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皇子的白月光6(1 / 2)
清冷的大殿中,他獨自呆坐在床邊,燭火映照少年的側影,如同蒙上一層淒冷與幽寂。掌心被指甲挖入血肉流下斑駁血跡,但心裡卻是插入骨髓的痛。
漆黑多情的眼眸中沒有一絲光亮,整個人像精致又了無生機的玉雕,鮮紅的血液順著手腕一滴滴滾落。
他知道阿苓是貴妃,是皇帝的妃子。
可真當有其它男人靠近她時,心中不由來的暴虐惱怒,想將對麵那個人千刀萬剮,即便是他的父皇。
南宮淮將匕首慢慢插入被砸傷的傷口中,猛烈的痛意令他有些興奮與喟嘆。
任何人都不能搶走阿苓。
她是我的。
要永遠地陪在我身邊。
唇邊勾起微小的笑意,慢慢閉上眼睛躺下來。
夏姬這邊剛送走狗皇帝,便傳來小崽子失血過多暈倒過去的消息。
「這小崽子怎麼回事?」
毛團不敢告訴夏姬,南宮淮在傷口自已又捅了一刀,導致大量失血:「他把自已關在殿裡,不讓任何人靠近。」
夏姬著急的步伐減慢了下來,思考著改變方向。
「大人,您不去看看他嗎?」
「他自已都不在乎身體,本宮去了又能如何?」
毛團檢測到南宮淮的情況的確不太好,小心勸著:「大人還是去看一下吧,狗皇帝畢竟是南宮淮的父皇,他未免心中難受。」
夏姬嘆氣,果然還是個小崽子,跟他計較什麼:「行吧。」
霰雪紛紛揚揚打屋脊之上,很快便積了厚厚的雪。樓影寂寂,裡外無聲,天地間一片素白。
潮濕的石板路上忽然有一個宮女摔倒,正巧擋了皇帝的步轎,聽著簾外的女子的吵鬧聲,南宮焱煩躁地下來,看見裘竹頗有些驚訝,但也繼續和她搭上關係。
一陣雲雨後,裘竹嬌聲道:「陛下是忘了奴婢,可奴婢這心始終想著陛下呢。」
南宮焱眼底充滿情意:「裘兒,是朕冷落了你。你且再忍忍,等朕將雪家除去之後,朕一定對你有個交代。」
裘竹遮掩住眼底的諷刺與怨恨,柔聲道:「隻要和陛下在一起,無論怎樣都沒有關係的。」
南宮焱臉上浮現喜悅與欲色:「裘兒……」
裘竹裝作羞怯地低下頭,心裡卻下好了決定,果然男人靠不住,她隻能賭一把了。
南宮淮再一次從病中醒來,夏姬臥在遠處的軟榻慵懶地看著話本,沒有看他一眼。
南宮淮心中微澀,強撐著要下地,這次夏姬才動了,略微瞟了一眼:「傷沒好,還敢著送死?」
毛團不斷在念叨:「大人,溫柔,溫柔一點…小崽崽是病號…」
南宮淮的眼型狹而不細,睜大時眼睫會下垂,給他的氣質增添幾分無辜之感,薄唇微抿,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