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麻雀牌兒(2 / 2)
符羽一拍程南君的肩膀,大聲道:「這把可贏大了,兩位給錢,給錢給錢給錢。」
那架勢好像贏牌的人是他。
帝國三少一起看牌,還真的糊了。
激動的程南君一拍大腿:「哎呀,我怎麼沒看出來?」他這會兒顯然已經忘記符羽過來的目的了:「沒想到,你居然也會麻雀牌?」
「那是自然,我乃青州來的考生,隻要去過青州的人,誰能不會?」
胡長堅聞言得意萬分:「算你有見識。」
符羽找了個凳子坐到了書桌的另一邊,湊上去,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加上我,咱們就打四人牌,要說這四人牌才是最絕的,胡兄以為呢?」
「廢話!這麻雀牌乃是我改良的。」
符羽早在青州的時候就聽小護衛說過,卻故作驚訝道:「原來是胡兄改良,了不起。」
「那是自然,要說我在青州的麻雀館,四人牌桌天天人滿為患。」
「那胡兄一定掙了很多錢。」
「那是自然。」
胡長堅說起生意經,跟魯俊辰說起他爺似乎一般德行,都是兩眼放光,滔滔不絕,「這麻雀館裡講的是抽成,每桌每十五兩銀子抽成一兩銀子,這還沒算上茶水錢,酒錢煙葉子的銀錢。用日進鬥金形容是一點不為過。」
韓默不懂生意經,嘖嘖了兩聲,「以前隻聽說丹砂、金礦最為賺錢,還有人說是做官,所謂三年知府,十萬雪花銀;沒想到開麻雀館也這麼賺錢。「
「因為我這麻雀館連著的就是地下錢莊,輸了錢想翻本,就得去錢莊借銀子,一兩銀子每天五分利,分我三分利,別看不多,但是借的人多啊。要不是去年有幾個還不上錢的,吊死在了知府衙門口,逼得官府徹查,不然還能掙得更多。」
符羽聽得津津有味,舉起了大拇指,贊道:「胡兄不愧是胡大善人的兒子,可我有個疑問,既然官府徹查了?怎麼你那麻雀館裡的銀錢是不是也少賺了?」
「沒有影響。」
「那這怎麼才能向地下錢莊借銀錢?」
「這個簡單,麻雀館裡的賬房先物色出那些是慣賭之人……」
胡長堅突然警覺了起來,這小子身份可疑,萬一傳出去定會帶來麻煩,瞬間,臉色便冷了下來,打起了官腔:「你問這乾什麼?地下錢莊又不是我胡家開的,我家胡家家規森嚴,我們家胡大善人屢屢教育我,說賠本的買賣可以做,但是害人的買賣不能做。」
符羽「嘿嘿」了兩聲,心說,這胡大善人倒真無愧「大善人」之名,生意人素來是「砍頭的買賣有人做,賠本的買賣無人做」,他卻反其道而行之。
自打小護衛不在身邊,胡長堅便不把符羽放在眼裡,拿出了聯名書,往他麵前一拍:「哪那麼多廢話,叫你來,是讓你把名字給簽上;還有之前沙舫船朱雀河畔的事你可有著手辦了?」
符羽拿起來看都沒看便放到一邊:「不管多大的事,咱們先打麻雀牌。青州人怎麼說來這,隻要上了牌桌,沒有什麼比輸贏更重要。」
他從兜裡掏出銀子,往麵前一放,「你們看,我把這月的月例銀子全都帶來了,走起。」
麻雀牌聲一響,那三人自動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