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美人（1 / 2）
與此同時，我們所有努力去了解失蹤女孩的命運或下落都被證明是完全徒勞的。就連丹尼爾斯夫人刊登的廣告也沒有產生任何效果；在我計劃受挫時，我開始感到絕望，這時通過範妮（我最近開始培養友誼的布萊克先生家的漂亮女仆）傳來的關於丹尼爾斯夫人在這些焦慮日子裡的奇怪和無法解釋的行為的描述，再次喚醒了我沉睡的精力，並讓我自問這件事情是否像看起來那樣沒有希望。
「如果她是個鬼魂，」她對這個話題的最後評論是，「她也不能比現在這樣更頻繁地在這座房子裡遊盪了。好像她一分鍾也不能安靜下來。上樓下樓，上樓下樓，直到我們都快要瘋了。而且她那麼蒼白，那麼顫抖！她的手總是抖得厲害，以至於她從來不敢從桌子上端起盤子。然後她在家裡布萊克先生的房門徘徊的方式！她從不去裡麵，這是最奇怪的部分，而是在門前來回走動，絞著手，自言自語，就像一個瘋女人。我曾看到她在一個下午裡幾乎兩次把手放在門把手上，然後又像害怕它會燙傷她一樣退縮；如果碰巧門開了，布萊克先生出來了，你應該看看她是怎麼跑的。這一切意味著什麼我不知道，但我有自已的想象，如果她沒有發瘋，那——」等等，等等。
麵對這樣的事實，我感到絕望將是純粹的瘋狂。隻要有神秘感，即使涉及到像布萊克先生這樣地位的人，我就是安全的。我唯一的擔憂是整個事件會自行化解為普通的私奔或類似的平凡事。
因此，當範妮幾分鍾後宣布布萊克先生已經安排了一輛馬車，晚上帶他去慈善舞會時，我決定跟蹤他，盡可能了解他或他的情況是否有所改變，導致他對自已通常習慣做出這樣的創新。盡管時間已晚，我不難實施我的計劃，開幕舞會後不到一個小時我就到了學院。
人群眾多，我在場地裡轉了三圈才找到他。當我找到他時，我承認我有點失望；因為我不是像預期的那樣發現他成為一群欽佩的女士和先生的中心，而是看到他退到一個角落裡，和一個來自第十五區的老練老政客討論，我很快就聽到，某個當時在黨內製造一些騷動的史密斯的優缺點。
「如果這就是他來的原因，」我心想，「我最好呆在家裡，向可愛的範妮求愛。」有點惱怒，我站在附近，開始仔細打量女士們。
突然，我覺得我的心髒停止了跳動，我身後的聲音立刻停止了。一位女士在一位外表外國的紳士的陪同下走過，我不需要再看第二眼就能認出他就是布萊克先生家畫像的主題。比畫像畫的年紀大了幾歲，她的美麗呈現出一種挑釁的表情，足以表明這些年並不像她可能在為了老法國伯爵而拋棄英俊的霍曼·布萊克時預期的那樣完全幸福。無論如何，我是這樣解釋她眼中燃燒的潛在輕蔑之光的，當她慢慢地將她裝飾著豐富珠寶的頭轉向那位紳士站著的角落，毫無疑問，她遇到了他的目光，突然失去了自我控製，即使她高貴的身姿在接下來的幾分鍾裡加倍挺直，也無法完全掩飾或讓人忘記。
「她仍然愛他，」我內心評論道，並轉過頭去看他那不可溝通的麵容上是否有任何驚訝的表情。
顯然沒有，因為那個來自第十五區的老練老政客可能正在笑他自已的一個笑話，抬頭看著背對著我的布萊克先生，這完全排除了那個方向有任何悲劇表情的想法。有點惱怒，我退了出去，跟著那位女士。
我無法靠近。到這個時候，現場有一位真正的伯爵夫人的消息已經眾所周知，我發現她被一群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包圍著。但我並不在意這個；我想知道的隻是布萊克先生是否會在晚上接近她。時間緩慢地流逝；但一個正在工作或自認為在工作的老練偵探不會感到疲倦。我麵前有一個女人值得研究，時間不能浪費。我開始了解她的美麗；她的頭部姿態，她的臉頰紅暈，她的嘴唇卷曲，她的目光——是的，她的目光，盡管這更難以理解，因為她有時會垂下眼瞼，這雖然對那個可憐的家夥非常有效，她可能正向他發射那半遮半掩的光芒，但對我的目的是一點也不利於的。
最後，她帶著傲慢的肩膀不耐煩地聳了聳肩，從她的崇拜者人群中轉過身來，她的月匈部在石榴石天鵝絨的覆蓋下起伏，她的整張臉閃爍著一種可能意味著決心，也可能隻是愛的光芒。我不需要轉頭去看誰在向她走來；她作為伯爵夫人的莊嚴態度，作為女人的激動目光，太容易泄露了。
他比她更從容。他彎月要握住她的手，用我聽不清的幾個字說了幾句話，然後後退一步，開始說出場合上通常的陳詞濫調。
她沒有回應。以一種甚至在我們的最高貴女士們的方式中也不常見的冷漠的輝煌，她等待著，打開和關閉她那裝飾著豐富羽毛的扇子，就像一個會說「我知道所有這些都需要經歷，因此我會耐心等待」的人。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語調保持不變，我能察覺到她眼中閃現出一絲不耐煩的光芒，以及她一直帶著的傳統的假笑中的變化，這種假笑迄今為止照亮了她的臉，卻沒有照亮。
她從人群麵前進一步退了回來，這些人不會被嚇倒，她環顧四周，好像在尋找一個避難所。她的目光落在某個窗戶上，露出滿意的光芒。看到他們會立即撤退到那裡，我趁機躲在盡可能靠近那個地方的窗簾後麵。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他們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