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秦淮茹借糧（1 / 2）
淅淅索索。
聽著身後秦淮茹的咳嗽和換衣服聲，程安大口抽著剛借著挎包掩飾，從空間裡取出的煙。
點燃的煙，火氣有點大，抽著燥熱。
程安一根接一根，秦淮茹也耳垂嫣紅，不時側目看向程安。
一開始，秦淮茹還覺得程安是不懷好意，打算乘人之危。
原本打算拒絕，但她也能明顯感覺到身體在迅速失溫，又擔心腹中胎兒，最終還是解開衣領紐扣！
好在程安從未回頭，讓她放心不少。
隻是山洞靜謐，程安粗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不斷撓動她的神經，讓她膽戰心驚的同時，也不由幻想接下來的畫麵。
同樣的急促呼吸逐漸升起，彼此呼應纏繞。
「你……你也過來烤烤火吧，衣服也……烤乾吧。」
秦淮茹聲若蚊吶，她清楚邀請程安過來烤火會發生什麼，她也不清楚自已為何說出這種話。
可能是不想程安因為自已受涼生病，也可能因為他英俊的相貌，令人欽佩的學識，或許內心深處的慕強崇拜吧。
程安轉身發出聲響，秦淮茹嬌軀輕顫，貝齒緊咬紅唇，強自鎮定下來，貌似若無其事的烤衣服。
一件白色襯衫出現在火堆旁，空間狹小，兩人難免磕碰，每次相觸，都若碰到火炭，立即躲閃開。
良久，兩人不再躲閃。
「可能會對不起。」
「沒…沒關係。」
「那，對不起了。」
「嗯，小…小心點。」
抽搐，抽搐，哆嗦。
天氣放晴，大日懸空。
蒸騰出的水蒸氣，更令人灼熱難耐。
程安穿著後背滿是灰塵的襯衫走出山洞，身後的秦淮茹扶著洞壁緩慢而出。
程安抓著秦淮茹的手，帶著滿臉羞紅的她往山下走。
兩人走後，一個紮著雙馬尾的小腦袋從邊上灌木叢裡彈出，櫻唇微張，看著遠去的秦淮茹，滿臉不可置信。
泥濘的土路上，程安推著自行車往秦家村走。
全身酥軟無力的秦淮茹坐在後座，銀牙輕咬紅唇，巧笑嫣然的盯著程安的後背。
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神情落寞的撫扌莫著隆起的小腹，語氣哀怨輕聲呢喃:
「程安，天亮了，夢裡的事情就忘了吧。」
推著車的程安動作沒停，聞言頭也不回道:
「好，入洞不想院中人，回院不提洞中事。」
程安說的異常無情，秦淮茹心情十分復雜，既有保護好家庭的開心，也有說不清的失落。
但這種結果，目前對兩人都是最好的。
路途再遠，行則將至。
不到正午，兩人便來到秦淮茹的娘家。
暴雨剛過，田地裡泥濘不堪無法勞作，秦淮茹家人都沒外出。
門前戴著鬥笠挖排水渠的佝僂老人正，見到秦淮茹先是一愣，隨即露出欣喜的笑容。
「閨女，今天怎麼冒雨回來呢？這位是？」
程安待秦淮茹下車站穩後，才從兜裡掏出華子散了根。
「同誌您好，我叫程安，是秦嫂子的鄰居，東旭請我騎車送秦嫂子回娘家坐坐。」
畢竟山洞裡的旖旎還歷歷在目，程安對秦淮茹的父親當然得客氣。
秦風年也就是秦淮茹的父親，接過煙後聽到程安自我介紹，立即把煙夾在耳朵上，雙手握住程安的手激動道:
「您就是那個大學生，年初二時閨女和我說過你，來來來，快請進。」
說完就拉著程安往家院走，秦淮茹張了張嘴，還是沒把想借糧的話說出口。
進院後，程安才發現秦家是如此的貧困。
碎麥杆和泥夯實的院牆被雨水沖刷，地上積了層泥水，牆根處是斷裂陳舊的農具，鏤爬和鐵杴不是卷忍就是豁口。
晾繩上的衣服打滿各色補丁，還有大大小小的洞，屋簷下掛著的蒜頭辣椒串也隻剩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