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胡攪蠻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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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在說什麼呢?我真的從未這樣想過,你知道,我對權勢榮華並不在意的。」蕭銳更加困惑。

蕭瑀接著說:「嫁公主並非全無不好,其中一點便是不準納妾。唉,我能理解。如果真有什麼不滿足,或是覺得與公主匹配不當,你可以跟我們說,我會讓你母親挑兩位容貌出眾的女子,以陪嫁丫鬟的身份送給你,那樣即使公主知道了也不會多說什麼。

但是你這樣,明目張膽的,這下讓我,讓我皇上顏麵何存?」

蕭銳快崩潰了:「繞了半天你還是沒說清楚,我到底乾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呀?」

「真是不知羞愧!還想裝無辜?那些幾十個風塵女子你都已經安排進了府中,現在你還在胡攪蠻纏有什麼用?皇上已經知情了,我今天都已經被責備了一通。唉,咱們確實理虧,此刻連一句辯解都不敢說,上回這樣痛斥,還是你爺爺還在的時候。」

什麼時候的事,那些女子怎麼會送到我家的?

「或者,讓管家把那些女子帶過來,你自已認清楚?長安城現在街頭巷尾都在傳言,說是你看準了機會打著除暴安良的旗號,暗中報復封言道的風月之地。封言道被你害死,封德彝失勢,你就順勢得到了封言道眾多的姬妾,一個未出閣的駙馬膽子也太大,竟敢如此囂張!」

聞言,蕭銳苦笑不得:「這說的是什麼鬼話,哪來的謠傳?全都是無稽之談,待會兒……對了,爸,你剛剛說什麼,收了封言道的那些女子,是你說我占有了她們……還有就是……她們?全都送回府裡來了?

這不可能啊,我明明是命令禦史台的手下去莊子裡安置,為了她們的安全……哎呀,不會是那些愚蠢的人沒送到我的山莊,反倒是……哎喲!」

蕭銳感到頭疼欲裂。

安主簿在心中喊冤:「我們清白啊,聽大人指示,將所有受害女子都送去大人府邸,完成任務,隻盼大人嘉獎。」\"

太極殿東北側的區域,坐落著一座規模與太極殿不相上下的宏偉建築群,這便是皇家的領地。然而,這裡尋常人極少踏足,甚至鮮有人敢靠近。原因在於這裡居住著大唐帝國的首任開國皇帝——去年已被兒子登基即位成為太上皇的李淵。

雖然冠以」太上皇」的頭銜,但世人皆知,這實則是權力爭奪後的妥協之舉。玄武門 使得太子建成與齊王元吉殞命,秦王李世民順理成章繼承皇位。如今,朝中的紛爭已經消散,自玄武門對決以來,所有的臣子都已經歸附於秦王一方。

李淵內心充滿著復雜的情感,既有年邁白發送走英年子嗣的傷痛,又飽受骨肉相殘所帶來的煎熬。對於一個開創大業的皇帝而言,被迫禪位於他人,心中無疑充滿壓抑甚至憤慨。盡管這樣,他深知,任何情緒都不能扭轉事實,於是退位成了唯一可為的選擇。

李二,作為李淵的兒子,對待父親雖不是親如手足,但也算得上孝順,隻是那場迫使他登上寶座的逼宮事件除外。總的來說,李二對待李淵十分周到,給予他極盡奢華的生活待遇——大明宮的設施無所不包,包括後宮姬妾及伴讀,即便皇宮經費吃緊,對於父親的供養也毫不怠慢。

然而,出於謹慎,防止李淵再生其他念頭,李二在守衛大明宮上顯得更為嚴密,幾乎到了囚禁的程度。

人性的試探是沒人敢於嘗試的。縱使李淵已屆花甲之年,所剩時日無多,又有誰保證他對重返皇位不抱有幻想?李二作為皇帝更明此點,這個位置無論歲還是歲,哪怕僅一天時間不願離席,他也渴望多坐一天。

李二的行為確實流露出幾分小人的跡象。畢竟,作為開國皇帝,李淵應當已享受到應有的尊榮與成就,功績已立。按理說,他對國家事務應無太多牽絆,既然將權力移交給兒子,穩定大唐社稷是首要之務。假如再次掀起 ,無疑對國家構成極大的威脅。

李淵這樣的長者應該是明智的,不至於胡作非為。但作為皇帝,他們的通病常常是過度懷疑,謹慎過度,即使可能會受到指責不孝也不足為奇。

在眼下這個時刻,蕭銳的名聲如日中天,處理了一樁重大案件並且推動了禦史台改革,任何人都能清楚看見皇帝正在有意讓這位新晉女婿來清洗前朝元老的影響力。封德彝不過是開始而已,未來的清掃對象還不止他一個。

尚書右仆射裴寂,武德時期深受寵愛的權臣,在當時乃至後來的貞觀年間都是表麵上掌控群臣的第一文臣。然而,此刻的裴寂敏銳地感知到潛在危機,因此在封德彝垮台之後,匆忙來到大明宮拜見太上皇李淵。

選擇在這個時間拜見,是因為封德彝落敗太過突然。不是裴寂不想相救,而是蕭銳行事不按套路,突然采取行動迅速揭露封德彝的問題,使得局麵急轉直下。封德彝本可能撐過一兩個回合,卻不料他的兒子封言道揭露了自已的醜事,一夜之間全家遭劫,就連營救也無從下手。

因此,即便經歷過三朝風雲的裴寂在目睹皇帝與蕭銳雷霆萬鈞的行動時也深感惶恐。麵見李淵時,他淚如雨下,述說封德彝的悲劇——畢生辛勞換得淒慘結局,無辜喪子且家族被瘋狂抄家,接連遭受不公與痛擊,讓他承受不住而含恨而去。

「哦?德彝走了嗎?玄真,這可是真的?」裴寂以字稱呼自已時,李淵微微驚訝,臉上的情緒並沒有太多的起伏,隻是表現出一些表麵上的關注。

「千真萬確,他的家產被查得一乾二淨,膝下無嗣,所以後事全由我們的老朋友出錢草草辦理。陛下這次的確一時糊塗,用了年輕人來胡作非為,一開場便誤殺了重要人物,這對我們的老臣而言,實在是……讓我們寒心無比,看到德彝的 ,我們都感同身受。」說到這裡,裴寂禁不住又一次灑淚,悲泣不止的場景令人觸目。

他謹慎至極,並未指責皇帝壓製老人,隻是委婉地說陛下用人失誤,錯在蕭銳身上。但他們君臣多年的默契使每個人都明白:裴寂這是尋求支持的信號。

召喚身邊的心腹內侍老王送上了一份報告,仔細看完後,李淵長嘆一聲,」原來事情這樣。玄真,你的擔心並非多餘,封言道的確害死了許多百姓,罪不可恕。對於德彝,唉,他的猶豫不決倒是事實。」

「太上皇,您看,」裴寂的話語中帶著求助的氣息,希望能得到李淵的理解和支持。

九十一

李淵輕輕擺手示意裴寂無需擔憂,」我對二郎的品行有信心,登基時他曾承諾會重用老臣,絕不會有誅戮忠良之事。愛卿對國家忠誠,隻需照常行事即可,不必憂慮過多。至於封德彝,他咎由自取,無人為其開脫。」

這番話讓裴寂愣住了,實在沒料到這樣的答復。太上皇這是默許了嗎?他的話聽起來像是鼓勵放手行事,然而他們這些人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堪之事,誰又經得起細察?若無外力庇護,他們恐將成為下一個封德彝。

太上皇,你的打算是什麼……

裴寂帶著哀求的心情哭訴不已。

老李淵望著跪地哭泣的裴寂,心中的愧疚漸漸顯現,這畢竟是一個陪他打下江山的老人,晉陽 之初,劉文靜與裴寂功不可沒,如今文靜雖已故去,唯有寂還支撐著他這片天地。

他嘆息道:罷了,我也老了,身邊的朋友日漸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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