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智破懸案（1 / 2）
又到了端午節，除了要吃粽子，插柳條，祭祀兔神也是必不可少的，這天街道上都被前來參加祭祀活動的百姓圍的水泄不通，嚴秦二人湊巧經過兔神廟，無法通行，二人隻好在此等待。儀式結束後，消散的人群中忽然有個熟悉的背影從嚴東山麵前閃過，這次二人緊緊跟在後麵，也顧不上頭頂的大太陽，一路跟蹤到獨府大院，看來這個獨府暗藏玄機，嚴東山令林賀調來府衙的捕快，將獨府圍起來，這時，明前卻從房間走出來，不緊不慢的對嚴東山說，你到此有何貴乾，為何要帶這麼多捕快，嚴東山不鳥他，下令仔細搜索每一處可疑之處，過了若乾時間，手下前來報告，大人沒發現有什麼疑點，嚴東山擺了擺手，令捕快將明前帶回問話，明前倒是一路很自覺的走到府衙。嚴東山並沒有第一時間問話，而是將他關進了大牢，這點令明前感到意外，但也沒有激烈的反抗，過了幾日，明前遲遲不見嚴東山的身影，此時心裡開始害怕起來，又過了一日，林賀到大牢釋放了明前，這個操作又令明前扌莫不著頭腦，快走吧，在看守的催促下，明前快速的向外走，隻是出去的第一件事不是洗澡換衣服，或者吃一頓好的，而是趕往自家的豆腐坊，殊不知，嚴東山早已在此等候，明前看到這個場景，心裡有點發虛，問道，你來這裡乾什麼，你說呢，獨老爺，嚴東山此言一出，眾人都吃了一驚，什麼，他是獨老頭，林賀應聲說，他才是真正的獨大人，明前一聲冷笑，沒想到我在此埋名數十年，竟然被爾等小卒發覺，眾人更加疑惑，獨老爺為什麼要利用明前的身份呢，那真正的明前又去了哪裡呢。
獨老爺也不再有所隱瞞，將一切都公布於眾，那是十三年前的一個夏夜，朝廷命我一行人前往一個名叫水佳玉的地方執行特殊任務，此次任務屬於秘密任務，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家人，否則就會招致滅門之災，我一行人不敢有半點耽擱，隻是此次任務的難度超出我們的實力，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出發時十五人，最後隻剩下三人，我們三人一合計，索性就在一個不知名的小村子安頓了下來，這個村子就是今天的四方宅，如此而已，那何燁是跟你一起的嗎，林賀問，獨老頭回答到，是的，他是活下來的人之一，那你為什麼要殺了他，為什麼要殺了他的妻女，獨老頭，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一切都是天意，雖然我等三人居住於此，但是各自的任務從不敢忘記，該來的總會來的，嚴東山眼見問不出什麼，隻好命人為獨老頭安排住宿，讓人好生伺候。
眾人也都散去，這一晚，林賀的房間裡燈火通明，嚴東山將這一切看在眼底，次日，嚴東山找到林賀，詢問對昨晚獨老頭的事怎麼看，林賀說，獨老頭隻交代了他和何燁，其餘的兩個人是誰，還不清楚，其次他們當年執行的究竟是什麼任務，何燁一家究竟被何人所殺，另外真正的明前又去了哪裡，這些都一無所知，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嚴東山隻是象征性的點了點頭。
百姓們以為抓住了殺人凶手，都聚集到府衙看熱鬧，嚴東山對此擺出一副陰冷的麵孔，也不說話，隻是直勾勾的看著聚集的百姓，林賀也被這一幕有點嚇到，渾身打顫，隨即又驅散了人群。經此一鬧，街道上很少有人議論此事，人們看到府衙的人，也都躲得遠遠的，像見到凶神惡煞似的，自打獨老頭的事情發生後，嚴東山就像變了個人，就連對林賀也愛答不理的，這一反常舉動，加深了林賀的不安心理。
一天夜晚，林賀偷偷望見嚴東山的屋子裡進去了一位年輕女子，次日，嚴東山就將該女子的身份告知眾人，原來是明前的小女兒，名叫明蓉，清水出芙蓉的蓉，個頭不高，倒也風姿綽約，林賀很是疑惑，這明前的女兒怎麼會和嚴東山有聯係，雖之前兩家做生意時常有往來，但從未聽到過明前有女兒，難道這裡麵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一件件怪事聯想起來，就更覺的詭異，林賀想去獨老頭那裡一問究竟，走到門口，遇見那位姑娘，林賀隻好躲了起來，遠遠的看見，嚴東山命人加強對獨老頭的保護工作，更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這下唯一的線索也就斷了，林賀打算去找嚴東山處碰碰運氣，但是想起最近嚴東山的種種怪異行為，又打起了退堂鼓，就在猶豫不決時，明前的小女兒喊了聲林先生，你是要找嚴大人嗎，我也要去，一起去吧，林賀一時找不到推辭的理由，本來也是要去找的，隨口答應到，是的，那就一起去吧，二人來到嚴東山的房間，這才幾日，房間裡的陳設怎麼變了樣，林賀在心裡犯嘀咕，嚴東山聽聞二人前來，便從書房裡走出來，林賀主動說明來意，明蓉也覺得此事應該要加緊調查，畢竟自已的父親生死未卜，自已整天提心吊膽的，嚴東山點了點頭，隻說了句，我會給你個交代的，對於林賀的建議，卻什麼也沒有說，林賀見此也隻得告辭。
林、明二人從嚴東山那裡出來，一路上都不曾說話，到了要分別之際，林賀也不理明蓉，隻是自顧自的往屋裡走去，就連明蓉的道別也沒有聽進去。嚴東山此時心裡也在七上八下，他總覺得，林賀最近不太正常，話裡話外有意針對自已似的，或者已經發現了自已的某種秘密，想到這，一種更加恐懼的想法湧上心頭，不知如何是好。
月色，楊柳，微風，潺潺流水，空氣中夾雜著稻花的香氣，其實這都是這片土地上最平常的景象而已，隻是自打接二連三的事件發生以來，四方宅的晚上就很少有人走動，也沒有更多的人欣賞如此愜意的風景。這天，被種種情緒困擾的林賀，突然產生出去走走的想法，於是獨自一人出了門，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董家河邊，說來也怪，前些日子的董家河還是一副乾涸的模樣，這才幾日不見，水量豐富了不少，月光籠罩在水麵上，倒映著斑駁的樹影，林賀見此心情很是舒暢，不再想那些煩心的事，直到天快亮時才返回。
你去哪裡了？什麼？我是說，我昨夜去找你，下人們說你出去了，你怎麼才回來。原來明蓉等了一晚上，聽到話音，林賀倒是很不好意思，急忙將明蓉請進了屋內，不知明姑娘昨夜到訪，有何貴乾呢？明蓉接著說，看來林先生是去河邊了吧，林賀低頭看了看自已的雙腳，鞋子上濕漉漉的，沾滿了泥土，是的，昨夜我去董家河邊散散心，沒想到讓明姑娘等這麼久，說著便起身端茶，這是去年采摘的明前茶，姑娘請，明蓉說了聲，明前？明前茶？林賀也不知是故意為之還是無心之舉，隻是明前這兩個字在明蓉聽來很是刺耳，林賀見狀，立馬解釋道，我本不想過多的打擾姑娘，隻是四方宅發生的一係列怪異之事，讓我不得為解，原受朝廷之命，前來查案，至今沒有什麼頭緒，本想找姑娘聊聊，隻是未能找到合適的機遇，既然姑娘昨夜造訪，定是有要事吧，明蓉端起茶盞，呡了幾口，說，茶還行，隻是這應該是今年的茶葉而非去年的。林賀剛要開口說些什麼，這時下人來報，林先生，大人請您過去；林賀此時還在猶豫，明蓉看出了林賀的心思，說：嚴大人找你，先生理應快去，我先告辭了，林賀送別明蓉，坐在椅子上發著呆，在下人的一再提醒下，才緩過神來，鞋子也顧不上換，快步的向嚴東山那裡走去。
平日裡府衙門口都是衙役守衛，今日怎麼換成了士兵，此刻林賀的心頭有一千個想法，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當他來到府衙大院時，四下站著捕快，中間立著那兩口棺材，獨老頭也站在一旁，林賀搞不明白這是要做什麼，但也不隨便開口，隻見嚴東山正坐在朝堂上，一副充滿正義的樣子，難道今天要審理案件嗎，林賀心裡閃過這個念頭，緊接著，之前已經死了的何燁從側邊走了出來，這一幕的出現，徹底讓人驚掉了下巴，眾人驚恐的目光集結在何燁身上，唯有林賀顯得很淡定，似乎這一切都早已得知。
嚴東山，明前，何燁，獨老頭，這四人，難道這四人之間有什麼聯係嗎，林賀一言不發，隻是看著他們慢慢表演，試圖從中找到某種蜘絲馬跡，接下來，嚴東山的發言，讓整個四方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之中，他命令所有士兵將四方宅的每一寸土地封鎖起來，不允許任何人與外界交流，夜晚禁止任何人走動，也不允許任何人議論有關案情，對違反上述規定之人，將會被嚴肅處置，對於何燁之事，僅僅簡單的說了幾句，大意是，何燁並沒有死，死的並不是何燁，這在大家看來簡直和廢話沒什麼區別。就這樣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便命令眾人散去，嚴東山離去時，向林賀拋去了一個白眼，隻是林賀並沒有發覺，回到住處的林賀，翻來覆去，更覺的蹊蹺，思來想去，決定去明蓉處打探打探消息，當他走到明蓉的住處時，隻見明蓉的門口被官兵把守，隻允許下人們出入，看來這是被軟禁了，林賀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隻好先返回去。
次日清晨，此時的林賀還在為怎樣能見到明蓉而發愁，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大聲問，誰啊，門外依舊隻是敲著門卻不做回應，林賀隻得打開門，明姑娘，怎麼是你，快，進來說，等明蓉進去後，林賀快速的關上了門。
林先生，我有要事相報，要是早點告訴你，也不會有後續的事情發生，那一日我本來是要告訴你的，隻是你身邊那位下人，讓我感覺到一種生命的威脅，我隻好閉口不談，你也看到了，我已經被禁在屋子裡，哪裡也去不了，今天早晨我看他們都被遣到其他地方辦差去了， 隻留了兩個衙役，趁他們不注意，偷偷溜了出來。你是說，我身邊的人不乾淨，林賀問；明蓉點了點頭，對了，今天我聽見他們說要去地窖，地窖，林賀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接著又問，明姑娘，令尊之事你又知道多少呢，明蓉說，我父親原是軍中將領，跟隨過辛將軍，參加過不少戰役，隻是後麵不辭而別，朝中更是無人知曉他的蹤跡，要不是這次出事，我和娘還不知爹爹就在此處，我現唯一的願望就是找到父親，希望林先生能夠幫我，哪怕找到的隻是家父的屍身，我也要父親埋在故鄉的土地上，林賀滿口答應，我一定會幫姑娘找到家父的，請放心。你暫且回去，要不然出來的時間久了會被發現，明蓉起身，說了聲拜托林先生了，便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