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在黎明到來之前，歸於寂靜（1）（1 / 2）
「選，你可能會死在那裡。」青龍繼續說道：「但不選，你是局長安排下來的，我們也不能把你驅逐出天將部，但你的身份，我們不會認。」
「你考慮清楚，陳白。」太陰這一次並沒有稱呼陳白為朱雀。
陳白很清楚太陰的意思，如果不選，那他們永遠都不會承認他朱雀的位置。
陳白閉上眼睛。
從知道迷霧時間那一刻的種種，像是走馬觀花一般，在他腦海中回放。
「現如今的紅霧區出現的越來越頻繁，迷霧時間與現實時間之間的壁壘也越來越薄弱，總有一天這座壁壘會盪然無存，我們能做的，隻有在壁壘消失之前，擁有守護夏國的力量。」
「陳白，在壁壘消失之前，盡情的覬覦十二天將的位置吧，隻有達到那個地位，才能在接下來的浪潮中，乘風破浪。」
「陳白，等你的旅途走的夠遠，可以來古希找我，屆時，血魄源泉的資格你會擁有一份，無論它的主權在不在夏國手中。」
「乖兒子，我們會在旅途的終點等你，等你帶爸爸媽媽回家。」
「我選」陳白猛然睜開眼睛，眼中似乎一團火在燃燒。「成為十二天將之一，朱雀！」
陳白的聲音鏗鏘有力，如果非得選擇，他願意走在追逐強大的道路上，哪怕為此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因為這是很多人對他的期待。
「哪怕你會埋葬在那座玩具工廠裡麵？」青龍的聲音沉穩了下來，不像之前那般輕佻。
「嗯。」陳白重重的點了點頭。
但真的不怕嗎？
怕，陳白怕的要死，但很多人對他都滿懷期待。
而且，隻有走上這條道路，才會離那個光環下的女孩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憐憫帶來的施舍，陳白不想要。
現在，就有這麼一個機會，讓他再也不用待在擁暗的下水道裡，像隻老鼠一般，仰望著天上的星星。
坐井觀天的青蛙，就要在有人放下梯子的時候，順著這個梯子，爬上去，見證星空的浩瀚。
「少年人哪懂什麼生死，不過是一時逞英雄，嘴上說著不懼，但當真正聞到死亡的氣息，又怎麼可能無懼。」太陰臉上露出笑容，像是一個小太陽一般，融化了漫山遍野的雪花：「朱雀，你的勇氣，我願意給你滿分。但規矩就是規矩，你既然選擇了，玩具工廠的這條路，你就必須要走完。」
「但同樣的，規矩是由人定下，理應由人酌情更改，六合會跟你走一趟。但規矩之所以是規矩，就是因為規矩能夠讓犯規的人有所懲罰，所以六合隻會在你的生死存亡之際出手，而六合一旦出手，你便是那個犯規的人，我們同樣不會承認你在十二天將中的位置。」
「你明白嗎？」
陳白重重的點了點頭。
太陰臉上的贊賞更盛，她也微微點頭：「願你未來的旅途永遠有星光，源泉的熾熱令你的血脈永遠顫動，在無垠的黑夜中，駛向黎明。」
「我們會陪你走到黑夜的盡頭，然後在黎明的碼頭，等著你勝利凱旋的船隻。」
夜晚的紅霧襲來，古老的鍾聲在遙遠的角落傳出，昭示著另一個世界的到來。
紅霧襲來的片刻，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