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陷入重圍(1 / 2)
第二百四十九章:陷入重圍
「哈?」
白玉湯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直愣愣的看著眼前似笑非笑的天殘派二當家:「我沒有明白二當家這句話的意思。希望您可以說的明確一些。」
上官智月又為自己滿上了一杯:「字麵意思,在文峰城我還是有些麵子的,雖然花社的背後是東廠,但是他們也不會隨便和我翻臉。
所以,年輕的盜聖,這是你的機會。由我來為你說情,你必然可以回歸到葵花派統率之下,哪怕是看在我的麵子上,他們也會不計前嫌的。」
「多謝二當家的好意,不過根據我的了解,葵花派從來沒有寬恕叛徒的先例,我想他們不會為了我而破例。」
上官智月露出無所謂的笑容輕笑一聲:「白少俠你這可不像是一個少年英傑該有的風範,試問你做的那些事情裡,有多少是前人做到過的。
十六歲就技壓群雄成為盜聖,在關中諸多大門大派的手下奪得第二名,還廢掉了曾經暗堂堂主的武功……諸如這些,都沒有哪個人在你這個年紀做到過。
所以,我相信隻要你能夠拿出自己的誠意,葵花派必然會為了你這樣一個人才而破例的。甚至還能夠做到不計前嫌!」
白玉湯微微向前傾了傾身子,把手指放在嘴唇上方,做出猶豫不決的樣子。
上官智月將對方的這個舉動看做是一種妥協的表現,繼續循循善誘道:「白少俠不必有過多的擔憂,弱智的屈服是一種無能,強者的妥協則是一種手段。
試想我是天殘派的二當家,天殘派在江湖上的地位盡管算不上不可一世,可至少也是稱霸一方。
但就連我都會選擇妥協,這是一種上位者才能使用的力量,就如同王朝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戰爭會選擇和親一樣。
白少俠,推心置腹的說,我把你也看做未來的王者,所以會不自覺將自己的思維代入到你身上。
葵花派珍惜像你這樣的少年才俊,我作為天殘派的當家,自然也不例外,對於有能力的年輕人,大家總是會生出惺惺相惜之意,所以平心而論,我不希望你再繼續犯錯下去。」
白玉湯沒有立刻開口,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雖然上官智月的話語是推心置腹的,但是話題卻開始往敏感而又尖銳的方向靠攏了。
「上官當家的話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不明白我在什麼地方犯了錯。」
上官智月有些不快的皺了皺眉頭:「白少俠是在故意消磨我的好意,還是真的還沒有明白?與聽雨閣同流合汙就是你犯的大錯!」
「他們是關中地區的關中盟主。」
「關中盟主隻不過是一個虛名,葵花派錯估了白少俠你的武功,聽雨閣也不過是僥幸而已竊取了這個果實而已,但即便如此他們依舊成不了什麼太大的氣候。
我承認踏雪真人楊顧的確是一個百年難遇的奇才,但是他選擇錯了對手,並且固執的為自己可笑的理念奮鬥。
在滾滾的歷史長河之中,一個人的力量始終是有限的,哪怕這個人是英雄。
英雄不是王者,東廠的大勢不是一個英雄能夠阻擋的,眼界的高低決定了上限的高低,白少俠依附於王者你也會成為王者,而選擇追隨英雄,你隻會讓自己泯然眾人。
我剛剛也說過了,不要再糾纏於現在的這個泥潭了,重新加入葵花派,你的前途還有你的潛能才能得到最大化的發揮。」
白玉湯把杯中的酒水喝乾,然後輕輕的放在麵前:「上官當家的說的如此誠懇,這麼看來我的確沒有什麼選擇……」
「選擇很多,但是聰明人的選擇卻隻有一條,白少俠應該……」
上官智月還想為自己的言論提出證明,並且長篇大論的發表自己的看法,好像他擔任的並不是一個武者的身份,而是一個雄辯家。
而對麵的白玉湯卻已經站了起來,他雙手按在桌麵上,猛然一發力,整張足以容納二十多人圍繞而坐的紅木桌被掀了個底朝天,架在木樁上麵的圓形桌麵騰的一下向天花板飛去。
「白少俠!你你你……你這是……」
上官智月連連後退,臉色一下變得蒼白無比,與此同時地底下突然躥出四個身穿夜行服蒙麵的人,這幾個人各自手持寒光畢露的狹刀,行動非常迅捷,幾乎像是設計好的機器一樣,如出一轍的手持尖刀朝著白玉湯心口刺過去。
白玉湯麵無表情,朝後輕輕跳了一小步,與此同時一腳踩起足下的一張長凳,凳子在空中連續翻滾數周,擋在盜聖的月匈口。
隻聽「嗤」的一聲那四口刺向自己心髒的狹刀插進了長凳之中,凳子在殺手內力灌輸出去真氣催動下,瞬間分崩離析。
灰塵與木屑上下翻飛之間,白玉湯騰身而起在空中翻滾了兩周,這時候二樓的絲竹管樂戛然而止。
緊接著是轟鳴之聲驟然響起,空中自上而下再次閃爍起寒光,又是七八口狹刀從二樓的四麵八方刺了過來。
刀光劍影同時打在白玉湯的臉上,後者目光微微一縮,在空中倏然抽出月要間的繞指柔,柔劍在空中旋轉,將近在咫尺的三口狹刀一把卷起,雄渾的真氣自右手溢出,形成一股無形的恐怖力量,死死地纏繞在對方的武器上,令其動彈不得。
白玉湯一手持劍,在半空中像是跳舞一樣釋放真氣真氣的同時,也在拉著對手的一起旋轉,借助敵人當盾牌。
所有攻向自己的攻擊都被盡數化解,白玉湯的目的很明確,他要攻擊的那個人不是這些躲在暗處的殺手,而是站在不遠處的上官智月。
繞指柔的劍刃破空而出,直刺天殘派的二當家,後者的表現與傳聞之中的武癡上官智月截然相反,麵對這一個景象,他節節後退,盡管好像竭力的想要表現出先前鎮定的模樣,但蒼白的麵色已經將他出賣的淋漓盡致。
白玉湯甩掉糾纏著自己的那些殺手,再次在空中翻騰一周,右腳抵住牆壁,身體的力量沉入腳底,全身縮成一團如同繃緊的弓弦。
下一刻,盜聖少年直挺挺的攢射而出,直逼上官智月,劍意也在這一瞬間全部展露出來,強大的威壓從白玉湯身上爆發開來,這雖然不是騰騰的殺氣,卻比殺氣更加讓敵人無法平靜。
此時的他已經化作了一柄出鞘的利刃,渾身透著濃濃的劍意,整個人仿佛都融入到了那劍中。
上官智月隻感覺被這股劍意死死鎖住,全身像是灌滿了鉛一樣,任憑他怎麼想調動意念就是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柔劍直直的逼近自己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