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章 藏匿(1 / 2)
這段時間,陸恆與白家交集愈少。
不像年前,白文氏動不動派人請陸恆去白家吃飯。
想是從白景琦口中知道了些什麼,心中生畏,有意拉開距離。
陸恆樂見其成。
他於白家無所求。反倒擔心白家被他牽連。既如此,拉開了距離更好。
就是稍稍有點惦記白家庫藏的上品藥材
隻有白三爺,一如既往。
這麼些天,白景琦也沒再照麵。今天來,是為道別。
他明天就要離開京師,再赴山東。
陸恆點了點頭,沒多說。隻祝他一路順風。
走了白景琦,白三爺便把陸恆拉到一邊,問他:「這幾天我回去,每每提起你,老二兩口子都顧左右言其他,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合著白三爺什麼都不知道呢。
陸恆笑道:「哪有什麼誤會。是我雜務纏身,於白家不大好事。二舅和二舅媽瞧出來了。我也樂得如此。」
白三爺一聽,吹胡子瞪眼:「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是我親外甥!一家人不說兩家的話。有什麼事,白家能不幫你?」
又抱怨道:「老二也真是你等著,我回去非得找他問個清楚!」
陸恆忙道:「可別。三舅,我的事是我自己的事。我也不願牽扯白家。有麻煩我自己處理了,與白家的關係又不會變。」
好說歹說,把白三爺勸住。
這時候有小二過來,說:「金大爺想見見東家。」
陸恆聞言抬頭,不遠處金銓招手打招呼呢。
便對白三爺說:「我去見見金銓。」
信步過去,拱了拱手:「金先生早啊。」
金銓剛來,進園子便瞧見了陸恆,見他神態自然、滿麵紅光,心下暗驚——金銓認為昨夜刺傷慈溪的必定是陸恆,慈溪防護嚴密,陸恆去刺殺她,難保沒有損傷。
可這時看他,絲毫無損模樣。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他的厲害,或者昨夜的刺客不是他。
心思轉動著,金銓笑著拱手:「陸老板也早。」
便說:「好幾天沒見陸老板,陸老板又做什麼大事去啦?」
陸恆哈哈一笑:「宅著家裡暴飲暴食吶。」
說著話,進了金銓的專屬包廂。
小廝上來奉茶、端上點心。
關上門。
金銓神色一整:「陸老板耳目靈通,可知昨晚上發生的驚天動地的大事?」
陸恆狀作詫異:「什麼大事夠得著驚天動地?」
金銓察言觀色,沒看出什麼來,便道:「太後被人刺傷,昨晚上鬧了一宿,陸老板難道不知?」
陸恆笑了起來:「我晚上睡的死。」
又撫掌道:「老妖婆被人刺傷,那可再好不過啦。」
金銓無法分辨陸恆言語中是否有什麼別的意味,便直言道:「難道昨晚上的刺客,不是陸老板?」
陸恆哈哈大笑:「金先生可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