都挪不了,就像黏在了劍柄上,持著劍,架在她纖細的脖子上。
雙眸驟然紅了:「師姐,你想乾什麼?」
嬴妝醞釀了一下情緒,神色一下子變的冷漠,冷冷嗤笑了聲:「你架劍在我脖子上,你問我乾什麼?」
他慌忙無措:「我沒有……」
嬴妝厲聲打斷他:「你不是恨我嗎?恨我推你進深淵,讓你變成這副模樣,錯在我。」
「謝無妄,我還你一命,殺了我,動手。」
「不——」謝無妄眼底滿是慌亂無措,身上的魔氣失控地亂竄,他的手還是動不了,還一點點挪進她的脖子邊緣。
血色染紅的雙眸,紅的猶如滴血。
嬴妝已經控製謝無妄動手了,但不知他哪來的毅力,硬生生阻止她的控製。
無法,嬴妝隻能改變策略。
「謝無妄!」
她嗓音又冷又輕,眼眸看過來,滿是厭惡:「我早就想殺了你!」
「你竟像隻呆頭鵝,傻傻的任我擺弄,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我能瞧上你?」
「也不過是一隻玩物罷了。」
一字一句他都能聽到,字字讓心髒紮痛,似是被人生剜了心髒,四肢百骸刺骨寒冷,雙眸紅的滴血,神色麻木了一瞬。
謝無妄低低的笑了下,眼前霧蒙蒙一片,他笑的輕,卻比哭還難看又牽強:「師姐,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真的……不好笑,不要說了,好嗎?」
他手顫抖著,想將殺心扔棄,還是沒用,目光變的泣血,音色顫顫:「師姐……」
嘶!
脖子涼光一閃,眼被光刺到,避開了視線,嬴妝瞬間被傷到,吸了口氣,極快收斂情緒。
脖間一股熱流,她知道,流血了。
因一時不慎,傷到了她,謝無妄赤紅的雙眸猛地瞳震粟,心底更加慌亂恐懼和不安。
明明前一刻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成了劍拔弩張?
謝無妄甚至想不明白,到底因為什麼,她是想借他的手了斷解脫嗎?用這樣的方式,折磨他。
真的就……這麼厭惡他,厭惡到死,也要折磨他,讓他痛不欲生?
不,絕不可以,這樣的事情,絕不能再次發生。
當年是誤傷,他懊悔不已,但現在,他絕不能……
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靠近了這片紫竹林,頃刻間,雲岫及兩位仙尊和多名內門弟子到達了此處,魔氣沖天,毫不遮掩。
防備之餘,被眼前的場景所震到。
「是紅妝師姐?!」
「是魔!他是魔!」
幾個內門弟子忽然上前,高聲憤喊:「大膽魔頭,你膽敢傷紅妝師姐,找死!」
沒有理智就攻擊過來幾招,根本沒顧慮到,嬴妝小命還在魔頭謝無妄手裡,就橫沖直撞的出手,身後的雲岫想阻攔,已然來不及了。
一聲淒厲的慘叫,幾個內門弟子當場沒了命,擺不上台麵的幾招沒有攻擊力的招式,根本奈何不了一分甚至影響都起不到一點。
很快,有弟子認出了謝無妄,便是一年前在宗門內,掀起滿天謠言的一個外門弟子。
想要打聽,無一都是各種八卦謠言,外門弟子中,這個外門弟子謝無妄,備受欺淩,半魔血脈,稍一問,就能知道他所有的事跡。
原來這個卑鄙無恥之徒,接近紅妝師姐,便是想傷她。
在場的內門弟子,麵色厭惡驚詫憤恨的咬牙。
「謝無妄,竟是你!你竟入了魔?!放了紅妝師姐!」
嬴妝顯然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們會出現在此處,還撞見了這副場麵。
她也不是真的想死找虐,而是敷衍垃圾係統的任務。
一時不妨,脖子被喇傷,還是有絲絲的痛感襲來,隻擰眉忍下。
人這麼多,好像有點解釋不清了。
謝無妄神色麻木,根本看不到四周的人,隻有嬴妝的身影,他顫著聲問:「師姐,你就這麼想我死嗎?」
不惜做出這一場戲來,讓他痛苦,明知,她是他的軟肋,而這根軟肋,活生生地往他心髒口,紮針,痛的密密麻麻。
當真是一出精彩的戲啊。
白鶴仙尊想上前,被雲岫攔住:「你不是他的對手。」
冷靜,又冷漠,是雲岫。
她多看了幾眼謝無妄的臉,很快認出來了,她隻是表麵冷靜,內心根本平復不了。
當年的師尊就是死在魔頭厲重疏手裡的,沒想到,他消失了萬年,竟隱藏在她問仙宗內,還是以一個外門弟子的身份,她竟不知。
過去萬年,師尊都不是對手,如今又被他挾持在手裡,他們又任何對付的了?
白鶴仙尊和玄霄隻皺眉,神色凝重,前者道:「師妹,我竟不知從何起,一個小小的魔,都讓你如此戒備,紅妝是你的女兒,你難道不管,要眼睜睜看著她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