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過去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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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可惜的是,舅媽隻是被炸毀了半張臉。

但是飯店裡的工作人員,都是舅媽真真實實的血緣親人。

舅舅帶著田浩然駕車去醫院,我隻能自己徒步回到舅舅家。

打開電視,舅媽哭成一團的臉成了新聞頻道的封麵。

她鼻涕一把淚一把地流,完全沒了曾經那份冷漠刻薄。

「我的爸啊!我的媽啊!都離我而去了!」

她的哭音極其悲涼,我的心裡卻毫無波瀾,突然間,田浩然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地闖進了新聞直播。

「媽,別難過,姥姥姥爺去世了還有我,你看我的三模成績!我考了690,不用保研我也能上京大!」

舅媽一臉呆滯地看向田浩然身後的舅舅,舅舅欣慰地笑著,緩慢而堅定地點了點頭。

舅媽的大腦好像宕機了一般,過了許久,才抬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她興奮地要抱住田浩然,田浩然卻因為她臉上可怖的燒傷痕跡後退了幾步。

舅媽也沒有時間傷心,她立刻淡忘了她爸媽的離開,舉著田浩然的試卷一臉興奮的麵向鏡頭。

「我兒子!考了690!我兒子是上京大的料!我就知道,我兒子肯定是人中龍鳳。」

她的嘴因為極度興奮咧地極大,嘴角甚至冒出了絲絲血跡,有點恐怖了,我關上了電視機。

我草草地給自己煮了方便麵,剛洗完碗,就看見了一臉陰沉的舅舅。

「顧念啊,你要理解舅舅。舅舅舅媽都破產了,家裡暫時養不起外人了。更何況……你現在成績那麼差,影響浩然學習怎麼辦?」

我洗完的手停頓了一下,被這一家人的無恥所震撼。

「那高考在即,我要去哪呢?」

「退學吧,反正三百分也考不上什麼好大學,你和浩然不一樣,女孩更難工作些。舅舅在電子廠給你找了份工作,你早點乾活,還能早點補貼家用,早點還舅舅錢。」

我一頭霧水:「我什麼時候欠您錢了?」

舅舅皺了皺眉,麵色不虞:「這裡是市中心的學區房,你能在這上學,都是沾得浩然的光,房屋水電哪樣不是錢?」

我冷笑一聲剛想回擊,田浩然突然闖了進來。

「不,她不能退學!」

6

「我退學。」我冷冷的看向舅舅:「你既然要清賬,那咱們就好好算一算,你欠我媽的腎,當時你考大學欠我媽的錢咱們都好好算算!」

舅舅沒想到我會爆發,醜惡的嘴臉凝固在臉上。

「你是不是瘋了,顧念!你他媽不能走。」田浩然慌的臉上青筋暴起。

「你管不著!舅舅,我現在就走,你要是算不清,我自己找人來算。」

我撞著田浩然的肩走了,他想過來攔住我,被我一腳踹翻。

虛逼。

關門的那一剎那,我聽見了舅舅遲到的爆發聲和茶幾被鹹飯的聲音。

「不知死活的臭婊子!和她那窩囊的媽一個德行。」

我強忍下心中的怒火,走著瞧吧!

我連夜坐火車趕回了我的老家。

上輩子,我總想著上了大學出人頭地再好好回報我媽,結果從高一一走就是三年,忙著學業,電話也很少打,到最後也不知道我媽怎麼樣了。

她在我離開時患了耳疾,我這些年的所有獎學金,都拜托舅舅給我媽拿了過去。

每次打電話,她都跟我說這著「沒事,媽沒事,你吃好喝好就行。」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她拋開我的成績,全心全意地愛我。

「媽。我回來了。」我輕輕推開生鏽的小院大門,小心翼翼地喚著媽媽。

沒有人回應,我探頭向內探去,看到我媽蕭條的背影,她在織毛衣。

我又喚了她兩聲,依舊沒有回應,我意識到,她已經徹底聽不見了。

舅舅騙了我,他並沒有拿我的獎學金去給媽媽治耳疾。

媽媽卻突然感知到了我的存在,她放下手中的線團,回頭看我,母女倆頓時哭成一團。

「念念,你怎麼回來了,你舅舅跟我打電話說你退學了,怎麼樣?不要緊吧。」

我搶睜開淚眼婆娑的眼睛告訴她:「沒事的媽,我已經被保送京大了,不用繼續賴在舅舅家,你等著,等我上了大學就把您接回去住。」

我依照上輩子的記憶抓住了幾支股票,攢了一筆小錢。

並早早的參與了京大的超前科研活動,就在昨天我已經被成功錄取了。

科研會的人對我贊不絕口,張曙光教授甚至要提拔我當他的關門弟子。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像你這樣有天分的年輕人了,跟著我好好乾,以後就由你繼承我的衣缽。」

小老頭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麵全是星星。

我在帝都擁有了自己的獨立宿舍,等到去報到,我就把我媽一起接過去。

臨近高考還有半個月,離了我,田浩然又準備坑誰呢?

7

高考放榜當天,兩件事在學校裡炸開了鍋。

雖然我已經退學,但還是被手機提示音轟炸。

第一件事,田浩然高考730分成為河西省高考狀元,上岸京大已經毫無疑問。

第二件事,常年霸榜年級第二,甚至二模三模年級第一的趙睿高考嚴重失誤,竟然隻考了250分。

真是……令人唏噓啊。

趙睿是個孤兒,多少年才有一次出人頭地的機會。

聽說高考成績出來後,他直接因為心悸暈倒進了醫院,因為沒錢住院,上午進去,下午一醒就出來了。

田浩然連多年兄弟都能偷,真的不怕遭報應嗎?

我這般想著,手機提示音又響了。

是舅媽,來邀請我參加田浩然的升學宴。

我回到了帝都,率先將我媽安排到了早已準備好的京大科研人員宿舍。

我帶著禮品參加升學宴,卻在酒店門口,看到了失魂落魄的趙睿。

他不是來參加升學宴的。

趙睿穿了一身黑坐在越野車上,像一匹蟄伏的狼,他的眼中盡是赤紅血絲,盛滿了惡毒的恨意,我的目光和他的目光相對,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

「喲,這不是大學霸顧念嗎?還有心情參加我的升學宴啊。」

田浩然故意擺譜,明明是他的升學宴,他卻故意壓軸出場。

他在我身後,視線被遮擋,沒有看見越野車上的趙睿。

趙睿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我閃到一邊,我乖乖照做。

不過一瞬間,越野車和主人一樣發出憤怒的嘶吼,趙睿開車猛地撞向田浩然,縱使田浩然反應及時,也被壓斷了一條腿。

「啊!天吶!我的寶貝兒子。」臉上黑色的紗巾被風吹起,從室內跌跌撞撞跑出來的舅媽瞪大了眼。

然而一切還沒結束,趙睿就像瘋了一樣,倒車繼續撞向田浩然。

「都他媽是你搞得鬼,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田浩然,你這種蠢貨,有什麼資本考那麼高的分,一開始吸顧念的血,顧念走了,就開始吸我的!」

「我給你當牛做馬這麼多年,你就這麼害我!去死吧,田浩然!」

8

屋裡坐著的賓客都跑了出來,他們大都是舅舅以前工作上的領導和同事,少部分是家裡還算有本事的親戚。

舅舅本來想靠著兒子的勢東山再起,卻沒料到會有這麼一遭。

趙睿的倒車來得猝不及防,田浩然發出一聲慘叫,兩條腿都被壓成了血霧。

我捂著嘴,被眼前的場景嚇得有些反胃。

人人都避之不及,生怕被田浩然牽連。

舅媽突然一把拽過我:「你沒聽見那男的叫你嗎?快去救你弟弟啊,去和他說考試考不好都是他自己的原因,他怎麼能因此牽連我兒子!」

我在她的嘶吼聲中被拽到田浩然麵前,眼看就要被車撞上了,趙睿突然停了。

我往後一看,看到了蜂擁而入的警察。

大排檔爆炸的原因查出來了,是舅媽偷工減料,用了劣質的消防係統,才害了這麼些人的命。

田浩然高考狀元的升學宴成了一個笑料,主角進了醫院,狀元之母進了局子,狀元之父因為嫌丟人,在警察來時就走了。

趙睿當然少不了牢獄之災。

我去警察局做筆錄的時候,看到了戴著鐐銬一臉滄桑的他。

「顧念,抱歉。」他看著我,突然流出一行清淚:「我這些年經常跟著田浩然欺負你,現在才發現,自己真不是個東西。」

我對著他搖了搖頭,他再惡劣,也不過是嘴上的陰陽怪氣,也不該承受這樣的結局。

我去了趟醫院,將提前買好的祝福禮物放在田浩然床頭。

那是一柄玉牌,上麵寫著「知足長樂」。

如果田浩然能就此收手,或許還能搏一個尚算圓滿的結局。

「你什麼意思啊!顧念,你可憐我?」

我剛剛踏出病房門口,玉牌就被扔到了我的腳邊,「哢擦」一聲,摔成兩半。

「可憐可憐你自己吧!你和趙睿一樣,都是沒學上的蠢貨。老子考的是京大,你爬都爬不進去的京大。用不著你惺惺作態!」

9

我順著聲音向上看去,看到了田浩然氣得漲紅的臉。

「成績在你眼裡就這麼重要?」我問道。

田浩然嗤笑一聲:「那當然,我費盡艱辛才得來的分,你們這些失敗者當然不懂,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為了有今天的成績付出了多少!」

他竟然知道,偷分係統所帶來的代價?

我細細打量著他,從前隻覺得田浩然幼稚自私,但骨子裡就是個被寵壞的孩子。

今天卻發現,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不是你的東西終究不是你的,偷來的東西長久不了。」

一盒紙巾向我砸來,隨之而來的是田浩然惱羞成怒的怒叫。

「你沒考上京大你懂什麼?你知道個屁,腿瘸了又怎樣,我用實力跨越了階級!我以後隻會越過越好!」

我將紙巾重重丟了回去,正中他那張猙獰的臉,然後「啪」地一聲把門關上,不再聽身後傳來的鬼哭狼嚎。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田浩然兩個腿都沒了也不過才養了一百天。

京大迎新入學那天,我還是在學校門口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他。

圍著田浩然的,還有一眾記者。

「身殘誌堅上大學啊同學,請問是什麼樣的毅力造就了你今天的成功?」

「我覺得,主要是天分吧。是金子總會發光。」

舅媽在他身後笑得沒了眼睛,舅舅也在一旁站著接受來往行人的注目禮。

「哇,好帥啊。這樣的男人將來才會有本事!」

我挑眉,順著聲音的來源向一旁看去,是一個畫著奇怪妝容的大嗓門,此時正一臉花癡地看著田浩然。

大嗓門的聲音太大,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眼球。

田浩然端著一張臉轉過頭來,洋洋得意的臉色頓時凝固。

「你來這裡乾什麼?」

10

我的書早就搬到學校裡麵去了,此時孑然一身,倒像個前來觀光的遊客。

但其實,我是來參加科研會第一次例會的。

「開學季不去上學,你到京大來乾什麼?」舅舅冷著臉,還在為我半年前的「忤逆」惱怒。

還沒等我回話,舅媽佯裝溫柔地拉了拉舅舅的衣袖:「你這做人舅舅的,怎麼老提人傷心事,念念沒考上大學,你還不準人家來京大門口轉轉嗎?」

舅舅冷哼一聲不再說話,舅媽又邁著貴婦步向我走過來。

「顧念,別怪你舅舅。舅舅舅媽突然破產,實在沒有錢再供你讀書,況且,你自己也清楚,就你當時那個成績,就算參加高考也考不上的。」

她的臉和上一世冷臉將我塞進車裡時的模樣重合。

三十度的天,車內氣溫堪比火山噴發,我在將要窒息之際哭著喊著求她開門。

她說:「曬曬就好了,曬曬就知道感恩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表,還有十分鍾會議開始,我馬上就要遲到了。

無心和這一家人糾纏,我撥開舅媽的手就要離開:「請讓一讓,我是來這裡開會的。」

一把輪椅橫在馬路上攔住了我:「不是我說啊顧念,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成績下降考不上大學又不是我媽造成的。你拽給誰看啊?」

記者跟著田浩然一起圍到我的必經之路上,將我前行的道路堵的嚴嚴實實。

完了,第一次開會就遲到,大家會懷疑我在耍大牌嗎?

我深吸一口氣,想要平息這場鬧劇。

「有事我們以後說,我現在真的有點急?」

「急?你能有什麼急的。既然你人都到這裡了,那我們就好好算算賬。」舅舅說:「你在我家住了這麼多年,我們供你讀書,你回報不了我們就算了,竟還對你長輩口出狂言。白眼狼,今天就把錢還我們,你我兩家從此再無糾葛!」

「啊,原來是學霸哥哥的窩囊廢窮親戚啊,真夠不要臉的。」

大嗓門發聲了:「餵,你這種女的我見多了,今天讓我碰上了就別想算了,吃人家住人家還這麼沒禮貌,快點還錢,聽到沒有!」

大嗓門義憤填膺,引起來圍觀者的共鳴,人群中響了一陣又一陣的討伐聲。

「能不能滾啊,開學季本來就忙,什麼人都要來京大摻和一腳。」

我又一次舉起手表。

完了,徹底遲到了。

11

「啊學妹,你在這裡啊,我們找了你好久。」

是在科研會麵試上和我有過一麵之緣的學長。

學長此時大汗淋漓,可見在太陽底下找我找了很久。

「是盛瑾學長!那個活在傳說中的張曙光教授的親傳弟子,大二就進了隻有業內高手才能進的京大科研會!」

大嗓門一嗓子讓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

盛瑾卻目不斜視的向我走來:「走吧,學妹,我帶你去,科研會位置比較偏僻,你自己一個人又要找很久,老師特地讓我來接你。」

我感激地沖盛瑾點了點頭,正待邁出腳步,想起來身後下把已經驚到地上的一家三口。

「我晚上就會找律師聯係你們,既然要算就清算一下吧。我在你們家當牛做馬,一邊上學還要洗衣做飯整理家務,吃的都是你們不喜歡的剩飯。還有早年間我媽媽供舅舅上大學的一切費用,我媽的那顆腎,咱們都好好清算一下。」

我跟著盛瑾走了,舅媽中途想要叫住我,可是我並沒有回頭。

張教授見到我笑成了一個大呲花,和傳說中「生人勿近」的世外高人形象截然不同。

整個實驗室加上我竟然一共隻有七個年輕學子,我不免吃驚。

「我是大四的施詩,學妹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找我幫忙。」

教授一走,原本嚴肅認真的學長學姐立馬將我團團圍住,像是在看什麼新鮮的小玩具。

「咱們會已經一年沒有招新了,沒想到一來就來個這麼嫩的!」

大家因為笑話笑成一團,我很快融入其中。

臨走時,盛瑾拍了拍施詩的肩膀:「施詩,你家裡不是有律師事務所嗎?幫幫學妹吧!」

我有些受寵若驚,施詩卻一把攬過重任:「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先說什麼事?」

盛瑾將白天在校門口的事情復述了一遍,我能清晰地看見施詩一點一點加深的眉頭。

「學妹,你等著,我一定讓這一家人把欠你家的錢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謝謝學姐!」

我的眼角流出了感恩的淚水,緊緊抱住了施詩。

12

晚上回家,我的手機裡果然多了數百個未接來電。

舅舅一家甚至輪番短信轟炸我。

從最開始的凶狠威脅,到最後不得已的服軟。

消息的最後,停留在舅舅說的

「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我冷笑一聲,將他們通通拉進了黑名單。

一共五十三萬,今年不還清,我就會把舅舅告上法庭。

我時常能在通往實驗室的路上看到大嗓門。

她叫馮淼。

馮淼眼神復雜,時刻找準機會想要和我說話,都被我巧妙的躲了過去。

一個月以後,我聽說田浩然在大學裡談了女朋友。

田浩然的女朋友囂張跋扈,仗著家裡有錢四處欺淩和田浩然走得近的同學。

一直是校園裡的熱門話題。

直到偶然碰到田浩然和馮淼在食堂門口熱口勿,我才知道她的女朋友是誰。

馮淼佝僂著月要,口勿得很辛苦。

但這隻是開始。

京大本著不讓人才在大學荒廢光陰的原則,設定了一個規矩。

如果期末考遠遠低於平常水準,就會被勸退。

田浩然沒有水準。

但我知道,被勸退的肯定不會是他。

而我因為在科研會不用參加期末,自然無法被田浩然「偷分」。

誰會成為新一代倒黴蛋?

今年他們係的第一名,好像就是馮淼。

果然,期末成績一出,田浩然家裡就出事了。

舅媽死了。

13

田浩然成了學院勵誌男神。

即使雙腿殘疾,但仍然考了第一。如願成了傳說中的人物。

我在舅媽葬禮上看到他時,他甚至還意氣風發的和舅舅聊著「時事國政」。

但雖然精神上意氣風發,但他的身體實在撐不住。

長時間消耗運勢,已經讓他變得麵色慘白,瘦得和骨頭一樣。

看到我來,舅舅咬牙切齒。

「你還有臉來?要不是你,你舅媽根本不會死,你給我賠錢償命!」

嗬。

舅舅舅媽因為破產湊不齊五十三萬,隻能去和舅媽嫂子借。

大排檔爆炸,在場一共三個死者。

分別是舅媽的父母和哥哥。

舅媽的嫂子索要賠償,被舅媽一番冷嘲熱諷,然後斷絕了往來。

可舅媽竟然還敢去和人家借錢,甚至凶惡至極,把這當做理所應當。

被維護媽媽的小男孩一把從樓梯上推了下去,當場就沒了性命。

「我不是來參加葬禮的。我是來找田浩然的。」

「馮淼要自殺,說是因為你。學校聯係不到人,隻好請我來找你。」

馮淼是活脫脫的大小姐,從小到大順風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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