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專治不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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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馬「驚雷」仰首走了過來。

這馬通體棗紅,虎身豹子頭,傳言此馬愛食肉不食草,跑起來快如疾風,從萬軍經過,它一聲叫,別的戰馬便隨它而去,顧名驚雷。

欒雲飛飛身上馬,說了聲:「羅石,開訓。」

「得令。」羅石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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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當空,夜色山影,行軍跑的腳步聲,將空山顯得越發寂靜。

江川渾身早就被汗水濕透,接近虛脫,他咬著牙,垂死掙紮,表情扭曲,搖搖欲墜,每一步都拚盡了力氣。

不止是他,這支隊伍起碼一半的人皆是如此,紈絝子弟何曾受過這種苦?若不是欒雲飛親自押隊,恐怕早就有人放棄了。

領隊的羅石大聲吼著:「快,都跟上。」

跑在江川前頭的韓默跑著跑著突然栽倒在地,緊接著胡長堅也倒下了,又有兩個人摔倒。

騎馬壓陣的欒雲飛經過時,勒住「驚雷」,用一種很淡的語氣說道:「別裝柔弱,都給我起來,接著跑!」

幾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又跑了起來。

江川也險些摔倒,幸好被符羽及時拽住,眼鏡兒也跑上來幫忙,兩人連拖帶拽著往前跑。

欒雲飛沖著隊伍大聲道:「我知道你們中有很多人是王侯貴胄之後,你們祖輩父輩他們是在戰場上打下來的功勛,當年大梁軍北擊外敵,南攻蠻族,定下江山,靠的就是這批運籌帷幄、勇冠三軍的善戰之將,再看看你們,一個個連行兵跑都能跑成這熊樣,丟人現眼,不配做他們的後人。」

少年人的血性被激發了,又鼓起了勁往前跑去。

可惜血性終究敗在了體力不支上,很快又像泄了氣的皮球……

最後,這支零零散散、拖拖拉拉、丟盔卸甲的隊伍,從練兵場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子時。

點完人數,才發現少了近四分之一,那些人俱是半途中倒下起不來的。這些人被禁軍放在驢車上拖著,一路上罵罵咧咧地拖了回來,扔在齋舍門口。

羅石看著門口橫七豎八的學子們,很是不滿喝了聲:「解散,明日軍事操練正常進行。」

欒飛雲、羅石一走,學子們當中也不知道是誰先哭的,一個個跟著哭了起來。

哭得最響是眼鏡兒,哭得眼鏡都花了,哭倒在江川的肩膀,哭著哭著又想到江川受了傷,轉過身將頭埋在符羽的肩上。

哭得最慘是韓默,一邊哭一邊道:「早知道有軍事操練我就不來了,朱雀河畔此刻正是熱鬧之際,應是燈紅酒綠紅袖招招,而我卻在這鬼都見不著一個地方,吃著風,累成了狗……」

胡長堅本來還忍著,聽他這麼一說,也哭了:「我玫瑰門的姐妹此刻正是歌正濃舞正濃,詩酒美人何等愜意……本以為書院是雲夢古城裡麵仙境一般的地方,沒想到如此荒涼也就罷了,還要受這些罪……真是生不如死,我想家了,哇……」

一說想家,一群人甚少離開家的少年們,哭得更傷心。

程南君沒哭,行軍跑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要不是剛才被打了二十棍,這會他還能再跑個來回,作為直男,他不想家,也搞不懂那韓默、胡長堅二人為何總惦記著女人,乾巴巴地勸道:「我沒去過青樓,對什麼紅袖招不感興趣。但我想念京城的酒樓,有鳳來儀的醬肘子、五香牛肉……嘖嘖,太香了。」

聽到「有鳳來儀」,旁邊的符羽也跟著咂嘴。

跑了那麼久的少年們,肚子早就咕咕叫,這些紈絝們何曾挨過餓?哭聲更大了。

徘徊在齋舍門下的趙謙,看著這群哭成了淚人的學子,想起兩個時辰前一個個還都是飛揚跋扈不可一世,果然,要治他們的臭毛病,還得是欒雲飛出手,區區兩個時辰,便似換了一批人,想到這裡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趙謙道:「知道你們行軍跑辛苦,給你們準備些吃食墊墊肚子……」

食肆的仆人抬著粥桶過來。

一群人痛斥著,「百姓的吃食,難以下咽。」卻又爭相去搶,吃得賊香。

趙謙道:「吃完了,早就回去休息,明日卯時正式開訓,欒總教習的軍規你們也都清楚,誰都不能遲到了。」

眾學子一聽到欒雲飛的名字又哭了。

趙謙簡直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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