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眾人驚詫的神色盡收眼底。
班上有人站起身問:「老師,你沒看錯吧?」
老師笑著看我,誇獎道:「林疏同學成績一直優異,得到這次獎項是眾望所歸。」
徹底確認後,班上大部分人的神色就像吃了屎一樣難看。
林恩賜怨毒的眼神讓人很難忽略,我對著他彎了唇。
老師讓我下課去辦公室,我知道,我可以選擇保送的大學了。
07
「老師,我想去清華大學。」
上輩子沒去成,這輩子還是想去。
我給老師說清楚後,她讓我填了申請單子,問我接下來要留在學校還是……
我選了離開學校,她也沒強留,她笑著說:「林疏,我一直看好你,希望你的未來一片坦途。」
我差點落下淚,這是我活了兩世,第一次有人對我寄予美好祝願。
「謝謝老師,我會的。」
出了辦公室,林恩賜擋在我麵前,他壓低聲音質問:「你騙我?」
我推開他,冷漠回:「我交的本來就是我的作品。」
他氣極抬手就想打我,被我躲開後,摔倒在地,他立刻捂著心髒喊疼。
我爸媽立刻趕來了學校,我媽見到我,就哭著喊:「你非得害死恩賜才夠嗎?」
我冷漠道:「我沒有打他,是他自己想打我,我躲開,他自己撲倒的。」
林恩賜紅著眼小聲道:「哥哥,應該不是故意的……」
我爸又想上前來打我,被老師攔下,他怒氣沖沖的吼叫:「你就該去死,我隻當自己從來沒生過你。」
老師有些生氣,將我護在身後,斥責我爸:「做家長的,怎麼可以隨意動手打孩子?況且事實還沒查清。」
老師調出監控,將視頻遞給我爸媽看時,林恩賜白了臉。
我爸媽看完視頻後,臉色有一瞬間尷尬,林恩賜立刻捂著心口道:「爸、媽,是哥哥他抄襲了我的作品,所以我才生氣。」
我爸媽比誰都知道我沒有抄襲,但他們還是跟老師說:「許老師,林疏在家根本沒有做過這個作品,是恩賜做的。」
許老師一言不發,她轉頭看了我一眼,滿眼無奈。
這是我家的家事,她不合適插手。
見許老師不說話,我媽立刻湊上去問:「許老師,可以把保送的名字換成恩賜嗎?」
許老師搖搖頭。
我媽抱著林恩賜就心疼大哭:「我可憐的兒子啊,都是媽不好,竟然讓你辛辛苦苦做的東西被白眼狼偷了。」
窗外早已圍滿學生,我不明白,明明我也是他們的孩子啊,他們不幫我就算了,卻總想著算計我!
許老師拿出電腦,對著我們道:「隻要林恩賜或者林疏,誰能夠完整的將作品重新畫出,就可以證明這個作品是誰畫的。」
一聽這話,林恩賜又捂著月匈口說自己身體不舒服。
我媽神色也有些慌張,支支吾吾的拒絕了。
我接過電腦,將曾經做過無數遍的作品一一又完成了一遍。
整整三個小時,我的爸媽一記記眼神刀子射過來,無比期望我不要做出來。
但很不合他們的意,我做出來了,而且做得很完美。
「你這個白眼狼!」
我爸媽惱羞成怒帶著林恩賜離開了。
我給許老師鞠了一躬,她拍了拍我的肩離開了辦公室。
細枝能被看見綠色,需要一雙溫柔的眼睛。
回到班上整理書時,大家都低著頭,沒有人跟我說話。
他們可能意識到自己錯了,隻是覺得沒有人道歉,於是選擇從眾的不啃聲。
我不在意了。
我找了個兼職,準備攢點學費。
08
「老師,我馬上來。」
保送名字出來後,我第一時間去了學校。
卻沒想,我媽也在。
我媽見到我,臉上立刻掛上笑,叫我回家。
許老師將保送證明遞給我,我媽想過來搶,被我立刻揣進了兜裡。
「媽媽就看看,你躲什麼?」我媽的語氣很差。
我沒說話,沉默著離開,我媽一直追著我,讓我跟她回去。
定然又是要使什麼幺蛾子,我沒心情理會。
「林疏,你弟弟想讓你給他補課,你現在都保送了,幫幫你弟弟是應該的。」我媽在我身後大喊。
原來還是想利用我僅存的一點價值。
我飛快的打車離開,無視我媽的道德綁架。
我在兼職店待了一年,我爸媽沒有找來,我樂得賺錢,隻為脫離這座城市。
很快,高考到來。
蟬鳴不止的六月,讓每個滿懷期待的少年能破土而出。
成績出來的那天,我爸媽找到了店裡。
店長有些震驚,他可能沒想到,原來我是有父母的。
我爸冷著一張臉,理直氣壯道:「你弟弟在醫院,他想見你。」
我媽也緊緊握住我的手,含著淚說:「林疏,你和恩賜是親兄弟啊。」
看樣子是林恩賜身體要不行了?怎麼比以前早了一個月!
我答應了去醫院看他,我爸媽神色緩和了些。
我當然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我要親自碎了他們的夢!
剛到病房門口,我就聽到裡麵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滾,給我滾。」
護士臉色難看的出來,我媽不停的上去道歉。
林恩賜脾氣怎麼這麼大?
我爸媽領著我進去,林恩賜一看見我就吼:「林疏,都是你,是你害我生病!」
我媽走到林恩賜身前,勸道:「恩賜,你現在不能生氣,相信媽,會治好的。」
林恩賜一把推開她,突然又換了一張笑臉對著我道:「哥哥,你舍不得看著我死吧,你救救我。」
我譏諷的盯著他,笑問:「怎麼救?把我的心給你吧。」
林恩賜眼裡泛起了光,急切的點頭。
我一秒變成冷漠的樣子,平靜道:「你就等著死吧。」
我爸被我這話激怒,走上前又想打我,被我躲開,他命令道:「你身體這麼好,換心,你未必會死!」
我媽也爬過來,死死抱住我的腿,哭喊:「求求你,救救恩賜。」
「好啊。」
我突然鬆口,讓他們愣住了。
我媽大喜過望,鬆開了我的腿,我退出病房,冷漠道:「騙你們的。」
「你這個白眼狼,你才該去死!」
我媽嘶吼著要來打我。
我快步離開了醫院,給兼職店遞了離職信。
我知道我爸媽沒那麼輕易放過打我心髒的主意,我躲了起來。
卻不想我爸媽直接報警了,警察以為我是離家出走,好一頓勸把我交給了我爸媽。
我媽眼含熱淚跟警察道謝,說我不懂事,斥責兩句就離家出走了。
警察走後,我爸對我冷笑道:「你躲啊,我看你能躲到哪裡去。」
我爸死死禁錮住我的手,硬把我塞車裡帶到了醫院。
再見到林恩賜,他臉色比之前慘白。
我爸想強壓著我簽手術同意單,我在醫院裡大聲呼救,無人敢阻止他們。
我死活不簽,浪費了一張又一張紙,我媽看著著急,準備直接替我簽了。
「現在先替他簽了,等下手術前給他打麻藥,恩賜不能等了。」
醫生來之前,先來的是剛剛把我送回家的那群警察。
「剛剛收到報案,有人惡意傷人。」
我爸臉色一變,立即開口反駁:「我們這沒有人報案。」
我大喊:「是我報的案。」
那警察眼光在我和我爸身上流轉,問:「怎麼了?」
我爸接話道:「孩子叛逆期呢,瞎報警,麻煩您了……」
那警察打斷了他,轉頭看著我道:「你來說。」
「警察叔叔,今天是我弟弟做手術的日子,我爸媽之前讓我把我的心髒給我弟弟,我不願意,他們今天強行把我綁來,強行替我簽字,要把我的心髒給我弟弟,可我沒有活著的權利嗎?」
警察們聽完,看了看心虛的我爸媽,還有什麼不明白。
對我爸就是一頓斥責,指責他不配為人父。
而我爸也是理直氣壯說這是家事,警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