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家母出品，必是良品（1 / 2）
羅清商是第二天醒的。
她恍惚覺得自已和人打了一架，不然怎麼全身酸痛，像被車碾壓了一般。
但經過昨日那一遭，她居然因禍得福，突破了練氣中階，到了練氣後階。
為此她隻想感嘆，這是她應得的。
院中傳來一陣歡聲笑語，她起身推開門，與佇立在門口的廖題打了個照麵。
茯苓正端著一盤菜，微笑著招呼她：「過來一起吃吧。」
院中擺放著好幾盆家常菜，熱氣騰騰的，雞鴨魚肉皆有。
羅清商肚子「咕」一聲，顯然被飯菜香味勾起了食欲。
落座後，茯苓也熱情地喚上廖題，請他落座嘗嘗。
飯菜可口，都是高婆的拿手好菜。今日高婆麵色紅潤，腳步有力，仿佛還能再活數十年。
高望比昨日開懷不少，膽子也大了很多，她問出了一直以來的好奇，「羅姑娘昨日去小築是為了什麼？」
羅清商夾菜的手微微一頓，真誠道：「是去做好事的，你信嗎？」
「我信。」不待高望回答，茯苓立馬接道：「你一定是來救我的。」
少女是她的貴人，不僅將她帶離牢籠，還給了她一次與母親見麵的機會。
茯苓醒後聽高望講了所有的事，原來她不是被拋棄遺忘的，世界上仍有一個深愛她的人，一直在尋找她。
她不是一人孤苦無依，是有母親有家人的人。
茯苓垂眸打量著與她相差不大的少女，在經歷懵懂而又充滿算計的十五年間，無人教她，她看不透很多事，但她能清晰的感知到他人的善惡。
眼前之人是純淨的善念之魂。
「謝謝你，羅姑娘。」她誠懇道。
被注視著的羅清商，再一次感受到了美貌的殺傷力。
飯後，高望要陪同著高婆去街市上買花簪與醴酒。
羅清商問：「這是做什麼？」
高望眼神中閃過古怪，卻也做耐心解答：「茯苓十五了，由母親親手加笄總是好的。」
她想了想又道：「若你們無事的話，也當個見證吧。」
茯苓的及笄禮很簡單，但因著親人在旁的緣故，她比任何時候都要開心。
由高望攙扶著從房間出來，於庭院中跪坐在蒲團叩拜高堂。
此前高婆已親手為她梳起盤發，如今鄭重地為她戴上花簪，眼神慈祥又憐愛，仿佛端詳著世間上最珍貴的寶藏。
「既加笄冠，以後就是大人了。」
高婆拿起托盤上的玉梳，梳著茯苓的青絲，一下又一下，萬千欣喜與哀傷皆鬱於心。
「阿娘願你，往後歲歲安樂無憂。」
或許她更想說的是，阿娘對不起你，以後沒法陪你了，也不能護著你了。
她缺席了女兒十五歲的年月，以後也要一直缺席下去了。
茯苓反按住高婆的手，朝她嫣然一笑：「阿娘，一定會的。」
叩拜過日月，及笄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