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成為武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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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寒風呼嘯。

小鎮裡。雞尾巷有間破落的房屋,孤苦伶仃的少年正在辛苦的抵禦寒冷。隻是屋內並無太多的抗寒衣物,所以少年臉色凍得有些鐵青。

少年名叫陸沉,爹娘早逝。從小吃百家飯長大的少年此時卻有些扛不住了,畢竟這種天氣下如果沒有衣物禦寒沒有食物填飽肚子,那麼在這個寒冬裡被凍死也是一件很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吱」破舊的門發出老鼠磨牙般的聲響,陸沉抬頭便瞧見了身形比他稍大一些的少年,進門的少年立馬關上破舊的門,順勢將手上的棉衣遞給陸沉。陸沉見狀也不客套,接過衣物便把自已包裹起來,慢慢的便能感受一絲絲的暖意,除了身體還有心裡。

高大的少年搓了搓手,然後又對著手裡哈了一口氣,「陸沉,你守著這個破爛房子做什麼?我爺爺不是讓你跟我一起住嗎?你乾嘛不過去,在這裡凍死估計都沒人給你收屍。」

陸沉感受稍微暖和的身子,目光木然。原本不打算開口的少年在抬頭看見高大少年因為寒風吹過而凍傷的臉龐終是開口說道:「中傑,這是我爹娘留給我祖屋,我若是不守著恐怕真的就沒了,如果真的凍死了也好,起碼能與爹娘團聚了。」

盧中傑看著倔強的少年,一時有些目光怔怔。隨即問道:「我記得你不是打了很多乾柴準備過冬嗎?怎麼不見你生火?」

清瘦的少年聞言低下了頭,聲音有些低沉「我用一些乾材換了些吃食,剩下一些被胡誌立拿走了,他說是在他家的山頭打的乾材,應該是他的東西。」

高大的盧中傑聽到陸沉的話怒氣沖沖,拳頭捏的緊緊的。隻是好像想到了什麼又鬆開了拳頭。掃視一下房子的四周,除了一如既往的整潔便真的什麼都不剩了。高大少年的腦海裡浮現四個字「家徒四壁」。

陸沉也順著盧中傑的目光看了一圈,最後看著盧中傑苦笑:「中傑,如果我死了,你能守住我的屋子嗎?清明的時候能幫我給爹娘上一炷香嗎?」說完這句清瘦的少年已經是眼中含淚。

聽到好似臨終遺言的盧中傑立即怒斥:「陸沉,你不要以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我才不會給你爹娘上香,更不會幫你收屍,就讓你爛在房子裡。還想我幫你守住祖屋,等你斷氣我立馬就通知胡誌立,讓他來把你丟出去餵狗,把你祖屋推倒建成他家的宅子。」

聽著盧中傑惡毒的話,陸沉卻是不生氣,隻是依舊看著盧中傑。高大少年準備繼續說時卻看到陸沉的眼中含淚,還是不忍再說下去。嘆了口氣:「陸沉,你怎麼就不明白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你人還在其他的終有一天會拿回來的,你人都沒了你想得再多又有什麼用。」

眼淚終究還是從眼睛裡流了出來,陸沉聲音哽咽:「中傑,這屋子是爹娘留給我的,胡誌立說隻要不住這裡他就把屋子推倒,最後建成他家的院子。」

兩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此時心中各有各的苦悶。盧中傑恨恨的說:「他胡誌立是嚇唬你的,隻要你人還在,他不敢這樣做。隻有你死了他才真的敢推倒你家的祖屋。」

年僅十三的少年陸沉怎麼會想得通這樣的事情,十四歲的盧中傑也是爺爺跟他這樣說才知道,至於為什麼隻有陸沉死了胡誌立才敢做,他也是不明白的。

僻靜的雞尾巷是小鎮有名的窮苦地方,而胡誌立又是雞尾巷有名的惡霸人家。自從陸沉爹娘去世後便打起了這間屋子的主意,至於搶走陸沉的乾材隻不過想少年凍死在這個寒冬裡,山頭?同住雞尾巷他胡誌立能買得起山頭?隻是欺負陸沉年弱而已。

高大的少年跺跺腳給自已產生一些熱量,年少的二人想不到這麼多的彎彎繞繞。盧中傑繼續勸道:「陸沉,我爺爺不會騙我們的,你跟我一起回去吧,今年在我家過。明年你多弄些乾材,我明年再大一歲就會再長高一些,到時我們兩個人就不怕他了,他要是敢來搬你的乾材,我們就一起揍他。」

陸沉聽了盧中傑的話神情稍微有些鬆動,盧中傑也是注意到了陸沉的神情。直接過去拉著陸沉就往外走。

走出屋外的兩人被一陣寒風吹的直打哆嗦。其實兩人的家離的並不遠,中間隔了幾戶人家而已,巷子安靜異常,隻有偶爾的一陣寒風刮過。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往年雖然寒冷卻不像今年,好似冷到了骨子裡一樣。

等到盧中傑帶著陸沉回家。稍顯大些的屋子裡架著火盆,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正在烤火。

陸沉進門便打招呼「盧爺爺」,盧老頭笑著招手:「小陸沉,快過來烤火。」

盧中傑才坐下就說道:「爺爺,那胡誌立也太不是東西了,把陸沉打的乾材搶走了,害的陸沉沒了乾材險些凍死。」

盧老頭皺眉,用乾柴挑了挑火盆,讓柴火旺盛些。道:「這個胡誌立是個潑皮無賴,也隻能欺負一下孤寡老幼,你們平時別去招惹他就是。太過分的事他也不敢明著來,街坊鄰居都在鎮長也在管事呢,做的太過了他也討不到好。」

兩個少年點點頭也就沒再繼續說了。盧老頭卻是繼續開口說道:「巷子尾的高毅勇你們都知道吧,在外學了幾年武把式現在在小鎮開武館。他家老高頭讓小傑明年開春去武館當學徒,我跟老高頭說了小陸沉一起去,他也同意了,不過小陸沉你要先做好武館的雜活才行。」

盧中傑正要問問爺爺為什麼要讓陸沉做雜活,還沒開口就聽到陸沉說:「謝謝盧爺爺。」盧老頭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們盧家一直跟高家關係較好,所有才得這個機會。也不求你們兩個孩子能學的怎麼樣,要是能像高毅勇那般不懼寒冷就最好了。」說完自已便哈哈的笑了起來。

少年想起巷子裡的傳言,高毅勇銅皮鐵骨力有千鈞,冬不懼寒。想到這裡兩位少年對視一眼也是跟著笑了起來。

夜深時刻,不大的床上躺著兩個少年人。盧中傑開口說道:「陸沉,你以後想做一個什麼樣的人啊?」陸沉聽了盧中傑的話,思索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有時候偷聽茶樓的說書先生講過,這世道有很多俠客,那時候我就想我長大了要成為俠客,那種武功高強行俠仗義的俠客。現在才明白,我是成不了俠客的。」

「為什麼啊?」

「我後麵又聽說書先生說,俠客一般都是有劍有武器的,你知道一把劍值多少錢嗎?而且行走天下還得有匹馬,你知道一匹馬要多少銀子嗎?」

聽了陸沉的話,盧中傑有些低落。扭了扭身子才緩緩說道:「那你都是聽說書先生說的,我們就要跟高師傅學習武藝了,隻要我們努力習武以後肯定也能像高師傅一樣,等我們年紀在大些,我們就一起去遊歷江湖。」

陸沉聽了旁邊少年的話也是心中悸動,然後答應道:「好,等我們學成了就一起去遊歷江湖行俠仗義。」等到少年沉沉的睡去,寂靜的小鎮也沒什麼變化,依舊是風雪交加寒氣逼人。

等到天氣一天比一天的暖和起來,春天也就到,今天盧老頭帶著盧中傑跟陸沉去小鎮找高毅勇,商量兩個少年在武館習武的章程。

三人來到小鎮另一頭,等找到高毅勇的武館已經是中午了。三人走進武館的大門就聽到一聲聲喝聲,站定的陸沉隻見一高壯漢子迎了上來,隻看一眼就覺得壓迫感十足。

漢子笑著道:「盧叔,聽我爹說您今天過來,我盼了好久您終於到了。」盧老頭也是立馬回道:「毅勇啊,中傑跟陸沉以後還得麻煩你了。」

高毅勇擺擺手,口中連說那裡的話,眼光卻是看向了盧老頭身後的盧中傑與陸沉。兩位少年感受漢子的目光立即身子挺得筆直,猶如耗子見到貓一般,有些敬畏還有些懼怕。

等到兩人繼續寒暄了幾句,高毅勇領著三人到了武館的大廳。盧中傑眼光打量著這個對他來說相對於豪華的武館,陸沉卻是低著頭跟在後麵行走,不敢放肆的打量。

廳裡高毅勇邀請盧老頭落座後,自已也是端坐後才開口說道:「盧叔,小侄先要跟你說好,習武不是小事,有句古話說得好「窮文富武」。我們兩家的交情我自然不會對中傑藏著掖著,隻是習武本是就是一件刻苦耐勞的事兒,需要錢財,天賦,悟性,恆心,毅力,這些我還是需要提前與盧叔您說好。」

盧老頭點點頭示意知曉,然後開口:「毅勇啊,我也不是說要中傑學的如何,隻希望有多大能耐就吃多少飯,能到那一步還是要靠他自已的。」

聽了盧老頭的話高毅勇也是放下心來,習武本就不是小事。有些話還是提前說開了好,想到這裡於是對盧中傑和陸沉說道:「你們兩個能吃苦吃痛嗎?要知道習武之人要想打人先學會挨打,你們覺得自已能堅持下來嗎?」

兩位少年對視一眼,目光堅定下來。異口同聲「能」

高毅勇點點頭也就不再說什麼,隻能後麵再看表現如何。又對盧老頭說道:「那盧叔就先回吧,他們兩個就在我這裡住下了,後麵沒什麼大事兒就不回去了。」

盧老頭聽了高毅勇的話然後對兩人交代幾句,無非就是好好努力,一定要聽高叔的話之類,然後就離開了。

高毅勇安排好兩人的住宿後,又讓兩人先熟悉一下武館,明天早上五點起床在跟隨著練習然後就離開了。

陸沉這才開始打量著武館,盧中傑也是一樣好奇的打量著。兩人小聲的嘀咕一會兒,然後就出了宿舍來到武館的演武場。

演武場十幾個差不多大的少年在練習拳法,陸沉與盧中傑在旁邊看著津津有味。場中的少年也是投來打量的眼光。

不一會兒高毅勇也來到了演武場,拍拍手十幾個少年便聚集在一起。高毅勇眼角餘光看到兩位少年在觀察這邊也沒多說什麼。清了清嗓子說道:「大家先停下來吧,我們現在來說說怎麼樣成為一名合格的武者,小傑陸沉你們兩也過來聽聽。」

二人聽到高毅勇的話也是加入了隊伍當中,隨後高毅勇接著說道:「武者是對我們習武之人的稱呼,每個境界的提升都是質的變化,當你們加入武館的那一刻起就可以被稱為武者,雖然你們沒有任何的戰鬥力量,但是你們又確實可以被稱作武者,因為你們已經踏入了武者的世界。

武者第一境,我們稱呼為「銅皮境」。練武先練皮打人先挨打,你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練習抗揍能力。如果兩個人比試,境界相同那麼基本可以確定更抗揍的那一個會取得最後的勝利。

武者第二境,是為「鐵骨境」。習武之人常說的銅皮鐵骨的鐵骨就在其中,力是由骨發出的,鐵骨境的底子打的越好發出的力就越大,聽聞天賦異稟的習武天才能練到極致有龍象之力。

武者第三境,是為「金身境」。到達這種境界的普通刀槍不傷,不懼寒冬酷暑,無懼鬼怪妖邪。身帶強大血氣,練到極致幾乎可以全身幻化成金色。」

說罷隻見高毅勇喝了一聲,抬起雙臂然後兩小臂相互碰撞,居然發出「叮叮」的聲響,這可是鐵器相互碰撞才能發出的聲音。

眾人都是露出了驚駭的表情,陸沉一直都在關注著高毅勇,在他喝了一聲後便看到他的雙臂呈現出了淡金色。心中暗想:看來高師傅應該就是剛剛說的武者第三境金身境了。

高毅勇見眾人都是驚駭的表情,那陸沉卻是一直雙眼緊盯著自已便說道:「陸沉你上前來,卯足勁打我一拳。」隨著話音落下,盧中傑目光看向了陸沉,眾人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向陸沉。一時之間這麼多眼睛看著陸沉,陸沉也是緊張的額頭冒汗。

等到陸沉走到高毅勇的麵前,高毅勇雙手背後站得筆直。口中蹦出一個字「來」。陸沉聽罷便使出全身力氣直出一拳打向高毅勇的月匈膛。

當陸沉的拳頭接觸到月匈膛的時候,隻覺得拳頭好像打在了鐵板上。除了疼還是生疼,霎時間一股冷汗從額頭流了下來。

高毅勇見陸沉這般模樣,繼續開口說道:「這便是金身境了,我就算讓你如何毆打你也隻會傷自身而不能傷我分毫,今天就先到這裡,你們下午就各自蹲馬步,每人蹲夠一個小時。明天早上五點一同集合,我再教你們開山拳。」

說完看了陸沉一眼,道:「你先跟我過來。」等到陸沉跟著高毅勇離開,演武場的少年們就開始蹲馬步。

兩人來到演武場的一角,直到能看到演武場的卻聽不到演武場的說話聲。高毅勇目光盯著演武場背對著陸沉說道:「陸沉,我這武館可不是善堂,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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