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會真是父與子吧?(1 / 2)
「曹廳長,這是要去哪?」
曹青鬆剛出門,迎麵就見到了站在門口不知多久的盧晉安。
「是上官啊,殿下來了嗎?卑職這不是正準備去給殿下匯報工作進度,林鬆濤嘴已經開了,他想見殿下。」曹青鬆保持鎮定,一臉諂笑。
「不必了,殿下已經在審林鬆濤了。」
「那上官前來,是殿下有何吩咐嗎?卑職必定肝腦塗地。」
「殿下是讓我來接周教官的,沒找你。」
「我在。」
聞言,坐在辦公室的周百川走了出來。
「外麵有人在等你,周教官,請吧。」
「好。」
周百川點點頭,和盧晉安一起離開,留下糾結要不要去審訊室門口候駕的曹青鬆。
審訊室內。
林鬆濤跪在劉皓中腳下,桌子上是沈從陸提供給齊王的金陵大額存款官員明細文件。
「有本事,真有本事,你和孫長林十年俸祿頂天480萬,現在你倆賬上存款有三十多億,比其餘金陵官員總和起來的二十三億還多,本王不就藩,你們是不是就把金陵當成你們自已個的封地了?」
「罪臣知道自已犯下的過錯哪怕是死上千次萬次也不足以償還,可望殿下慈悲救我一家老小性命,我願將我背後之人說出來。」
在鐵一般的證據麵前,林鬆濤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資本,廣安銀行已經站到了齊王一邊,他隻能淚流滿麵,苦苦哀求,此刻像極了早上跪在他和孫長林麵前苦苦討薪的中年工人。
「錢貪就貪了,現在還背主求榮。」劉皓中對林鬆濤的一言一行都感到十分厭惡,「金陵的選民都瞎了眼嗎?選你做市議員。」
「殿下,該認的罪臣都認,罪臣隻求殿下能保罪臣一家老小平安。」林鬆濤不停的磕頭,就算磕得鮮血淋漓他也隻想為家人求到一線生機。
「先告訴我,你的主子是誰。」
「皇後,是皇後娘娘!」
劉皓中有些吃驚,怎麼真是她。
「她要那麼多錢乾什麼?」
「孫長林說皇後娘娘要過大壽,我們是她的人,要略表孝心,這樣你我都能官運亨通,就算將來犯了什麼事,皇後娘娘也定會為我們周旋一二。」
看吧,擁有極大權力的身份,什麼都不必說,自有人為她蠢蠢欲動。
「什麼時候開始給的?這些年又給了多少錢?」
「從三年前,每一年大壽三十億。」
「順百姓的錢,走自已的關係,還沒走上去,金陵的官都這般酒囊飯袋嗎?還是說你們這兩頭利欲熏心的蠢豬是例外?」
我不在乎他們貪了多少,我隻在乎他們貪的還剩多少,不然我總不能再巧立名目的從百姓身上撈一筆在煞有介事的還給他們做完婊子再立牌坊吧。
「殿下,我還有一本賬本,那上麵記錄了這些年金陵的一些商人給我行賄的證據。」
林鬆濤抬起磕破的頭,寄希望於這本賬本能夠讓齊王動惻隱之心。
「我都有了整個金陵官員貪汙的證據,難道他們家裡的賬本比你少嗎?」
「殿下,罪臣隻盼能夠贖罪。」
林鬆濤重重的又磕下了頭,但這口是心非得太過明顯,怎麼瞞得過劉皓中。
「罪?沒有什麼罪的,你隻是時運不濟瞎站隊(抓瞎了),想著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沒想過船翻了,你說這髒活做得有什麼意義?官運亨通了嗎?周旋一二了嗎?」
齊王站起身,收起了桌上的幾張文件,放入文件袋中。
林鬆濤這才如夢初醒,皇後娘娘隻管要錢,沒幫過一次忙,他和孫長林也沒敢提過什麼要求,這是一種很微妙的關係,反而是自已二人像紅了眼的彩民一樣,拚命搞錢買彩票,隻為有朝一日能中了那張虛無縹緲的頭獎。
「殿下,這是娘娘拿我們金陵所有官員的項上人頭在為你鋪路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