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苟小皮的爸爸媽媽被出賣（1 / 1）
「家裡養了三隻狗，你也不想想辦法出去掙錢。每天就管餵狗的糧都沒有了。……」一位母親跟著一位父親嘮嘮叨叨。母親大概四十出頭的年紀。頭發蓬鬆散亂而短發披肩。黑發中略微夾雜著偶爾可以看見的幾根白頭發。雖然容顏略顯衰老，但是依然可以看出臉頰的緋紅和滄桑變化。容顏有些粗獷卻也美麗。在一旁的父親身體粗胖而強壯。一張粗獷的臉龐四方輪廓。濃眉大眼。厚嘴唇發紫而更顯老實。坐在沙發上。而母親則坐在一張木頭材質的椅子上。椅子也有些破舊。此時正是傍晚時分。屋裡還有一張雙人床明顯的凸出在那裡。床上鋪好的花色的床單。在父親的對麵是一個角櫃。角櫃上放置一台電視機正在播放著廣告。父親沒有言語。表現的比較安靜。也許就是不愛說話。在傾聽著母親的嘮叨。苟小皮蹲在母親腳下睡覺。也許就是蹲在那裡。母親的嘮叨許久。父親終於開口說話了。「要麼先把老公狗和老母狗給賣了吧。」「算了。」母親立刻插話說。「那兩隻老狗已經很老了。賣不掉。沒有人要的。」父親說，賣給收狗的人吧。也能賣幾百塊。對。也行。母親突然雙眼放光。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汪旭，那你就抓緊時間聯係一下收狗的人吧。」父親聽到這，猛的站起。說，「好。我這就去給二遛子打電話。」說著走去另一個房間。而苟小皮聽見父親和母親的聊天。突然站起看了看父親一眼和母親一眼。悄悄的似乎是偷偷的溜出了門外。
苟小皮低著頭沒有回到自已的狗窩巢房裡。而是輕輕的來到了屋後一棵棗子樹下。兩眼似乎噙著淚水，默默的蜷曲在那裡。似乎很哀怨，似乎很悲傷。而苟小皮的爸爸媽媽依然如昨的守候在通往甬道的大門口。老公狗已經耷拉著兩隻大耳朵。有力無氣的蹲守在那裡。似乎有與大門共存亡的架勢。老母狗也是一樣無精打采的守候在那裡。兩隻眼睛雖然一樣爍爍有神。卻也是氣力不足。似乎望著通往地獄般的生死大門也是。夜晚垂下的大幕。
收雞收鴨收狗…，正在廚房煮飯的媽媽聽見了這樣的聲音，放下炒菜的大鏟。來到了裡屋對著正在抽著煙的爸爸說，來了，收狗的人來了。當然爸爸也聽見了。站起身徑直的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爸爸帶著一個身穿黑色衛衣的中年男子走進通道。守候在大門口的兩隻狗一看見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進來立刻汪汪汪汪的大叫。表現出自已的神氣。和對主人的忠誠。那中年男子有一米八的身高。短發輕眉。高鼻梁。似乎帶著一股殺氣。一雙逼人的眼睛早已經發現了大門口的兩隻狗。隨口道，謔，這兩隻狗很老了。有十歲了吧。爸爸回答，嗯差不多。在我家養了有九年多了。嗯，這膘還可以。平時餵的比較好啊。爸爸說當然。不餵飽會認真的看家嗎！兩個人站在兩隻狗的附近談論著。而這兩隻狗不停的狂叫。也許他們知道了這將是他們的死期到了。爸爸順手掏出了一盒煙，說，來，先點支煙。爸爸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卷遞過去一支煙。那個收狗人接過，然後互相點燃。開始抽了起來。爸爸也抽著一支。走過老公狗的身旁。老公狗突然的歇斯底裡的吼叫一聲，似乎表示抗拒。但是老公狗並沒有逃避父親汪旭的拉拽。老母狗在一旁也是無語懨懨的等待著不好命運的到來。
一支煙的時間過去了。收狗的人也把狗裝進了狗籠子裡，抬進了開過來的小汽車。交易完成了。爸爸拿好了鈔票。收狗人開車離開。從始至終都沒有見苟小皮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