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人成行偶遇阿婆（1 / 2）
自玄林出並未歇腳，四周都是荒蕪的山坡，兩位修仙道士提著煤油燈吃力地爬坡，小白卻應對自如，黑夜裡她的眼睛格外明亮，看得一清二楚，時不時需要攙扶一下瘦弱的清舟，琰璣隻講男女授受不親，小白也聽不懂他的怪話。可她也嫌棄兩人腳步慢，隻得有時她拉著清舟，再讓清舟拉住琰璣，一路坎坷。
三位少年從天黑走到了黎明，終於見到了幾處稀稀落落冒著白煙的村屋，清舟自告奮勇，飛快地去敲一戶人家的門，討來了一瓢清水，三人共飲此瓢，總覺得活過來些。
「慢慢喝，慢慢喝，我給你們再拿個水葫蘆來，讓姑娘自用一個吃水。」
「謝謝阿婆。」
琰璣有些不好意思坐下，一直靠在門框邊，那兩人沒個坐相，差點要倒在長凳上睡去了。
「無礙，小友可是修道之人，瞧這玄衣不會是青山蒼吾的子弟吧？我孫很向往那片聖地，隻可惜考了五年都沒成功，最後去了蓮花塢，到底是沒福氣。」
「咳咳。」
清舟聽得此話差點把水吐了出來，連琰璣也難掩笑意，站在那兒捂著個嘴。
「我說阿婆，四大門派不分排名，雖然我們蒼吾很是威風，蓮花塢也並不比它差的，門派裡盡是有實力的大人物，杜清風阿婆可知？百年來第一天才掌門，我，不，杜掌門早早扌莫到了天之度門檻，普通人肯定不會理解，對吧，琰璣？」
「確實，杜掌門收鬼斬妖無數，也曾和其他三門聯手滅了一隻幾百年的魅，也是人界至尊裡的幾位大能。」
「我這老婆子定是不懂，常常聽孫子念叨著罷了，那這位素衣姑娘也是你們的同伴嗎？」
「不……」
「不然不然，姑娘姓白，是我同門師妹，她素日裡不喜玄色，總愛穿素，為此師父也總是責怪她。」
小白聽不得幾人雲裡霧裡，也不懂什麼是「姓」，隻看琰璣有些不情願，清舟正在哄他。
琰璣不愛為之辯解，嘆口氣倒也罷了，轉頭問向阿婆：
「阿婆，你可知永生河畔發生了何事，聽家師說異事頻發，死者數人？」
阿婆慈祥的麵容露出惶恐之色，匆匆忙忙地把門關好又滅了蠟燭，「噓，這位小道，老婆子勸你不要去招惹，我永生城依河而建又臨近皇宮，本是國內最富庶之地，即將科考更應是熱鬧非凡，可，哎。」
清舟扌莫著黑坐了下來，將佩劍擺在桌上，「阿婆莫怕，我等就是為解決此事而來，請相信我們。」
隻聽阿婆嘆口氣，看幾人一身正氣，便緩緩講來，「每年三月初五和初六是科考之日，才子們熬過了冷冬紛紛趕來，自然城內的客棧總是住滿了人。臨近科考的前兩日，有一位響徹江南的大才子突然發了瘋，總喜夜裡在河畔赤身吟詩，人們一開始隻當他壓力太大鬧個笑話罷，誰料不足一周便投河自盡了，直至今日已是三月初八，有先後十二位才子都是這般瘋魔然後自殺。
對了，不僅是男子，連女子也是，上個月有一名門閨秀突然自已去了青樓做客，專挑有婦之夫下手，家人如何勸她也是隻字不聽，一周後就在青樓裡上吊而死，後來也有五六位這樣的姑娘自我了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