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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底在笑什麼？」
季清棠盯著他道，「再不說我生氣了。」
楚肖珩噙著笑意道：「就是覺得你今天這身打扮……」
「這身打扮怎麼了？」
「小姑娘一下子長大了，有了妻子的感覺。」
「……」
「可以做我老婆了。」
楚肖珩笑吟吟道。
「……我不想理你了！」
「你卷發很好看，真的。」
楚肖珩說著，又瞥了她一眼，眼裡春情盪漾。
季清棠撥弄著頭發，「你不是喜歡黑長直嗎？」
「嗯？」
楚肖珩訝異的挑眉，「誰說的？」
季清棠低低出聲，「許知璃說你喜歡黑長直，而且她之前一直是……」
「她的話你也信？」
楚肖珩嗤笑一聲。
「畢竟是你的未婚妻。」
季清棠嘟囔。
「隻是名義上的未婚妻。」
楚肖珩無奈道，「我對她真沒興趣，原本是想著她家對我事業有幫助，結婚也行。」
那時候的他對感情沒什麼期待，心裡隻有事業，婚姻對他而言不過是完成任務。
季清棠分外嫌棄的看他一眼，「你好渣啊，不喜歡她也可以談婚論嫁。」
楚肖珩：「……」
他像是被打了一悶棍，半晌啞口無言。
但他還是如實吐露心聲，「以前覺得愛情很扯淡，不相信也不期待，所以對婚姻比較隨便，覺得跟誰結婚都一樣。」
「你是受過情傷嗎，那麼消極？」
季清棠看著他問。
「沒有。」
楚肖珩頓了頓，道，「是因為我媽吧……」
「……」季清棠從沒聽楚肖珩提過跟他媽有關的事，但她知道，他媽在十年前就過世了。
她發現他的表情和眼神瞬間黯了下去，她有點懊悔開啟這個話題。
楚肖珩道：「我媽很愛我爸，她在我爸一次次出軌中，患上了抑鬱症。」
季清棠：「……」
楚肖珩繼續道：「在我高二那年，她自殺了。」
季清棠麵露震驚，心裡突然揪痛起來。
「你說愛情這個東西，是不是害人？」
楚肖珩扯動唇角，「如果她不愛，至少還有命。」
季清棠輕咬下唇，不知道說什麼好。
楚肖珩也沒再說話，車內氣氛持續沉默。
車子一路飛馳，抵達舉辦晚宴的酒店。
他將車子開入酒店的停車場。
停下車後，楚肖珩的情緒緩過來，若無其事的推開車門，下車，走到副駕駛旁。
季清棠下車後，他牽起她的手，帶著她前行。
季清棠突然頓住步，楚肖珩看她，「怎麼了？」
季清棠上前一步，將他抱住，低聲道：「對不起，讓你想起不好的事情了。」
楚肖珩怔了下，沒想到她還會突然送溫暖。
他笑了下，道：「沒什麼，隻要你別罵我渣男，我就謝天謝地。」
「隨口吐槽啦。」
季清棠埋在他月匈前，嘟囔道，「其實你不喜歡許知璃，我心裡才高興呢。」
楚肖珩抬起她的臉龐，桃花眼裡遊弋著溫柔，溫柔又清晰的說道：「我喜歡的人隻有你。」
季清棠眼底閃爍著光亮，還沒說話，楚肖珩低下頭，口勿上她的唇……
一口勿落畢，季清棠微喘道：「你把我口紅都吃了……」
「那我得再口勿一次純天然的。」
「夠了……」
……
楚老爺子的八十壽誕，來往賓客絡繹不絕，都是各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楚老爺子在會客室內休息，雖是八十高壽，看起來精神矍鑠，聲若洪鍾，走路都不需要拐杖。
不過這一天，他不停的會見看望他的親朋好友，此時也是有些乏了，便趁著晚宴還沒開始休息下。
楚肖珩牽著季清棠的手，進入室內見老爺子。
「我就一直等著你們呢。」
楚老爺子看到他們倆，率先開口道。
楚肖珩叫了一聲，「爺爺。」
季清棠微笑打招呼。
楚老爺子看著他們交握的手，頗為欣慰的點點頭，對楚肖珩道：「你可總算是有進步了。」
又對季清棠笑道：「什麼時候嫁給我們阿珩啊？」
季清棠臉色微紅，沒有接話。
楚肖珩雖然想結婚想的不行，但在這時候，還是主動替季清棠解圍道：「人家特地來給你祝壽，你給人家那麼大壓力，合適嗎？」
「時間不等人啊！」
楚老爺子道，「我這活一天算一天，就想在有生之年，抱上曾孫子。」
楚肖珩淡道：「你還有那麼多孫子，讓他們多多努力。」
「你說你……」楚老爺子一臉被氣的心肌梗塞的表情道，「算了，算了，出去玩吧。
我就跟小棠單獨聊一聊。」
楚肖珩當即抓緊季清棠的手，「那不行，我帶來的人，就得陪在我身邊，有什麼話，一起聊。」
季清棠看到楚老爺子無奈的表情，主動對楚肖珩道：「你先出去嘛，我也想跟爺爺聊聊。」
「不怕被催婚了？」
楚肖珩睨她。
楚老爺子道：「行了，你出去吧，你媳婦都不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